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負心郎
“快給我,?!碧焦饕话呀舆^餑托,,嘟著嘴道,,“我早餓壞了,?!?p> “死丫頭,,沒事絕什么食啊,。”武則天寵溺的道,,“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
“那我要是不這樣做,,你會答應嗎,?”太平公主皺了一下鼻子,,又說道,“阿娘,,那禁足令干脆也一并解除算了,。”
“好好好,?!蔽鋭t天笑著說道,“都依你,?!?p> “真的呀,阿娘你太好了,?!碧焦鳉g呼一聲,湊過來又是嘖的親一口,。
“噫,,死丫頭你做什么呢?!蔽鋭t天佯裝嫌棄實際歡喜的嗔道,,“搞的娘一臉面湯,抹的粉都被你啃掉,?!?p> “吃飽了?!碧焦魅齼煽诔酝?,放下瓷碗就跳起身往外跑。
“慢著,?!蔽鋭t天見狀便冷哼一聲,太平公主腳下便立刻停住,。
“阿娘?!碧焦鬓D(zhuǎn)過身可憐兮兮的看著武則天,,“你剛答應了女兒的?!?p> “娘又不是要阻止你出宮,。”武則天道,,“但是薦福寺的教訓必須要汲取,,以后外出之時必須帶侍衛(wèi),。”
“要不然再來那樣的一出,,”
“娘和你阿爺還要不要活,?”
“不要?!碧焦鞑灰赖?,“帶那么多人不好玩?!?p> “那就讓道隱仙師挑一個弟子隨行保護,。”武則天說道,,“這是娘的底線,。”
“好吧,?!碧焦饔X得如果只是一個人,那還是沒什么問題,,影響不大,。
武則天便對著閣樓下面說道:“道隱仙師,有勞你再從天臺宗的弟子中間挑選一位女弟子保護太平,?!?p> 樓下便傳來司馬承禎的聲音:“蒼玄如何?”
“可以,?!蔽鋭t天輕輕頷首道,“便讓蒼玄跟著公主吧,?!?p> “阿娘,那我走了,?!碧焦魑恍ΓD(zhuǎn)身下了樓,。
目送太平公主身影消失在樓梯口,,武則天不禁苦笑搖頭。
女大不中留,,養(yǎng)了十七年的女兒,,馬上要成別家新婦嘍。
……
守捉司,。
崔二郎坐在內(nèi)院通后院的垂花門,,正用磨刀石打磨步槊,。
這桿步槊是他十三歲過生日那天,崔九花了五十貫買的,,雖然只是大唐軍中最普通的制式步槊,,但崔二郎平素仍舊視若珍寶。
這桿步槊伴隨了崔二郎整整五年,,幾乎就沒有受過損傷,。
但是三天前在朱雀大街,那個老太監(jiān)戴著鐵手套的一掌,,卻在鋒利的槊鋒上崩開一個米粒大的缺口,,這使得崔二郎心疼不已。
崔二郎用磨刀石打磨了半天,,還是沒能把缺口磨平,。
而且再磨下去鋒刃都要磨廢,便想著只能找一家鐵匠鋪把槊鋒修補一下,。
但是一想到修補之后的步槊就再也不是原裝的步槊,,崔二便不免有些傷感,這可是他最值錢的家當,。
正暗自神傷時,,一個倩影走進來。
看到這個倩影,,崔二郎便霍然站起身,,張嘴就要喊:“公……”
第二個“主”字還沒有來得及喊出口,便被太平公主一個噤聲的手勢攔住,。
“噓,。”太平公主沖崔二郎做了個手勢,,崔二郎便真把后半截硬生生咽回去,。
阻攔住崔二郎,太平公主又躡手躡腳的往后院走,,她想要給裴紹卿一個驚喜,。
進了垂花門后,兩側(cè)有抄手游廊通往左右的廂房,,穿過不大的天井就是上房,,上房左右兩側(cè)各有一間耳房。
剛剛穿過天井,,就聽到裴紹卿的聲音。
“別動,,躺下,,你身子還沒有痊愈呢,。”
太平公主訝然,,負心郎是在跟誰說話呢,?
旋即一個好聽的聲音響起:“不要,把你爪子拿開,?!?p> 是青玄?太平公主下意識的就站住,,開始猶豫還要不要進去,?
阿娘派了青玄貼身保護裴紹卿,這個事情太平公主是知道的,,但是剛才聽兩人之間的說話語氣,,似乎已經(jīng)不像是簡單的侍衛(wèi)和被保護人的關系。
聽上去,,裴紹卿跟青玄倒像是小夫妻在打情罵俏呢,。
“聽話,吃飯這種事情哪用得著你親自動手,?我來,。”
“不要,,別以為我不知道怎么想的,,你這個登徒子,起開啊,?!?p> “放心,這次我洗過手了,,洗的可干凈了,,還用了澡豆呢,不信你聞聞,?!?p> “不要啊,把你爪子拿開,,?。 ?p> 裴紹卿和青玄的打情罵俏還在繼續(xù),。
透過門縫,,甚至還能隱約看到屋內(nèi)的情形。
只見靠著北墻是一張臥榻,青玄躺在榻上,,裴紹卿叉開腿,,幾乎整個騎在青玄身上,還把手伸向青玄,,非要她聞他手,。
“你聞聞?是不是澡豆味,?”
“起開啊,,不然我可翻臉了?!?p> 青玄嘴上說翻臉,,但語氣中卻分明很愉悅。
愉悅還是不愉悅,,太平公主還是分辯得出,。
因為她也有過心如鹿撞的時候,因為裴紹卿,。
裴紹卿這負心郎卻越發(fā)過份了,,覺得不過癮,居然借著打鬧的機會偷偷把一只祿山爪探向青玄的酥胸,。
這下青玄真急了,。
青玄又拿起劍橫在裴紹卿面前。
“誒,,誒誒誒誒,,怎么又動劍?!?p> 裴紹卿趕緊起身,,搖著手說道:“藥王說了,你身子還沒痊愈,,不能擅動刀劍,,不然會留下很嚴重的后遺癥?!?p> “比如說從此不能生育,。”
“這樣的話,,你就做不了阿娘了,。”
說了沒兩句,,裴紹卿又開始口花花,。
“呸,。”青玄嗔道,,“誰要做阿娘了,。”
“那怎么行,。”裴紹卿道,,“那我兒子豈不是就沒娘了,?”
“登徒子?!鼻嘈琢伺峤B卿一眼,,一不小心又落入裴紹卿的言語陷阱,“你怎么知道你一定能生兒子,,沒準是女兒呢,?”
“那不會?!迸峤B卿瞟了一眼青玄,,低笑道,“沒聽過一句話嗎,?”
青玄問道:“什么,?”
“屁股大,生兒子,?!迸峤B卿笑道,“你屁股這么大,,生的一準是兒子,。”
“登徒子,,說你就說你,,怎么又扯我身上?”青玄又羞又急又氣,,嗔道,。
看著兩人在榻上打情罵俏,一等異樣的情緒便從太平公主的心中生出來,。
這種感覺無法用言語形容,,非要打個比方,就好像是一樣最珍貴的寶貝,,忽然間就不再屬于她,,忽然間就成別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