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屈打成招,?
“多年前也是個能令人聞風喪膽的勢力,,不過聽湯伯說,這些年趕蜂人已經(jīng)沒落了,?!?p> “趕蜂人的風光卻實不在了,出了這個學校,,單憑你女人的朱雀堂,,就足以壓得趕蜂人不敢抬頭?!?p> 黎濤一臉黑線,什么叫他女人,?
秦月茹突然俏皮的眨了下大眼睛:“就是我媽的朱雀堂~”
黎濤翻了個白眼,,示意她繼續(xù)。
“胡雪凝入學時評級為乙級劣等,,而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是甲級優(yōu)等了,,應該是趕蜂人重新崛起的希望,不過似乎也是因為背負太多了,,胡雪凝的精神也并不正常,,她養(yǎng)的蜂經(jīng)常會在校園里蜇人……”
“雖然她不承認,但我能看出來她是在用同學的血伺養(yǎng)毒蜂......”
黎濤深吸了一口氣,,這所學校遠比他想象的還要麻煩,,規(guī)則古怪,學生也古怪,。
“不過我也只是能確定這兩個人肯定在醫(yī)院,,至于還有沒有其他人,我認為有,,但我說不準是誰了,?!?p> 黎濤點點頭,能知道這些他已經(jīng)比那些處于茫然中的同學好太多了,。
“學……月……”
秦月茹抬起小臉,,一臉期待的等著他叫自己。
黎濤硬著頭皮沒叫學姐,,而是輕聲道:“月茹啊,,能不能幫我一個忙啊,?”
笑容在秦月茹俏臉上如同綻放的花海一樣,。
見她笑吟吟的點了頭,黎濤緩緩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張學生卡,。
“你知道這個東西嗎,?”
秦月茹接過卡片,翻來覆去看了一會兒才道:“這是鹿馬大學的學生卡,?!?p> “我想你幫忙查一下他的身份?!?p> 秦月茹沉吟了一會兒道:“學生卡里的信息,,即便是學生會主席也沒有權限去讀取,想要單憑借一張卡去確認使用者的身份有些困難,?!?p> 黎濤抿了抿嘴,他之所以進鹿馬,,何嘗不是因為這張學生卡呢,。
紅桃Q和暗礁組織的唯一線索就是這張卡片,若是這條線索一斷,,怕是再難去找到父母了,。
“這卡的主人,很可能知道我父母的下落……”
秦月茹愣了一下,,她倒是沒想到會看到黎濤這種表情,。
她情不自禁的握住了黎濤的手:“我會盡力的,雖然從卡本身上找不到信息,,但我會留意誰丟失了學生卡,,或者補辦學生卡的?!?p> 秦月茹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她鬼使神差的走到黎濤身旁,一把摟他脖子,把他臉埋進了自己的溫柔鄉(xiāng)里,。
黎濤已經(jīng)郁悶了,,他搞不明白為什么女人都喜歡把他腦袋按她們懷里,這不僅不能對他起到安慰作用,,還會悶得他喘不上來氣,。
鼻腔中是秦月茹裹胸上淡淡洗衣液的味道,黎濤多少還是有些感動,,直到她把話說完……
“大黎別傷心,,月茹也會幫著把爺爺奶奶找到的……”
黎濤掙扎著從她懷里探出頭,有些羞惱的瞪著她,。
秦月茹仿若未聞,,繼續(xù)自顧自說道:“大黎,我不能再繼續(xù)陪著你了,,如果我被發(fā)現(xiàn),,估計會對你的評分有影響的?!?p> “你能去哪啊,,外面都是螞蜂?我評分無所謂的,,再怎么樣,,也不能讓你冒險啊,她們愛怎么評,,怎么評就是,。”
秦月茹美眸中的晶瑩已然是奪眶而出,,她捏了捏黎濤的指腹,,露出了俏皮的笑容:“我也是在這里當了三年甲級生的哦,我想出去,,又怎是一個趕蜂人攔得住的?”
秦月茹走了,,走之前像小貓咪一樣強逼著黎濤撫摸了她小腦袋老半天,。
看著她的背影,黎濤才發(fā)覺,,自己似乎低估了這個女人,。
每到關鍵時候,她總能提前預判風險,,為他指明道路,。
這么好一姑娘,為什么天天一門心思就想著讓他和自己母親復合呢……
黎濤搖了搖頭把雜念清空,,他得快點找到阿茶,,然后才有合理的借口去找柳姨啊,。
說是校醫(yī)院,這規(guī)模已經(jīng)和正統(tǒng)醫(yī)院毫無差別了,。
一方面說這校區(qū)的老師確實多,,畢竟很多老師擠破腦袋想進來鍍金,能從鹿馬再出去,,也都被大學搶過去當教授了,。
另一方面學生也多,大學生,,研究生,,博士生全部都有。
再加上根據(jù)朱坤的敘述,,等他正式入校生活后,,就會發(fā)現(xiàn)這里就像一個獨立的城市。
而黎濤所在的地方,,就像一個住院樓,,之前擺著石雕的大廳則更像是門診樓。
黎濤確實不知道阿茶在哪間屋子,,但他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這貨,。
相比于去找平平無奇,存在感極低的阿茶,,黎濤只需要去找眾星捧月的小公主馬茜,,就能在她周圍發(fā)現(xiàn)舔狗阿茶。
所謂的豪門背景,,也沒讓他們都能以淡然心態(tài)去面對這種未知狀況,。
黎濤走路的過程中,正好與黑手黨的安東尼奧目光接觸了,。
他俊朗的臉上洋溢著笑容,,主動過來跟黎濤打招呼。
“嗨,,血屠幫的盟友,,請允許我做個自我介紹,我叫安東尼奧,,黑手黨的現(xiàn)任黨魁是我的父親,。”
黎濤頓住腳,,回復道:“我是黎濤,。”
安東尼奧臉上的笑意更濃了:“我知道,柳夫人的小丈夫,,對嗎,?”
同為地底世界的劃分者,黑手黨自然對血屠幫的一些流言蜚語也會有耳聞,。
黎濤臉鐵青了起來,,雖然知道這貨在開玩笑,但他完全開心不起來,。
“這么算來,,黎兄還是我的長輩?!?p> 黎濤挑眉,,瞇眼盯著他道:“沒完了?”
“哈哈哈,,黎兄可是很合我口味啊,,比山口組那個三姓家奴有趣的多?!?p> 黎濤臉上的表情漸漸消失,,不過他也沒說什么。
安東尼奧嘴里的三姓家奴,,在他心里卻有重要位置,。
“看你還有事情,應該是在找你的朋友吧,,我正巧看到他在六樓,,你可以去那里看一下?!?p> 黎濤頗為費解的看著他,,這個外國人倒是一時間讓黎濤也摸不清路子了。
“多謝,?!?p> 安東尼奧轉身朝著另一個人走去,卻是又透露給黎濤一句話:
“黎兄,,我恰巧是知道,,你昨天廢的那個方天畫,他的表姐也是咱們一屆的同學哦,,你可得小心,那女人挺棘手......”
黎濤乘坐電梯的時候,,明顯感受到監(jiān)控攝像頭里的目光在放肆打量著他,。
終于停在了六樓,黎濤出來就看見阿茶和一個皮膚黝黑的男生起了沖突。
阿茶指著李壯道:
“你剛剛絕對是趁她彎腰,,故意偷窺她走光的位置了,!”
李壯長相就是那種憨厚老實的莊稼漢。
他悶著頭只說了句:我沒有,。
但剛從電梯下來的黎濤,,確實看見了他目光中一閃而過的得意。
周圍的人明顯對李壯那種老實人更有好感,,對于整天面對電腦皮膚慘白,,一身屌絲宅男氣質的阿茶,先入為主的就有歧視,。
馬茜蹙眉,,她看向阿茶的目光也是有些埋怨。
應該是怪他小題大做,,莫名其妙,,也許還會以為阿茶是故意如此通過誣賴個老實人來當正義使者博取好感。
阿茶發(fā)覺自己里外不是人,,他怒不可遏的跑過去揪住了李壯的衣領:
“你個垃圾,,沒少裝老實人干那些齷齪事吧!我今天也不管別人怎么看我了,!我就得干你,!”
李壯臉漲得黑紅,他故意甕聲甕氣的說:
“你不要無理取鬧,,大家都是同學,,但我也不能一直忍氣吞聲!”
“我糙你姥姥,!”阿茶都快給氣瘋了,。
在阿茶拳頭砸在李壯之前,李壯砂鍋般的拳頭已經(jīng)極速轟向臉阿茶的下巴,。
他只是要讓別人看到阿茶先動手了,,連挨一下他都懶得演。
阿茶眼里看著這個可惡的老實人朝他露出了嘲諷的笑容,。
阿茶知道,,在他拳打到對方身上之前,他肯定已經(jīng)被對方砂鍋般的鐵拳轟飛了,。
“嘭,!”
巨響如同旱地驚雷,然而倒飛出去的不是阿茶,。
是那個鐵塔般的李壯,!
一個留著狼尾,,容貌俊秀的男人突兀的出現(xiàn)在了場地中央。
黎濤無視別人異樣的目光,,拉著阿茶走到李壯臉前,。
“你們倆想干嘛!”
馬茜小跑過來,,有些不滿黎濤這么不分青紅皂白的幫兄弟,。
“你是欠看么?這么想走光,,直接把罩也別穿不行嗎,?”
黎濤瞇著眼,語氣冰冷的說道,。
“你,!他根本就沒證據(jù)!”馬茜指著阿茶說道,。
“怎么,?維護正義,還需要證據(jù)了嗎,?”
阿茶拽了一下黎濤,,似乎想把這事情過去。
周圍的人已經(jīng)注意到這個男人了,。
“是昨天那個狠人,!”
“聽說是血屠幫太子爺!”
“真是太霸道了,,就是欺負老實人?。 ?p> “是啊,,一點道理不講,,仗勢欺人啊,!”
在這屆同學眼里,,黎濤的形象已經(jīng)徹底屬于那種惡霸了。
黎濤自然也聽到這些人小聲的嘀咕,。
他冷笑著,,也不準備去再改人設了。
他一步步走近馬茜,,面無表情的說道:
“也罷,,你要證據(jù),我屈打成招也給你一份,!”
李壯鐵塔一般的漢子,,就像是足球一樣,,被黎濤一腳直接勾了起來。
“啪,!”
黎濤把他按在窗戶玻璃上,一巴掌蓋了上去,。
“看沒看,?”
“沒...”
“啪!”
“看沒看,?”
“沒...”
黎濤作勢又抬起了手,,不過已經(jīng)鼻青臉腫的李壯已經(jīng)開始哭腔道:
“看了?!?p> “啪,!”
“為什么我承認了還打我...”
黎濤一語不發(fā)的抽了他很多耳光。
馬茜看不下去了,,走過來時,,黎濤才突然停止。
他掐著李壯的脖子,,森冷的說道:“為什么你承認了我還打,?”
黎濤看著馬茜冷笑一聲:“因為她并不相信,因為阿茶的黑鍋摘不掉了,,我兄弟好不容易敢大膽喜歡一個女生了,,被你個雜碎,掐滅了,?!?p> “嗚嗚~”阿茶癱在地上放聲大哭。
黎濤像丟垃圾一樣把李壯扔在地上,。
從電梯出來時,,黎濤就知道已經(jīng)改變不了了,阿茶真的拿不出證據(jù),,而且全部陷在這個老實人的套路里,。
那黎濤能做什么,他沒興趣嘗試一些無用功去給馬茜證明什么,,他相信阿茶,。
所以只要懲罰李壯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