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武,，我們的任務是去哪,？”墨陽明吃著早飯順手帶在身上的饅頭問墨武,。

　　馬蹄踏過清晨的草地，泛起一陣陣晶瑩的水花——那是清楚的露水,。月牙般的蹄印就像是畫在地圖上的兩串虛線一樣,，從涼州北境一直延伸到了俑州的邊緣,。

　　“姬州,。”墨武繼續(xù)甩動著韁繩,，似乎根本就不在乎胯下的戰(zhàn)馬的感受,。“駕,！”

　　“姬州,？”墨拾柒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語。事實上,，他到現(xiàn)在都還搞不清楚自己現(xiàn)在在哪個州,。“姬州在那兒？”

　　“東南吧,。還挺遠的,。”墨武轉頭看了看墨拾柒道,?！熬瓦@么不想和我騎一匹馬？”

　　“嗯——我想學騎馬,?！蹦捌怆p手緊緊抓著屁股下的馬鞍。那明知駕馭不了卻又可以逞強的樣子,，感覺活像個任性的大小姐,。

　　“那可是備用的馬。它要是沒力氣了,，咱倆可到不了姬州哦,。吁?！蹦溆秒p腿夾了一下馬肚子接著又拽了拽墨拾柒的馬的韁繩,，示意其慢下來?！斑^來,。”

　　“我能騎,?！蹦捌鈸屜铝隧\繩說?！拔液茌p的,。它不會覺得累的?！?p>　　“算了,。看在你是將軍義子的份上,，且依你,。”墨武拗不過他,，便依了墨拾柒這個對于一個士兵來說一點都不成熟的要求,。隨后二人便繼續(xù)向著俑州的方向前進。

　　此次任務的路線是從涼州出發(fā)到姬州,，期間要經過俑州,、郁州,，若每日都要留宿，來回大概需要半個月的時間,。當然,，如果不嫌夜里野外的蚊蟲叮咬和豺狼虎豹的話，露宿或者日夜兼程也是需要十天左右的時間的,。

　　“前面就是俑州城了,。”下午,，墨武牽著早已疲憊不堪的戰(zhàn)馬和墨拾柒來到了一處荒涼的城附近,。

　　“俑州……”墨拾柒看著無人維護的田野、遍地叢生的野草不禁感到了一陣荒涼之感,。原來相比位于內地的俑州,，遍地戰(zhàn)事的涼州北境竟給他有一絲熱鬧歡快的感覺。

　　“一片死寂是吧,?！蹦涿嗣捌獾念^說?！俺抢镂覀兙筒蝗チ?。這年頭賊人太多，還是在外面的小驛站安穩(wěn)些,?！?p>　　“哦?！蹦捌恻c點頭,，轉身同墨武沿著城外的小路走到了不遠處的小驛站外。

　　“店家,！駐店,！”墨武沖著驛站里面高喊了一聲。隨后兩個小廝立刻從里面慢悠悠的跑了出來,，牽走了二人的馬,。

　　“……”墨拾柒看了眼其中一個小廝的臉，那是一副皮包骨的睡眼惺忪的樣子,。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即將快要餓死的尸體,！

　　“二位可官里面請?！币焕衔谭鲋鴳牙锶绷酥榈乃惚P從屋里走了出來?！岸豢墒菑臎鲋荻鴣?？”

　　“啊，不是?！蹦鋽[了擺手說,。“那鬼地方我們逃還來不及呢,?！?p>　　“唉，原來不是,?！崩衔虈@了口氣搖了搖頭退回了屋子里?！斑M屋吧,。”

　　“墨武……他為什么要問我們是不是涼州來的,？”墨拾柒小聲的朝墨武問道,。

　　“……或許是在看咱倆是不是逃兵吧?！蹦湫÷曕洁炝艘痪浔闩牧艘幌履捌?。“還不快進去,?！?p>　　“是?！蹦捌庥行├斫饬四涞囊馑急闼查g擺出了一副瘸子的姿態(tài),。

　　“二位是……”老翁坐在撿漏的柜臺后面，身后的書架早已布滿了塵土和蛛網,，似乎是很久以前便沒有客人來過一樣,。

　　“每人一晚三個銅板。下人要一個就夠了,。馬槽里只有一些干草了,，草料錢就不要了。至于晚上……”老翁又走開去了后面的廚房,。

　　“吃的不必了,。我們自己帶了?！蹦鋸目诖锩隽怂膫€銅板放在了柜臺上,。“這幾天,，官府沒有來過,？”

　　“捕快都上涼州前線去了,。衙門早就沒人了?！眲倓倿槟浜湍捌鉅狂R的小廝走了進來拿走了一個銅板,。

　　“男人基本都被抓去了?！绷硪粋€小廝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也拿走了一個銅板,。“爺爺年紀太大了,，我和妹妹也都有缺陷,，進不了軍營?！?p>　　“你們是女人,？”墨武仔細端詳了一下兩個瘦小的小廝，發(fā)現(xiàn)她們的長相確實比平常男人秀氣一些,，回想開始把她們當成男人,，也不過是因為她們長得比較黑罷了。

　　“女人,？”墨武詫異的看著兩個小廝,，但怎么也不能把她們和記憶力那些穿著襦裙，皮膚細膩的姑娘聯(lián)想到一起,。

　　“姐,，這小子老看我?！蹦挲g較小的妹妹推了推姐姐說,。“他該不會也看上你了吧,?！?p>　　“去去去，毛還沒長齊呢,?！苯憬阋话淹崎_妹妹來到了老翁身邊?！盃敔?，我去準備晚飯了?！?p>　　“姑娘還真是賢惠呢,。”墨武從一旁的桌子旁坐下喝了口水,，隨口稱贊道,。

　　“不賣,?！彼坪跏潜灸艿姆磻?，老翁突然情緒激動了起來把妹妹護在了身后大聲喊道?！八齻z沒藝,，也不賣藝，更不賣身,！”

　　“嘖,？你怎么還生氣了？不買,，不買,。”墨武按著墨拾柒的肩膀,，示意他把小刀收回去,，隨即笑了笑?！拔覀z就住一宿,。明早就走?！?p>　　“那就好,。”老翁松了一口氣說,?！斑€以為你也要搶我的孫女……”

　　“爺爺……”妹妹挽著老翁的手臂試圖安慰他?！皩Σ黄?，我爺爺最近總是有些糊涂?！?p>　　“上了年紀了嘛,。”墨武倒了碗水遞給妹妹,?！坝糁莸牡蟆练耍罱€有來騷擾嘛,？”

　　“嗯,。經常來……”妹妹喝了口水說?！澳沁咅嚮聂[得更厲害,。大家都在躲徭役,，官府見人就抓……”

　　墨拾柒聽了不禁為之一驚，他本天真的以為戰(zhàn)爭帶來的不過只是賦稅和兵役加重,，沒想到國內也不太平,，還有土匪。

　　“唉,?！崩衔虈@了口氣?！捌鋵崿F(xiàn)在想來,，那些土匪其實也不過是群拿著菜刀的寡婦，只是為了吃口飯而已,?！?p>　　“您的意思是，那些土匪都是些女流之輩,？”墨武聽了不禁嚇了一跳,。但令他感到吃驚的不是女人能拿刀搶劫，而是她們竟然可以有集團式的出動,，來到百里開外的俑州來搶劫的勇氣,。

　　“女人怎么了？要是爺爺不在了,，我和姐姐也就去當土匪,。那樣起碼可以不被官府的那些臭男人欺負?！泵妹梅畔率掷锏耐?，沖著坐在一旁的墨拾柒趾高氣昂的說。

　　“去去去,，你這樣的也就會欺負欺負這么小的,。”姐姐從后院的廚房里走了出來,，擰了一下妹妹的耳朵,。

　　“哈哈哈哈。真是雙有意思的姊妹,。你們叫什么名字,？”墨武掏出了錢袋從里面拿出了幾塊碎銀——那是他前天才發(fā)的響銀。

　　“我叫柴柴,，這個是家妹米米,。”明顯比妹妹懂事的姐姐朝墨武行禮回答說。

　　“柴……米……”墨拾柒看了看兩姐妹,，不禁感覺有些好笑,。“油鹽,？”

　　“哎呀,，客官。咱們這兒雖然說是小本買賣,，但我們不賺沒來路的錢,。您還是收回去吧,?！崩衔棠弥殂y趕忙塞回了墨武的手里?！斑@年頭掙點錢都不容易,。”

　　“怎么沒有來路,？看著她倆我高興,，賞給她倆做嫁妝總可以吧?！蹦渎犃艘粫r間感到很不爽,。隨即將碎銀一人一半塞給了柴柴和米米?！八徒o你們了,，回去藏好。別讓你爺搶了去啊,?！?p>　　“誒？誒,？”米米拿著這把足夠她吃上半年飽飯的銀子感到有些不知所措,。她從來都沒見過這么闊綽的客人。哪怕是以前那些時常會提出一些無理要求的官差也沒有這么爽快,。

　　“謝……謝謝公子,。”柴柴趕忙踢了一腳愣在旁邊的米米,，接著深深鞠了一躬,。

　　“唉。算了,。柴柴,，今晚就把后院那只下蛋老母雞殺了，好好招待招待他們不,?！闭f完,，老翁便轉身到了側面的通鋪房里，去為墨武和墨拾柒整理被褥,。

　　“?。俊??！辈癫裣仁沁t疑了一下，在確定自己沒有聽錯以后才趕忙跑到了后院,?！懊酌祝粫耗氵^來燒水,，等下給他們洗個澡,。”

　　“哦,?！泵酌卓戳丝茨溆挚戳丝茨捌猓瑹o奈的跟了上去,。

　　“誒,？”墨拾柒眼神詫異的看了眼墨武?！跋丛?？咱們身上很臭嘛？”

　　“小孩子,，就別問那么多了,。”墨武“輕輕”的拍了一下墨拾柒的后腦勺,，隨后二人便去了隔壁的通鋪房放下了行李,。

　　晚上，老翁端著一盆香噴噴的燉雞來到了二人的房間,。但墨武依然叫和墨拾柒啃著自己身上帶的干糧,。

　　“客官，這雞再不吃……可就涼了,?！崩衔膛阒δ樦v道?！袄夏鸽u肉不是很鮮,，不過我老頭子的手藝還是湊合的。”

　　“老人家還是端回去和二位姑娘享用吧,?！蹦渲皇强戳艘谎郏]有拿起筷子,?！拔覀z后面的路還遠，怕冷不丁吃頓好的,，以后干糧就吃不慣了,。”

　　“這……”老翁遲疑了,，雖然他做的雞湯也并沒有多鮮美,，但這已經是他家能拿的出手的最大限度的食物了。

　　“……”墨拾柒吃著手里的干糧,，但注意力卻早已被那盆里的雞腿給吸引了過去,。但與此同時，兩個女孩兒的腦袋也映入了他的余光當中,。

　　“不管怎么說，這雞就先給你們擺在這了,。是吃還是不吃就隨你們的便吧,。”老翁依然陪著笑臉把手中的雞肉放到了桌子上,?！拔覀冞@兒窮，也就這點能夠招待的了,?！?p>　　隨后，老翁為他們拿來了饅頭并擺好了碗筷,，客氣了好一會兒才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間,。期間，墨武和墨拾柒始終都沒有多說一句,。

　　“看了那么久了,，二位姑娘也饞壞了吧?！蹦浜攘丝谒疀_著躲在門外的兩個女孩兒喊道,。

　　“額……”米米不打自招的走了進來，不過這次,，她穿上了素色襦裙,，一改白天那時的邋遢，變成了一個活脫脫的大姑娘。

　　“原來你們晚上才洗臉的啊,?！蹦捌饫@著米米轉了一圈隨口說道。

　　“小……小公子真會說笑,?！泵酌椎椭^，但咕咕叫的肚子卻已經背叛了她,。

　　“雖然我們姐妹不比青樓女子,，但爺爺從小就去對我倆教導過，無功不受祿,?！边@時柴柴和米米穿著一樣的衣服走了進來說?！肮影滋熨p給了我們倆銀兩,，我們無以為報所以只好以身相許?！?p>　　“以身相許,？”墨拾柒有些不明白?！澳銈兪窍牒臀覀円黄鹱?？”

　　“小孩子別瞎摻和！”墨武又給了墨拾柒一下,?！肮媚锵氡厥清e怪我的意思了”

　　“……嘁?！蹦捌鉂M臉不服的坐回到了炕上,。

　　“我無意要你們過來侍奉。當然旁邊還有個毛還沒長齊的娃娃,?！蹦滢糁捌獾哪X袋解釋道。

　　“可是……不這樣的話,，明天爺爺會打罵我們的……”米米捂著一直咕咕叫嚷的肚子急切的說道,。

　　“還是先吃點東西再聊吧?！蹦鋵⒆郎系耐肟赀f給了米米,。“你們倆多大了,？”

　　“……十七”米米低著頭邊吃邊回答墨武的問題,。

　　“我十七歲,。米米虛歲十六?！辈癫窆室庠谝慌圆鹋_道,。“而且我們倆身上都沒有怪病,，公子請放心吧,。”

　　“我不是這個意思,?！蹦鋽[了擺手說?！霸谙乱呀浂腥?。家里也已經有了妻兒?！?p>　　雖然墨武這么說,，但墨拾柒知道墨武今年也不過才十八歲。而且聽軍營里念叨,，他至今都還是個處男,。

　　“誒？二十三了,？”柴柴有些吃驚,，雖然在她看來墨武這個身板起碼也有三十歲，但墨武的回答著實讓她感到有些意外,。

　　“唉，算了,。反正我也不是沖你來的,。”吃飽肚子的米米停下了嘴里的動作,?！靶⌒值堋抑滥氵€小，可是姐姐不這么干的話……”

　　“……”突如其來的關注使墨拾柒感到有些慌張,，即使他在戰(zhàn)場上曾無所畏懼,，但未經人事的他實質上還不過是個九歲的孩子。

　　“姑娘……算了,?！蹦浔鞠胱柚梗鎸Σ癫裢蝗粻可蟻淼氖?，他猶豫了,。他想,，女人這一關，墨拾柒他早晚都要過,，與其將來無知的被女人欺騙感情,，倒不如提前把這道坎預習一通。

　　“我來咯～”米米摸了一把嘴角的油,，隨后用不知哪來的力氣把墨拾柒一把抱了起來,。

　　“我們你……還是回避一下吧?！笨粗韵嚯y看的妹妹,，柴柴還是有些不忍心去看。

　　“很快噠……嘿嘿嘿,，別動啊,。”米米解開墨拾柒的衣服,，隨后有開始解自己的衣帶……

　　“姑……姑娘,，請自重……”墨拾柒滾到了炕邊接著摔了下去。

　　“沒事的沒事的,。一點也不痛,。”米米貪狼一般把墨拾柒拉了回去,，隨后用身體反復的蹭了上去,。“你就沒看過你爹娘晚上干這個嗎,？”

　　“我……我爹娘才沒干過這個,！”墨拾柒掙扎著不小心撕破了自己的褲子。是的,，就是他自己把自己唯一一條褲子給撕破了,。

　　“什么東西撕破了？我的衣服,？”米米摸了摸穿在身上的衣服,，又看了看已經脫下來的衣服。

　　“嗚嗚嗚……是我的……”墨拾柒看著自己褲子上的大洞,，忍不住的哭了出來,。“我就這么一條褲子……”

　　“啊……”米米停下了自己玩鬧一樣的撫摸,，拿起了墨拾柒的褲子,。“小兄弟……真是對不住啊,?！?p>　　……

　　墨武和柴柴在另外一個房間喝茶,，聽見隔壁漸漸沒了聲響，想必那雙年輕的男女已經結束了他們的第一次,。隨后,，墨武稍稍整理了一下，裝作很快活的樣子經過走道來到了墨拾柒和米米的房間,。

　　“嗚嗚嗚,。”是墨拾柒的哭聲,?？薜暮芘橙酰拖袷潜粖Z走了什么重要的東西,。

　　“切,，第一次而已，哭哭啼啼跟個小媳婦似的,?！蹦錈o奈的敲了敲門?！拔?，怎么了？”

　　“額……嘿嘿嘿……”米米那種墨拾柒的褲子走了出來,?！肮印?p>　　“我的褲子……”墨拾柒光之屁股站在米米身后，眼底盡是心疼褲子破掉了的眼淚,。

　　“米米……”柴柴失望的推開了門,，抱著墨拾柒安慰了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我……我這就給你補上,。”于是,，同樣也沒有經歷過男女之事的米米真的一整夜都在為墨拾柒補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