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里的所有軟件都消失了,,只剩下相冊孤零零地擺在桌面,。
曲婧瑤盲猜里面還是那張照片。
她想著,,點開了相冊,。
果然,,里面是那張熟悉的、黑漆漆的圖片,。
但是,!
又多了一張!
是那本名為《一盞紅燭》的小說,。
曲婧瑤手一抖就點了進去,。
圖片放大的一瞬間,一道聲音在腦中響起,。
“技能安裝中”
“,??,?”
什么鬼東西,?!
曲婧瑤愣了愣,,又點了一下存了許久的鏡子圖片,。
“載體轉(zhuǎn)換中”
“……”
“安裝完成?!?p> 手機忽地黑屏,。
再次開機,手機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
曲婧瑤推了推鼻梁上多出來的眼鏡,,心情久久難以平復(fù),。
透過眼鏡,眼前原本的世界大變樣,。
滿地亂跑的鬼魂和盤旋的黑氣充斥視野,。
暈頭轉(zhuǎn)向的小鬼兒一頭撞向了自己,卻被一道金光擋開,,小鬼兒身上冒出黑氣,,疼得退開了些,怨恨地瞪著她,,張牙舞爪地恐嚇她,。
曲婧瑤本該害怕的,可是腦海中的聲音讓她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
猜想暫且不提,,這金光為黑氣消解,雖然微弱,,但確實是在不斷變淡的,。
這就可以解釋為什么滿地鬼故事,卻要幾天才能再次進入游戲,。
碰到的鬼越厲害,,金光消解的越快,間隔時間根本沒有定論的,!怪不得這幾個月熬得他們疲憊不堪。
想通了這些,,曲婧瑤轉(zhuǎn)頭,,最后看了眼學(xué)校,悵然地嘆了口氣,,撥通了家里的電話,、父親的電話、母親的電話……
忙音,!
始終是忙音,!
她雖然心里擔(dān)心,卻不愿意放棄一絲希望,。
腳步變得更加堅定,,她往家的方向走去。無論如何,,她還是先要回家看看,。
或許是耽擱了太久,街上已經(jīng)沒有多少人了,。想來都逃命去了,。
她不會開車,,8月份過了生日,她才能去學(xué)車,。
幸好路邊還有幾輛丟棄的自行車,,也算是勉強能代步。
打車都要20分鐘的路程,,要是走回去,,她怕是要走斷了腿。
飄來飄去的鬼實在影響視線,,不得已之下,,她摘了眼鏡,就當(dāng)是眼不見心不煩了,。
努力蹬了半個多點兒的自行車,,她終于到家了。
雖然早有預(yù)料,,但空蕩蕩的房間還是讓她心里空落落的,,眼眶發(fā)酸。
煎熬了兩個月,,生死線上徘徊那么久,,她都忍住了,可如今對著不再是家的家,,積壓了太久的情緒爆發(fā),,她撲在沙發(fā)上嚎啕大哭。
當(dāng)從噩夢中醒來,,世界只剩自己一個人,,那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
究竟夢里是噩夢,,還是現(xiàn)實更像噩夢,?
曲婧瑤只哭了一會兒,她不能倒下,,按照曾若蕓的說法,,京城是有人的,而殺了那所謂的特殊的女孩兒,,所有人都會得救,。
哪個女孩兒應(yīng)該會同意吧!畢竟一個人可以換更多人,。
曲婧瑤不確定地想著,。
憑什么呢?
哪個人又該被放棄、被否定呢,?她這樣與謀財害命何異,?
但是關(guān)于噩夢的問題,她可以明確地回答,,現(xiàn)實更像噩夢,,畢竟,夢還能醒,,還有盼頭,,可真實世界,還有什么可期待的呢,?
沒有希望就是絕望,。
她現(xiàn)在還不至于絕望,萬一他們只是忙,,沒看到有人打電話呢,?
……
“教授!”
“怎么了,?”
“靈厄消失了,!”
“什么?,!”
鹿先生豁然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他二話不說沖出了休息室,直奔監(jiān)測器,。
這臺機器自己就占了百平方米有余的地方,,只為了監(jiān)測天上那幾顆血染的星星。
它們的磁場越來越強,,突然消失應(yīng)該是不可能發(fā)生的,,怎么會這么兒戲?,!
屏幕上的天空像是半年前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的樣子,迅速衰減的場是僅剩證據(jù),。
數(shù)據(jù)被記錄,,幾秒鐘的時間,鹿先生堪堪跑到電腦前,,靈厄便徹底消失了,。
鹿先生控制不住地一拳砸在工作臺上,卻只是引起了刺耳的警報聲而已,。
“教授,。”
通訊器里再次傳出小心翼翼地呼喚。
“還有什么事,?”
鹿先生壓抑著怒火道,。
“寒小姐……也消失了?!?p> “你再說一遍,。”
“寒,、寒小姐……也,、也消失了……”
鹿先生冷笑一聲。
“你別告訴我,,她和靈厄是同時消失的,。”
“這個……是的,?!?p> “你覺得她能控制天象還是……她真的死在了事件中?”
“后者可能性比較高……”
“……”
鹿先生掐斷通訊,,若有所思,,“對啊,!都是人,,她再怎么厲害也只是個普通人,消失也沒什么可驚奇的,?!?p> ……
周桐君正在清理自己。
家里剩下的人去了哪兒他也不清楚,,在強力的磁場籠罩下,,信號根本沒法傳到手中。沒辦法,,兩個人就住在了之前李明皓在京的小院,。
而此時,他卻突然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仿佛沉寂的心突然活了過來一樣,,屬于自己的情緒是如此的鮮活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