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保護蒙德,我保護你…
一向沉穩(wěn)的琴,,此刻心如亂麻,,臉色越來越紅,,心跳越跳越快,,就像一不小心就要跳出胸腔一般——還好胸前寶塔般的兩團飽滿鎮(zhèn)壓著撲通撲通跳的小妖怪,讓它作不了妖,。
琴出身在古恩希爾德家,,是她的幸運,也是她的不幸,。
童年時期沒有無憂無慮的玩鬧,,少女時期沒有心無旁騖的戀愛,而現(xiàn)在肩上又擔負著有些沉重的各種事務,,而將來…
也許是隨便找個贅婿,,然后結婚生子…沒有戀愛小說那般火熱的愛情,最后只是化為相敬如賓的親情,。
也或許是和她的父母親一樣愛過,,但最終分道揚鑣。
這樣的日子,,一眼望得到頭,,像是波瀾不驚的星落湖水,。
而葉子然就像是從天而降的一道流星,降落在琴的心上,,讓她平靜的心湖泛起點點漣漪,。
“怎么了,不相信我嗎,?”葉子然察覺到琴的異樣,,出聲問道。
琴為微微搖了搖頭,,坦誠的回答道:“從我第一眼見到你時,,我就覺得你是個值得信任的人,最起碼…沒有惡意,?!?p> 她忽然想起第一次見面時,葉子然的目光好像若有若無的在打量自己的…背影,,就愈發(fā)的心亂如麻了,,坐在座位上,卻遲遲進入不了工作狀態(tài),。
“你的請求,,我同意了?!?p> 琴的俏臉微紅,,端起茶杯掩飾性的喝了幾口,說道:“在你前往龍脊雪山之前,,我有件東西要送給你,,還有些需要注意的地方要與你說?!?p> “恩,,我知道。我也有樣東西送你,?!?p> 葉子然回答道。
不過他還是沒忍住補充了一句:“琴團長,,咖啡我已經(jīng)喝完了,。”
琴疑惑的大眼睛眨了幾下,,然后不明所以的瞥了眼手中的茶杯,,一滴都不剩了。
這才意識到,,她飲的分明是空杯…只是上面留有他的唇印和津液,。
啊…這要怎么解釋啊,像是饞他身子一樣的舔著留有痕跡的杯口,,他一定覺得我很好笑吧…
外人面前端莊嫻雅的琴此時像個情竇初開的小女孩,,眼神躲閃,有些不知所措的羞紅了臉,。
“我早就和你說過別一直喝咖啡了,,你還不聽!瞧你現(xiàn)在,,都出現(xiàn)幻覺了,,是不是還想發(fā)燒,然后讓我抱著你去找芭芭拉,?”
葉子然沒好氣的說道,,聽著像是在生氣,但又很快柔和下來,。
“別讓自己那么累,,知道嗎?那些居民讓你收拾雜物的委托,,像是撿撿內(nèi)衣這樣的事情你完全可以交給我來做嘛,。”
像琴這樣有些偏執(zhí)的工作狂,,胡蘿卜加大棒的這樣的先硬后軟,、事后獎勵的方式是最有效的。
不對琴硬點的話,,琴是不會服軟的,。
服軟是心服,不是口服,。
“我知道了…謝謝你,!”
琴與妹妹芭芭拉在父母親分居后便沒有以前那般親密無間了,雖然她努力嘗試過修復她們兩人之間的關系,,但…總顯得有些笨拙,。
也許需要第三個人在其中調(diào)解。
琴的好閨蜜麗莎也跟她說過讓她不要太過勞累,,不如一塊兒睡美容覺這樣的話,。
但麗莎的行事方式跟她可差太遠了,更別提幫她做清理雜物這樣的瑣事了,,一定是不會去做的,。
而琴最為得力的助手凱亞,連琴都看不透他隱藏的一面,,雖然信任他身為蒙德騎兵隊長的能力與責任感,,但自然不可能深入交心了,。
她的前輩迪盧克…因為某些原因也像是隔了一堵薄墻,只是前輩而已,。
至于騎士團的其他普通同事,,那也就只是同事關系。
可以這樣說,,琴的一生,,周圍都是牛,只有葉子然懂得彈琴,。
“出去走走吧,,你這兒都是咖啡味,不難受嗎,?”
葉子然摞下這句話,,也不等琴作答,直接一把將她從座位上提溜起來,。
像琴這樣的女人,,往往需要男人更強硬一點,才能成為自由的小鳥,,從籠中出來那種,。
“放手…外面有人…”
琴有些臉紅,羞澀的說,。
她的手被葉子然拉著往外走,。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聽憑風引了,而是聽憑…
“誰叫你坐上椅子上不舍得挪開屁股,,走啦,,心情好了工作效率才能提高呢!”
葉子然識相的放開了手,,有點不舍,。
琴的手握上去軟軟的,像是柔軟的蒲公英般舒適,,一點兒也不冷,。
“今天我有些累了,辛苦你們了,,夜深了,,你們也趕緊回家休息吧?!鼻僮叱鲵T士團大門,,對著值班的兩位西風騎士關懷的問候道。
“琴團長,,這是我們的職責,,您才辛苦了!”
值班的兩人回了一個標準的騎士禮,。
“不敢當!”琴也回了個禮,,然后和葉子然一同出去了,。
看著并肩而行的琴團長與葉子然兩人,阿托和波爾托二人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琴團長不是一直要工作到凌晨兩三點的嗎,怎么這就累了,?”
“也不看她旁邊的是誰,,葉子然啊,巨能頂,!”
“嗖嘎…”
兩人聊了會兒,,也要去休息了,不過不回家休息,。
……
雖然沒到凌晨兩三點,,但時候也已經(jīng)不早了。
蒙德的街上零零星星的三兩人,,安靜的只能聽得見風聲,。
除了經(jīng)過酒館時有個醉酒的酒鬼在哀嚎,像是失戀的可憐人,。
溫柔的月光傾瀉在并肩而行的葉子然與琴的身上,,照出兩人頎長的影子。
夜風不眠,,自由的風撩起了琴耳旁的碎發(fā),,在月光下閃著銀光。
地上的影子也不斷變幻著身姿,,葉子然看著地上的兩人似乎交融在一起的影子,,悄悄把手伸過去,想要握住琴的影子的手,。
柔弱無骨,。
抓了個空。
葉子然轉(zhuǎn)過頭,,看著琴在月光下光潔的臉頰,,“現(xiàn)在沒人?!?p> 琴有些疑惑的看向他,。
在琴還沒反應過來時葉子然便緊緊握住她的玉手。
琴瞬間就明白了,。
葉子然看著琴有些緋紅的臉蛋,,手抓的更緊了,。
柔若無骨。
微微顫動,。
“我們沿著湖岸走一圈吧,,然后我送你回家?!比~子然提議道,。
“恩…我也正好有東西要送給你?!鼻俅饝?。
她的聲音很輕,不過幸好夜晚更安靜,,又只有他們兩人,,連呼吸聲、心跳聲都能聽見,。
葉子然與琴邊走邊聊,,水流潺潺,月光明媚,。
“呼~從果酒湖吹來的湖風真好聞,,香香甜甜的味道!”
琴滿臉享受的深呼了一口氣,,伸出掌心接住緩緩降落的小巧的蒲公英,,有些欣喜道,“還有我最喜歡的蒲公英,!”
“琴團長,。”葉子然輕呼她的名字,。
“嗯,?咳咳…”琴忽然意識到自己不太淡定的舉動,一點兒也不像是蒙德的代理團長,,反倒像是個…十五六歲的花季少女,。
然后她端莊著身子的贊美道:“啊,偉大的風神巴巴托斯??!你將蒲公英的種子散播到蒙德大地,將希望傳播到……”
葉子然不禁發(fā)出噗嗤的笑聲,。
“你…你笑什么,?”
琴感到自己的威嚴受損,嚴聲質(zhì)問道。
“琴,,你為什么喜歡蒲公英,?”
葉子然松開了握了一路的手,都出汗了,。
“我剛剛不是說了嗎,?”琴沒好氣的說,剛剛贊美的話說到一半被葉子然打斷了,。
“我是說,,你為什么喜歡蒲公英,你現(xiàn)在是琴,,不是琴團長,。”葉子然看著琴有些清冷,,又有些近人的眸子說。
“我嗎,?”琴頗為驚訝的看向葉子然,。
一直以來,琴都是古恩希爾德家的長女的身份活著,,等到大團長法爾伽出征后,,便是以蒙德的代理團長琴的身份自居。
琴團長三個字像是一種身份的印記深深烙印在了她的心中,,不管做什么事她首先都會用這個身份考慮,。
作為蒙德的琴團長她必須以身作則在最前線戰(zhàn)斗;作為蒙德的琴團長她必須盡心盡力幫助解決每一個市民的困難,;作為蒙德的琴團長她必須一人擔負數(shù)人的職責,,哪怕身體會過度勞累…..
自從記事以來,她一直都是古恩希爾德家的長女,,一直都是琴團長,,僅有的空閑時間也只是花費在有些向往的戀愛小說上以及去風起地的橡樹下傾聽初代蒲公英騎士溫妮莎大人的教誨。
我為什么會喜歡蒲公英呢,?
琴若有所思的來回走了幾步,,像是大海般蔚藍的美目眺望向遠方。
“蒙德是風的城市,,風永遠不會停歇,。”
“每當微風拂過,,蒲公英小巧的絨毛就會悄悄地分散開來,,化成一個個新的生命,載著希望的種子,隨風而去,?!?p> “它們承載著新的生命,也承載著我的愿望,?!?p> “我時常會幻想我就是它們中的一員,能夠從沉悶的房間里出去,,跟隨著風的指引,,看遍蒙德的每一個角落,與天上的鳥兒賽跑,,與地上的流水嬉戲,,自由自在……”
說到這兒,琴嘆了口氣,。
說到底這只是不切實際的一個幻想罷了,,她不應該再是未成年的愛幻想的少女了。
如今的蒙德就像是風雨中飄搖的小船,,而她就是那個掌舵的人,。
每天都要處理無數(shù)大大小小的事務,沉重的讓她不敢奢求幻想,。
“放心吧,,我會幫你的?!?p> 葉子然悄然間緊扣住琴的手,,在微寒的寒風中一起升溫。
“今晚月色真美,?!?p> 葉子然看了眼月亮說。
“恩,,風也溫柔,。”
琴輕輕點了點頭說,。
葉子然又認真看了一眼站在身旁吹拂著湖風的琴,。
清冷的月光映照在她的身上,像是一層銀白色的輕紗罩著,,亞麻色的卷發(fā)隨風飄動著,,如月半彎的眼眸中盛著淡淡的笑意。
皎如月光,,傾國傾城,。
“琴,。”
“嗯,?”
“月色很美,,而你更美?!?p> ……
擒鴿王
像琴一樣的女生現(xiàn)實中真的存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