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日后,,林自在騎馬漫步于成都官道之上,欣賞著迥異于中原的市井民風(fēng)。
他的此行的終點(diǎn),,則是前方不遠(yuǎn)處的客棧,。
蘇妙成正于里面等待著他。
沒幾步便到,,蘇妙成見他到來,,連忙出門迎接,一臉地興高采烈:
“自在吶,,你可知道我這段日子有多苦哦,!
就連這次下山來成都,都令我費(fèi)勁了心思,、耍盡了手段,,才終于說服長老出門一闖!”
林自在則是翻身下馬將馬拴在門柱上,,笑道:
“怎么,?清修很苦嗎?
如今你進(jìn)境怎樣,?”
一說到這,,蘇妙成瞬間挎著個臉,嘆道:
“方才開六脈,,而且照現(xiàn)在的進(jìn)度,,沒個大半年我怕是入不了七脈了?!?p> 林自在點(diǎn)了點(diǎn)頭,,覺得甚是合理:
“先進(jìn)去吧,我趕了一天路,,確實餓了?!?p> 蘇妙成連忙招呼其入座,,又喊小二將酒菜擺上來,便跟林自在邊吃邊聊了起來:
“沒想到,,你這居然都成宗師了,!”
林自在有些意興闌珊的搖了搖頭:
“還差的遠(yuǎn),我如今與那些滿境武夫并無太大差別,?!?p> “為何?”
見他疑惑,,林自在便將清淵道人告訴自己的那些又轉(zhuǎn)述于他,。
蘇妙成聽后恍然大悟:
“怪不得!怪不得!
還記得上次驚蟄活動嗎,?”
林自在聞言點(diǎn)了點(diǎn):
“怎么了,?”
蘇妙成給自己倒上一杯溫酒,開始述說了起來:
“記得那是我與白映客,、荀寰升第一次合作,,副本名為‘白露為霜’。
背景是明朝末期,,柳如是的故事,。”
“明朝柳如是,?”
蘇妙成瞪大了眼睛:
“不是吧,?你不知道柳如是?”
林自在心中一樂,,何況是柳如是,,明朝我都不知道,不過卻沒再多嘴,,而是繼續(xù)聽他細(xì)說,。
“故事里我三人扮演的是蘇州的豪客,皆精通劍術(shù),,受柳姑娘所托前去刺殺皇太極坐下的一員大將,。
那名大將武藝倒是一般,不過身邊卻有一條好狗,,
霽水劍–方秋寒,!”
“他莫不是一位劍道宗師?”
蘇妙成點(diǎn)了點(diǎn)頭:
“不錯,,而我三人亦是宗師,,不過那時,我三人還不知半步宗師的概念,,以為此次行動輕而易舉,,不想?yún)s被那方秋寒殺得丟盔棄甲,好不狼狽,!”
“唉,,”蘇妙成嘆了口氣:
“當(dāng)時,我仨與其交手時,,明明我們武功進(jìn)境,、真元質(zhì)量都相差無幾,可他那劍理卻隱著一股肅殺之氣,!
現(xiàn)在想來應(yīng)是金元之氣,。
我每次與其對招之時,,都會忽感心里一寒,動作便不由慢了一分,,決計是那陰·金元?dú)庠谧鞴?!?p> 聽到這,林自在也來了興致,,遂問道:
“那你們最后是怎么斗敗他的,?”
蘇妙成目露回憶之色:
“那霽水劍–方秋寒,出師于山西的大派——風(fēng)月劍派,。
風(fēng)月劍派對其投靠金人一事,,亦是不喜,便遣其師叔霽風(fēng)劍—杜歡山前去清理門戶,,
不過不想,,那方秋寒竟偷偷習(xí)得了門中鎮(zhèn)派劍法‘白露劍訣’!
倆人交戰(zhàn)于太原,,霽風(fēng)劍–杜幻山不敵其師侄,,被其挑斷四肢經(jīng)脈,自此成了廢人,,
不過其武功雖沒了,,見識卻還在,聽聞我仨人去襲殺金人大將,,被其師弟殺退以后,,主動找上了我們,告知了我們一個關(guān)于‘白露劍訣’的秘密,。
‘白露劍訣’雖是一門可以問鼎武林的鎮(zhèn)派絕學(xué),,卻有一個致命的弱點(diǎn)!
對劍的要求非常高,!可以說劍的品質(zhì)關(guān)乎到其劍法的威力,。
不過那方秋寒手中霽水劍乃是金人為其傾力打造,不輸一般的名器,,所以我三人聽后,,本欲當(dāng)他說的是廢話。
不想他又說出一點(diǎn),,若能找到一柄能壓制住霽水劍的劍器!
方秋寒一身‘白露劍訣’,,怕是發(fā)揮不出三成威力,!
到時,他再教給我三人一些克制‘白露劍訣’的招式,,便有機(jī)會打敗方秋寒,,并殺死他,!以解自己心頭之恨!”
林自在聽到這卻是疑惑道:
“就算你仨能克制了那方秋寒的劍法,,可其還蘊(yùn)生出來金元,,怕是沒那么好對付吧?”
“那是自然,,不過自古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那方秋寒離經(jīng)叛道,,十惡不赦,,江湖中不知有多少人欲殺之而后快!
我們先是去了嘯雨山莊求得了名器‘嘯雨劍’,,而后又得到了名器‘驚風(fēng)劍’與‘霸劍’,!
三劍合一!配上我等的修為可敵三境宗師,!
雖最后襲殺金人大將時,,仍有部分曲折,卻還是成功而歸,!
過程中最麻煩的,,當(dāng)屬方秋寒那金元之氣,我仨人不知使了多少手段才終于將其壓制,!
事后我們仨還納悶,,為何同屬宗師,差距卻會如此之大,!
原本我們以為是那方秋寒習(xí)得的功法高明,,沒想竟是元?dú)庾鞴帧,!?p> 說到這,,蘇妙成抬頭看了一眼林自在卻是問道:
“你何時能蘊(yùn)生出元?dú)獍??也好讓我們幾個仔細(xì)觀摩觀摩宗師的手段,。”
林自在苦笑一聲:
“怕是要很久嘍,,估計你們成就半步宗師,,我都不一定蘊(yùn)生得出來?!?p> 蘇妙成詫異:
“為何,?”
林自在遂跟其說了自己五行兼修之事。
“???”
蘇妙成一臉古怪:
“自在,,你為何執(zhí)意如此啊,?
聽你師叔說,,單元?dú)獠皇峭Ω幔俊?p> 林自在卻是反問:
“那為何玄宗時期的天下第一劍修–玄元子要兼修三元,?
其中定然還有一些,,我?guī)熓逦凑f出的隱秘!”
“人家天下第一劍修也不過兼修三元,,你非要五行圓滿又是何苦,?”
“有能力、有機(jī)會,,自是要試上一試,,最后若是覺得事不可為,我自會退而求其次,?!?p> 蘇妙成聽到這,神色一松:
“那就好,,不然我怕你這性子,,還真會死腦筋?!?p> “三年,,我給自己三年之期,若是做不到,,便放下了,。”
蘇妙成輕飲一杯酒后,,搖頭一嘆:
“三年,,人吶,有幾個三年吶……
怕是到時候,,你已泯然眾人矣,。”
而林自在卻是痛飲一壺酒,,暢意直抒:
“我從不怕平凡,,我只怕甘于平凡!
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后百花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