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白霂秦受傷
“白公子……”
秦鶴然慌忙伸手扶住白霂秦,,一股刺鼻的血腥味竄入了秦鶴然的鼻腔,。
“你受傷了?”
秦鶴然語氣里不自覺的染上了幾分擔憂,。
“無礙……”
預料中的疼痛并沒有傳來,,白霂秦無力的睜開眼,,朝著秦鶴然露出一抹蒼白的笑容,隨后就失去了知覺,。
這可把秦鶴然忙活壞了,,她把白霂秦扶了坐在椅子上,拿著蠟燭前前后后的照著他,,終于在后背看到一條血漬,,想來是傷到了后背。
這可讓她為難了,,家里什么都沒有,,如何處理這傷?
略做思考,,秦鶴然去生火燒水,,用熱水清洗傷口總不會錯的。
也虧得秦鶴煙最近不在家,,才讓秦鶴然學習了生火的技能,。
打了水下鍋之后,秦鶴然回里屋拿了個軟墊出來,,放在桌子上讓白霂秦趴著,。
又進屋子翻出剪刀來,借著微弱的燭光,,把白霂秦后背的衣服剪開,。
一邊剪還一邊嘀咕著:“真是的,,穿那么幾件衣服,,不熱嗎?”
這種古裝,,什么外袍,,內衫里衣的,那真是里三層外三層的,,哪像她那個世界的,,一件體恤衫就搞定,在就是加一件外套,。
當所有的衣服全部剪開之后,,秦鶴然被眼前的景像驚呆了,,那消瘦的后背上,大大小小的疤痕縱橫交錯著,,粗略估計,,得十幾條。
最顯眼的也就是那條從左肩一直劃到右腰后的那條,,這是條最新的傷,。
這應該是利器所致,只是這烏黑的傷口是怎么回事,?利器上有毒嗎,?
“好麻煩……”
秦鶴然一時也沒有了主意,不知該如何處理這么長的傷口,。
鍋中的水也開始冒熱氣了,,想來是熱了,秦鶴然用木盆打了熱水,,找了干凈的毛巾濕了水,,輕輕的擦拭著那傷口旁邊的血漬。
“也不知道能不能把毒素擠出來,?!?p> 擦拭了一會兒,原本已經干了的傷口因為熱水的觸碰又開始流血,。
秦鶴然就做了個很大膽的動作,,雙手放在白霂秦的背上,用力擠壓傷口,,把沒有知覺的白霂秦也疼的悶哼了一聲,,身體還顫抖了一下。
也就那么一聲,,接下來白霂秦如同個木偶一樣,,無論秦鶴然怎么用力,他都毫無反應,。
這感覺讓秦鶴然覺得,,自己手下的不是個大活人,而是一個二師兄,。
秦鶴然被自己腦海里冒出的想法給逗樂了,,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這也是個體力活,,很快,,秦鶴然額頭就開始冒汗了,一顆一顆往下滴,有的還滴到了傷口處,,秦鶴然沒在意,,這汗又沒有毒素。
看著那傷口的烏黑沒有那么明顯了,,秦鶴然才停手,,簡單的包扎之后也算完事了,這一折騰下來,,可把她累虛脫了,。
等秦鶴然做好所有的事,東方的天空已經泛白,,天快亮了,。
她一夜沒睡,這會兒也困得慌,,可還是穿好衣服去晨跑了,,這是她雷打不動的習慣。
同樣沒睡的還有里屋的秦鶴煙,,她聽著秦鶴然忙活的聲音,,心里突然升起一種莫名的委屈感。
那晚,,她正在睡夢中就被人給擼走了,,有個身穿藍色華服的男子說,只要秦鶴然把東西拿給他,,他就會放了自己,。
可自己一等就是那么多日,沒有等來秦鶴然,,卻等來個陌生男子,。
他也不解釋,和藍色華服的男人打了一架,,強行把自己帶走,,直到看見自家的院子,她才知道原來這個白衣的男子是來帶自己回家的,。
沒有人會知道這些日子來她是怎么熬過來的,,她每天都在盼著秦鶴然來救自己,可是沒有,,她絲毫沒有把自己的死活放在眼里,,反倒是對個陌生的男子那么上心。
秦鶴煙越想越委屈,,眼淚就流了出來,慢慢的打濕了枕頭。
秦鶴然不知道秦鶴煙正委屈著,,她晨跑完,,就去洗漱,然后去把那只野雞給抓來,。
雖然她沒有殺過雞,,可對于所有的食物的處理,秦鶴然都是手到擒來,,收拾起野雞來也絲毫不費勁,。
把那漂亮的羽毛扒光之后,秦鶴然開始給雞凈身,,把內臟掏出來,,雞身她也用鹽搓了搓,把雞皮上那一層污垢給搓出去,。
……
白霂秦是被一股很香的味道給誘惑醒的,,他睜開眼,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趴在桌子上的,,手下面還是一個軟墊,。
雖然這個軟墊帶著補丁,卻很干凈,,他甚至聞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清香,,那是秦鶴然的氣息。
“醒了,?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
秦鶴然把一個盆端上桌,習慣性的往腰上擦了擦手,,才出去端了木盆進來,,把鍋里的熱水打在木盆里,對著白霂秦說:“洗洗吃飯吧,?!?p> “鶴煙……鶴靈……起床吃飯了?!?p> 秦鶴然朝著里屋喊了一聲,,片刻之后才聽到一陣細微的聲音,應該是秦鶴靈在穿衣服,。
秦國運起得早,,他出去遛彎也回來了,秦鶴軒早早的搬了個凳子在桌子旁邊坐著,,這會兒眼巴巴的看著那盆雞肉,。
“哎,鶴煙什么時候回來的?”
秦國運剛進門,,就看到秦鶴煙從里屋出來,,有些驚喜的問了一句:“這些日子你去哪里了?”
“沒去哪……”
秦鶴煙淡淡的丟下一句話,,就出門洗漱去了,,秦國運也沒多想,拉開凳子就坐了下去,。
旁邊站著的秦鶴靈拉著秦鶴然的手,,讓她彎腰,秦鶴然照做,,秦鶴靈把手攏在嘴邊,,悄悄的和秦鶴然說:“大姐姐,早昨晚二姐姐在屋里頭哭呢,,那枕頭都了,。”
“嗯,?”
秦鶴然不明白秦鶴煙哭什么,,難道……
不可能,秦鶴煙應該沒有受到欺負,,她看著秦鶴煙都長了許多肉呢,,那個白煜祺肯定沒有苛待她。
還有就是秦鶴煙身上的衣服,,很明顯的就不是她之前那一身,,這衣服雖比不上白煜祺身上的那種,卻也是價值不菲的緞子,。
她就說嘛,,白煜祺在沒有拿到他想要的東西之前,他不敢對秦鶴煙做什么,,還得好吃好喝的把秦鶴煙供起來,。
免得自己一生氣,把東西給了白霂秦,,看白霂秦身上的傷就知道,,他和白煜祺不是一條線上的。
他說他們的母親是姐妹,,那么他們也就是兄弟,,能為了利益反目的兄弟,家庭背景都不會普通,。
看白霂秦的氣度,,秦鶴然在猜測著他的身份,,他會是什么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