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小人魚(5)
當(dāng)安意然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上面的又有人下來,,那人走的輕車熟路,悄無聲息的就到了安意然的身后。
“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會相信我,?!本梢皇滞浦喴紊系哪凶樱皇謸е侵回?,貓的眼睛在昏暗的地方發(fā)出了光,。
“你且在這里等我?!本裳劾锒际切σ獾目粗喴紊匣杳圆恍训哪凶?。
“你把腿給我吧,我會讓你后半輩子擁有無窮無盡的榮華富貴的,?!?p> 他毫不心疼地扔掉了懷里的那只貓,從寬大的袖口掏出了一把寒氣逼人的匕首,。
“我會在意你的那點(diǎn)金銀財寶,?”她隨便哭一哭都能制造無可比擬的財富,榮華富貴不過是她唾手可得的東西而已,。
“你的靈力的確比那些個人魚濃郁的很,,也的確比她們更厲害一些?!本陕拷?,“所以你是海的女兒,如果有了你的腿和內(nèi)丹,,兄長一定就可以站起來了,。”
安意然的手慢慢漏出了尖銳的指甲,,她剛想要用法術(shù)束縛他,,突然就感覺到了靈力的缺失。
“別白費(fèi)力氣了,,這里被我下了禁錮,,不然你以為我怎么放心讓你進(jìn)來的?不過你的確比他們聰明一點(diǎn),,你是唯一一個看見自己葬身之處的人魚,。”
說著,,他就沖了上來,刀刀直逼安意然的面門,。
她勾起一個殘忍的笑,,“你高興的太早了。”
于是二人扭打在一起,,安意然雖然手上沒有武器,,可是絲毫不落下風(fēng)。
她的步法詭譎,,尚且在不看后方的情況下照樣應(yīng)對自如,。
突然,君稚整個人被鐵鏈牢牢拴住,。
“你怎么還能用法術(shù),!”
安意然用一塊小手帕擦拭了一下手心,“就是在打你的同時順便破了你的陣法,?!?p> “呵,技不如人,,甘拜下風(fēng),,要?dú)⒁獎幭ぢ犠鸨悖 彼杨^側(cè)過去,。
安意然又重復(fù)了那個殘忍的笑,,眼里滿是陰毒。
“當(dāng)然,,成者為王敗者為寇,。這個你比我懂?!彼龘炱鹁傻粼诘厣系呢笆?,在空中比劃著。
呼嘯的聲音絲毫要把空間撕破一樣,。
“我的手笨,,你多忍忍?!?p> 她一下捅進(jìn)了君稚的膝蓋,,剜掉了他的髕骨。
任憑他一開始一聲不吭,,可是現(xiàn)在雙膝被血色染紅,,他疼在地上抽搐著,不停地嘶喊著,。
“好疼,!放過我!放過我??!”
安意然扔掉了那把匕首,殺害她族人的兇手就在面前,她覺得他的血都是腐爛發(fā)臭的,。
“他們當(dāng)時應(yīng)該也是這樣求你的吧,。”
“你不是想治好他的腿嗎,?放心好了,,我會幫你的?!?p> 安意然把他的嘴用一塊布堵上,,然后扔進(jìn)了那堆臭了的魚尾堆里掩埋著,根本看不出來里面隱藏著一個人,。
她讓那男子陷入了沉睡,,于是直接拉開了他的皮膚,替換用了君稚的髕骨,。
然后把草藥敷在了傷口上面,。
“看見了嗎?你們兄弟兩個的膝蓋骨才是最匹配的,?!?p> “對了,忘了告訴你,,不論是誰的魚尾,,哪怕是我父皇的,都無法與人類相結(jié)合,,一定會有排斥反應(yīng),。”
安意然推著那個男子走了,,而在魚尾堆里的君稚瞪大了眼睛,,想要叫卻出不了聲。
最后他在蛆蟲的翻涌之下,,慢慢咽了氣,,蟲子攀附在他變得僵硬的身體上,死不瞑目,。
怕這個人受不了疼,,安意然還是給他喝下了麻沸散。
她瞥了一眼在門口站著的小廝,,“還不過來接著他,。”
小廝見君稚沒有再出來,,心里就已經(jīng)有了概數(shù)了,。
他不敢應(yīng)聲,,只能默默的攙扶著君大少的身體,,步履維艱地走向了臥房,。
“阿青,去幫我燒一壺?zé)崴??!?p> “是,主人,!”現(xiàn)在君稚死了,,安意然也算是救了她一命,跟著她還能待在府里享受榮華富貴,,一旦出去,,就要風(fēng)餐露宿討生活了。
她連忙討好安意然,,安意然說什么她就去做什么,。
男人安靜的躺在床上,只是腿部的樣子有些崎嶇,。
她摸了摸他已經(jīng)凹下去的雙膝,,本該有的髕骨被人活生生剜了下來,而腿上的肉不停地發(fā)紅潰爛,,現(xiàn)在這里成了一塊塊爛肉,。
他似乎是感覺到了安意然的觸碰,即使在睡夢中也略微反應(yīng)了一下,,似乎是難以忍受的疼痛,。
“主人,水好了,!”
“那你下去吧,,這里有我就足夠了?!?p> 阿青把門鎖好,,她要去看看君稚死透了沒,省的活著出來要拿她生氣,。
她用靈力視察著皮膚底下的情況,,于是直接拿小刀消掉了他腿上的一塊肉。
她慢慢把腐肉都剔了下來,,再深一點(diǎn)或許就要刮到骨頭了,。
那男人頭上冒出了一層薄薄的冷汗,他好像是在水里掙扎一樣慌亂的抓住了安意然的手,,就像是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一樣,。
她就任由他抓著不放,,手腕處被掐出了幾道血印子。
她用一些靈力附在他雙膝的位置,,以保證他不會因?yàn)楦腥咎鄣剿赖簟?p> 最后敷上草藥,,她拿著紗布綁了一圈又一圈,又照著那醫(yī)書上的樣子拿了個木板固定,,這樣就算是好了,。
安意然提起來地上的壺,往茶壺里倒了一些水,。
要熱水并不是為了他,,而是她單純還想嘗嘗這茶。
一盞茶見底了,。
“我走了,。”她不知道在和誰說話,,床上的男人也還沒醒,。
她呆在這里的時間已經(jīng)夠長了,既然殺害她族人的罪魁禍?zhǔn)滓呀?jīng)死了,,那也沒什么必要留下來了,。
她把自己的幾件衣服收拾了進(jìn)了包袱里,隨后離開了所有人的視線,。
她剛走不長時間沒有躺在床上像是澇災(zāi)逃出來的一般的男子,,緩緩坐起身來。
他感覺自己的雙腿一陣酸痛,。
他掀開被子看著自己的雙腿,,以前萎縮的不成樣子的腿現(xiàn)在竟然已經(jīng)變成了正常樣子。
“阿喜,!阿喜,!”
門外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
他揉了揉頭,,感覺有些酸乏,,但雙腿傳來的知覺讓他摒棄了這一份疼痛感。
“少爺,!你的腿好了嗎,!”
他搖了搖頭,“不知道,,但是有知覺了就是好事,。”
“二少爺他......”
他立馬打斷那個叫阿喜的人說話,,“我是獨(dú)生子,?!?p> 他微微詫異了一下之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