“瑜姐姐說的正是呢,昨日皇上還說要將新進(jìn)貢的羊脂玉賜給我呢,?!?p> “不過,”柳婕妤話鋒一轉(zhuǎn),,“這霍采女娘娘一定要狠狠責(zé)罰,。”
“既如此,,那就撤了霍采女的牙牌,,一月為期,。柳婕妤覺得如何,?”
一旁的霍采女白了臉,她本就是選秀新進(jìn)的宮,,如今撤了侍寢的牙牌,,一個月后皇上怎么還會記得她。
“那就多謝娘娘為臣妾做主了,?!绷兼プ旖巧蠐P(yáng),朝著皇后福身,。
“好了,,今兒也累了,都散了吧,?!?p> 眾嬪妃按著品級依次離開,目送高位的嬪妃,徐昭儀自然是第一個,,其次就是周修媛,、瑜婕妤、柳婕妤,、靈美人,。在姜文姣前面還有一位正五品的溫才人,這位溫才人看著高位嬪妃的步輦,,眼中流出艷羨的目光:“要是有一天我也能這么尊貴就好了,。”
姜文姣斜睨了她一眼,,并未開口,。
溫才人回過神來,訕訕地笑了笑,,起身后往自己的宮殿走去了,。
回到昭陽殿,姜文姣只覺得膝蓋酸疼,,脖子酸脹,。她想這皇帝的女人果然都不是好當(dāng)?shù)摹K愿垒筝缃o她捏肩,,捏了以后果然舒服了許多,。
“小主,今日新進(jìn)宮的妃嬪就可以開始侍寢了,?!?p> “我估摸著應(yīng)該今日是靈美人侍寢,不用著急,。白露,,把那幾個人盯緊,別出差錯,?!?p> “是,小主,?!?p> 待到晚上戌時三刻,內(nèi)侍局沒有遣人傳旨,。姜文姣知道這是沒翻她的牌子,,便歇下了。
第二日請安,,昨日侍寢的靈美人自然成了眾矢之的,。不過這位靈美人面上仍是冷冷的,,絲毫不負(fù)她冷美人的稱號。
令人奇怪的是,,柳婕妤并沒有對靈美人開口嘲諷,,進(jìn)來時春風(fēng)滿面。
眾人都覺得疑惑,,還是徐昭儀先開了口:“柳妹妹今日這么高興,,是有何喜事發(fā)生?”
柳婕妤微微坐直,,手不經(jīng)意間撫上小腹:“昨兒御醫(yī)來給臣妾請平安脈,,說我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孕?!?p> 徐昭儀臉上的笑意僵了一僵,,隨后笑到:“那可真是喜事,恭喜柳妹妹了,?!?p> 皇后也是一怔,如今宮中子嗣稀少,,只有一個徐昭儀生的大公主,,柳婕妤這一胎如果生下皇長子,加上她的家世,,那地位就要超過徐昭儀了,。
一時間眾人的臉色各異,只有柳婕妤撫著小腹沉浸在自己的喜悅當(dāng)中,。
“宮中許久沒有子嗣降生,,柳婕妤這一胎要好好保養(yǎng)。對了,,通報給皇上了嗎,。”皇后還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樣子,,只是朝著柳婕妤開口垂詢,。
“今早上已經(jīng)讓人去通報了?!?p> “那就好,懷孕前三個月最是不穩(wěn),,你未滿三月以前免了請安吧,。”
“多謝娘娘體恤,?!绷兼フ酒饋碇x恩,但坐下時右手還是不自覺的往肚子上搭。
“徐昭儀,,近日大公主身體可好,,天氣回冷,別叫人感了風(fēng)寒,?!?p> “勞皇后娘娘記掛,姝兒身體確實有些孱弱,,臣妾會好好看顧,。”徐昭儀不愧是宮里的老人,,短短幾個瞬間就能換上平日都有的笑意回皇后的話,。
“好了,今兒就散了吧,,新進(jìn)宮的秀女也要好好準(zhǔn)備著侍寢,。”皇后扶著宮女的手轉(zhuǎn)進(jìn)了內(nèi)室,。
“臣妾告退,。”
姜文姣回到宮中,,剛坐定后白露就進(jìn)來在她耳邊回話:“奴婢發(fā)現(xiàn)那個叫半夏的宮女趁您不在時與一名御醫(yī)有來往,。”
“御醫(yī),?你可有看到他們在做些什么,?”
“奴婢不敢跟得近,只是遠(yuǎn)遠(yuǎn)地看了幾眼,,最后半夏出來時手上多了一個包袱,。”
“我知道了,,你把元福叫來,。”
元福進(jìn)來時手上還沾了點土,,原是早上白露吩咐他去拔除花園梅花樹邊的雜草,。
“奴才元福給姜御女請安?!彼亮瞬潦?,然后向姜文姣行禮。
她抬起一盞茶,,吹了吹:“元福,,你原來是在哪里當(dāng)差的,。”
“奴才最早是伺候溫貞皇太后的,,后來又被遣到皇上那里,,不過做些雜活,后來皇上登基后不喜人多,,就將奴才遣來伺候小主,。”
姜文姣將目光落在元福身上,,他低頭清晰地回著話,,絲毫不露怯。
“我這有件事要交給你去辦,,你辦得好了我自然有賞,,你辦不好我便回了皇后將你調(diào)去雜役局?!?p> “小主盡管吩咐,,奴才必定竭盡所能?!?p> “這些日子你不用干累活,,把與半夏有往來的那個御醫(yī)查清楚,姓甚名誰,,還有他和半夏是什么關(guān)系,。”
“是,,奴才明白,。”元福又好好磕了頭,,眼神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