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柳姨駕到(上)
黎濤掐著阿茶人中,,好一會兒過去,他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
結(jié)果一看到黎濤,,“嘎”的一聲,翻白眼又要躺尸了,還好黎濤喊得及時,。
“別死,,我沒死!啊呸,!反正你睜大眼看,,我要是鬼,怎么會有影子,?”
黎濤側(cè)了下身子,,讓阿茶的視線中出現(xiàn)了他被夕陽拉得狹長的背影。
“呼呼呼~”
阿茶喘著粗氣,,他盯了黎濤看了好一陣子,才確定真的不是鬼,。
“不是,,我昨天夜里,明明就聽著那藏獒那么兇殘的叫聲,,你應該已經(jīng)被分尸了啊……”
“兇殘,?”
黎濤腦海里想起了那兩只毛茸茸的大可愛,完全不覺得那里兇殘,。
“對了,!我以為你死了,就一個人去考試了,!”
黎濤臉上瞬間爬滿黑線:“你可真沒人性,,真不是個東西啊?!?p> 阿茶擺擺手,,絲毫不在意黎濤的嘲諷。
“不過你放心,,兄弟我肯定比你高不了幾分,,咱倆都得繼續(xù)在這狗窩住下去?!?p> “你把我叫醒,,我至于倒數(shù)第一嗎?”
阿茶低著頭沉吟了一下:“那還真不一定,,不過也好不了太多,。”
“先說剛剛完成的知識問答吧,,從國際政治,,金融資本,到氣候地理,程序代碼五花八門亂七八糟的,,這些是統(tǒng)題,,后面還有搶答題更是冷門的知識,不愧是憑借高考成績能進來的,,真是佩服,。”
黎濤啞然,,那他的成績確實一般,。
“然后再說上一場吧,今天早上啊,,你是沒看見,,體測的時候,聽說你沒來參加,,張嵩的那個嘴臉哦,!”
黎濤目光閃爍,張嵩和他的仇結(jié)死了,,遲早得做個利索的了斷,。
“如果你在的話,估計也比我強不到哪去,,不單純是因為你這一身傷,,實在是妖孽太多了?!?p> 反正黎濤覺得自己也改變不了名次了,,晚上最后一個測試去和不去,估計都得是丁級,,在這聽阿茶瞎扯也無妨,。
“有個叫肖極的,好家伙似乎還是個道士,,道士下山上大學這在小說里妥妥主角啊,,他的擂臺,沒人挑戰(zhàn),,豪門似乎都知道他的背景,,只有有幾個家里是莊稼戶的學生上去?!?p> 見黎濤好整以暇的坐著仔細聽,,阿茶更賣力了,他手舞足蹈的去演示:
“他們在家里應該也都是天天干農(nóng)活,,一把子力氣看身材都知道,,但那個肖極,只是踩了下地面,別人直接被氣浪掀飛出擂臺了,?!?p> 黎濤瞇著眼睛思忖了一下,有些感慨道:“聽師傅講過,,龍虎山有位妖孽,,號稱六歲聞道,十二知天,,十八歲就已經(jīng)通玄了,。”
“這么恐怖嗎,?那區(qū)區(qū)一個鹿馬容得下他嗎,?”
黎濤嘆了口氣道:“可惜他只能活到二十五歲,逆天改命也改不了……”
“哎哎哎,!”
阿茶結(jié)結(jié)巴巴的一副看到不得了的東西,,黎濤順著他的手指的方向看來過去。
一個穿著青衫的男人手里拿著長笛,,正引導著蝴蝶在花叢中起舞。
阿茶激動的說道:“他……他就是那個肖極,!”
對于阿茶這種四肢肌無力的理工男來說,,像龍虎山那種實力叵測的道士當然是他時常幻想的對象,。
肖極看到了黎濤二人,,謙和的向黎濤作揖。
阿茶學得人模狗樣的也回了一個,。
黎濤好笑的搖了搖頭,,走向了肖極。
“你好,?!?p> “你好,黎同學,?!?p> “你知道我?”
“昨天在校門口的事情,,我一直都有關注而且你我還算有些淵源,。”
阿茶一直在黎濤耳邊嘈雜著詢問關于那活不過二十五的原因,。
黎濤推開他,,瞪了他一眼示意安靜,然后疑惑的看著肖極:“淵源?”
他常用的“霸王帖”確實是龍虎山的至高武學之一,,不過除此之外似乎和那群道士沒有過聯(lián)系,。
肖極用笛子護送一個折翼的蝴蝶,點了點頭道:“十八年前,,我的護道人曾救過黎曼姿,,而他救人之法,就是以那一紙婚約為契,,將她生死牽引與你,。”
黎濤不信這些玄學,,包括柳仁娜給他找的那些師傅,,雖然他們都對龍虎山贊不絕口,不過稱贊的都是武學,,不屑的都是那些玄學命格,。
所以黎濤不準備和他深聊婚約的事情,尤其是還有大嘴巴阿茶在身旁,。
“閣下倒是個浪漫的人,,看樣子前兩次考核成績都很不錯?!?p> “浪漫和悲觀并不沖突,,我時常消極,但又覺得生活美好,,也因此我叫肖極非消極,。”
阿茶忍不住問道:“我兄弟剛說你二十五……是不是說神要取你命???”
黎濤瞪了他一眼,什么話都說,。
“對于神來說,,人的自我掙扎和無法自拔最是有趣?!?p> 阿茶沒琢磨透其中意味,,只能夸贊道:“都是同齡人,感覺你比我和黎濤都成熟很多,?!?p> 黎濤能說什么,只能翻白眼,。
“呵呵,,自能生羽翼,,何必仰云梯?!?p> 肖極把蝴蝶牽引的到合適的地方,,也就沒了興趣多呆,他輕笑后逐漸離開,。
“真是個看透世間萬物,,通透的人啊,!”
阿茶拖著腮幫子,,有些崇拜的說道。
黎濤目光閃爍,,呢喃得連阿茶也沒聽清:“你錯了,,他妄圖翻天還差不多?!?p> “為什么他只能活到二十五啊,,這么優(yōu)秀的人也太可惜了……”
黎濤借用了流傳的最廣的原因,輕聲道:“天妒,?!?p> “離那個心理評測還有倆小時,咱倆要不要先去吃點東西,?”
阿茶捂著咕咕直叫的肚子,,不斷騷擾著坐在地上沉思的黎濤。
黎濤正在為接下來的日子做規(guī)劃,,在這個學校里,他能有的助力太少了,,現(xiàn)階段只有秦月茹一人,。
而他想要探究父母的秘密,顯然涉及到了非常核心的情報,,這都需要一步步縝密的規(guī)劃,。
“也行,我還得給她倆帶一點來,?!?p> 黎濤起身拍了拍土,隨著阿茶尋吃食去了……
……
陳偉長情不自禁的彎著腰,,謙卑的讓他自己都想點贊,。
柳仁娜踩著酒紅色的高跟鞋,披著貴婦那種坎肩,,有些興趣缺缺的跟在他后邊,。
鹿馬理事會那幫人,,嘴是真夠硬的,不管柳仁娜如何做,,他們也都咬死了不允許她進校。
好在陳偉長給她找了個路子,只不過呢,,得先委屈她到校醫(yī)院先履職一下,。
陳偉長實際上還是蠻擔心柳仁娜應聘不上的,于是這一路啊,,一直在教她一些心理學上的基礎知識,。
雖然門檻低,但多少也得會幾句糊弄話啊,。
不過柳仁娜那是什么人,,從小就討厭學校,陳偉長就像個烏鴉一樣,,鬧騰的她想殺人,。
“你特么能不能少說兩句!我家寶兒要知道有別的男人一直跟他姨叭叭,,不得亂刀剁了你,!”
巨貞潔烈婦,超保守婦女柳仁娜發(fā)出了慷慨陳詞,!
陳偉長打了個寒顫,,對于柳仁娜他可比尋常人怕得狠,還有他那仨同事,。
之前四個人被柳仁娜溺海喂魚,,那可真是就差一丟丟就斷氣了。
這種畏懼已經(jīng)刻在骨子里,。
陳偉長張了張嘴,,確實沒膽子繼續(xù)了,只能苦笑著祈禱,。
兩人剛走進了校醫(yī)院,,陳偉長明顯的感受到了醫(yī)院的氣氛不對勁。
院長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根本就沒坐在辦公室而是直接在一樓大廳踱步,。
“咦!老陳,,你來這,?”
“院長啊,我之前不跟你說帶個親戚來應聘一下咱校醫(yī)院的心理醫(yī)生嗎~”
陳偉長走到了院長身邊,,語氣曖昧的低聲說道:“上回喝酒的時候,,咱可是說定了,,你放放水……”
“心理醫(yī)生!??!”
誰能知道,院長看著柳仁娜突然發(fā)出了土撥鼠一般的尖叫,。
他小碎步跑到了柳仁娜的身旁,,姿態(tài)比陳偉長還卑微!
他只問了一個問題:“請問您是心理醫(yī)生嗎,?”
柳仁娜聳聳肩,,挑了下墨鏡:酷酷的說道“不是?!?p> 陳偉長捂臉,,這少奶奶真伺候不了啊。
“是就太好了,!工資待遇隨你提,!現(xiàn)在你就被應聘了,可以直接上崗了,!”
陳偉長瞬間傻眼了,,他幻聽了?
不,,他懷疑院長幻聽了,!
“哦,現(xiàn)在就要上班啊~”
柳仁娜還一副很不情愿的模樣,,她覺得黎濤現(xiàn)在挺需要使用她溫熱的身體來解決生理,。
“不上多久,六點開始,,上到八點……不,!上到七點半!之后就下班,,想干嘛干嘛,!”
院長之所以這么個態(tài)度,,實際上是由于校醫(yī)院的心理醫(yī)生突然集體跑路了,,原因無他,有一個學生自殺了,,這個學校學生壓力太大,,經(jīng)常要到心理科吐苦水。
漸漸的連這波心理醫(yī)生都被負能量淹沒有了輕生的念頭,,于是一走就走光了,。
導致迫在眉睫的新生入學評測就沒辦法進行了,,這可是嚴重失職。
理事會沒準直接把院長給撤了,。
“這……你把新生的入學心理評測交給她一個人負責,?”
陳偉長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老友。
院長把他薅到了一旁,,把事情都解釋了一遍,。
“你說說,我還能怎么辦,,大不了她就隨便打唄,,一時的成績又代表不了什么,是金子總會發(fā)光的,,廢物即便巧合上位了,,也呆不久的?!?p> 這是院長的考量,,實際上正常去想確實如此。
陳偉長苦笑著搖了搖頭,,他有個不好的預感,,如果評分大權在柳仁娜手里握著。
她真能搞出一些讓人瞠目結(jié)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