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修遠和屈思怡在柴房面對面坐著。
云修遠在柴房昏黃的燈光下在紙上寫寫畫畫,,不知道在記錄著什么,,屈思怡就安靜地撐著腦袋看著面前的人忙忙碌碌,。
屈思怡很享受現(xiàn)在,。
不遠處就是桃林,空氣中還時不時能飄來淡淡的清香,,柴房后面有一大片竹林,,風拂過竹葉傳出的沙沙聲極其悅耳,送給蘑菇屋的小貓咪在桌子不遠處靜靜地臥著,,狗子安然的躺在桌子腿旁,,而最最最讓屈思怡滿意的還是對面坐著云修遠。
能這樣看著面前的人靜靜地發(fā)呆,,時間在這一刻也失去了意義,,屈思怡一時間就覺得這可能就是她向往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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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吳暢回到客廳的時候,,胡黎和柏炯頭碰頭在一起研究著《童話鎮(zhèn)》的歌詞,,葉沐風還是一個人在輕輕地哼唱著。
看到吳暢進來,,柏炯抬頭問道,,“干嘛了呢?”
吳暢一邊把《神話鎮(zhèn)》歌詞遞給胡黎,,一邊坐下說道,,“導演喊我過去有點事?!?p> 胡黎一臉迷惑的接過吳暢手中的紙,,看了一眼,納悶道,,“什么意思這是,?”
吳暢朝著葉沐風的方向努了努嘴,解釋道,,“導演說讓咱兩配合一下葉沐風,。”
胡黎對著歌詞嘖嘖稱奇,,柏炯對著吳暢嘖嘖稱奇,,吳暢則是看看一旁沉浸在音樂世界的葉沐風無語凝噎。
室內(nèi)幾人依舊做著自己的事情,,除了吳暢無所事事以外,,其他的人都在享受著寧靜的時光,兩老在葉沐風輕柔的歌聲中對比著兩張紙上的東西,。
左思右想之下,,吳暢最終還是把屁股后面的《實話鎮(zhèn)》拿了出來,。
要不怎么說孟母三遷呢,,吳暢在這種環(huán)境下不做點什么,,心里總是有點負罪感。
他剛從屁股里面掏出來紙,,就猛然發(fā)現(xiàn)周遭突然變了,。
一直在耳邊的輕柔歌聲沒了,而身后仿佛一直談事的二老也停下了交談的假動作,,吳暢慌亂的扭頭,,看到了那三個人此刻都抬著頭,不懷好意的看著自己,。
原來這就是世界聚焦于你啊,。
柏炯裝模作樣的咳了咳,清了清喉嚨問道,,“你到底藏了什么好東西不舍得跟我們分享?。俊?p> 原來在吳暢出去的時候,,柏炯他們?nèi)齻€人就大概已經(jīng)猜到了吳暢去找導演的意圖,。
雖然葉沐風看似兩耳不聞窗外事,但畢竟還是知道在錄節(jié)目,,也不可能真的全身心的投入,,畢竟要為節(jié)目負責,三人在一會詢問吳暢這件事情上是一拍即合,。
只是沒想到吳暢回來的時候第一件事居然是給胡黎來了一份歌詞,,這一舉動把三個人整糊涂了,還好沒多久,,吳暢就又回到了設想的軌道,。
柏炯接過吳暢的那份歌詞,看了幾眼,,臉抽了抽,,把歌詞遞給一旁的胡黎,嘴唇抽了抽,,確認過眼神,,這肯定是云修遠的搞事風格。
柏炯不禁為吳暢默哀幾秒,。
胡黎對著這惡搞歌詞呵呵的抽笑了兩聲,,作為屬于那種比較老派的音樂人,他其實是不太喜歡這種惡搞方式的,,但詞作者自己惡搞,,而且惡搞的還不是他,,那這一切就跟他沒什么關系了。
畢竟創(chuàng)作自由嘛,。
葉沐風在一邊已經(jīng)把歌詞看完了,,感覺該怎么說呢,就是一言難盡,。
明明歌詞填的就是一般化,,但是扎心點確實顯現(xiàn)的淋漓盡致。
這首詞和之前的兩首詞,,應該是云修遠故意突出不同側重點造就出的不同感官吧,。
吳暢很難受,本來他已經(jīng)認命,,準備默默地把自己埋了,,結果卻被蘑菇屋這三個人刨了出來,感嘆了一波,,嘆息了一波遭遇,,然后再次把他埋了。
這下子本來是明天才會社死的,,
吳暢痛苦的看著再次傳回自己手中的歌詞,。
柏炯和胡黎相視一笑,起身道,,“我們兩老的去洗澡,,你兩就隔這練練吧。吳暢你也跟著人家沐風好好學學,,別丟人了,。”
空氣中一時間充滿了歡快的氣氛,。
葉沐風蓋不住的笑,,沖著吳暢招手示意他坐過來,琴弦微動,,淡淡的前奏再次響起,,葉沐風臉上笑意隨著前奏的進行越來越濃郁,終于到了吳暢該唱的地方了,,她努力的抿了抿嘴,,示意其進節(jié)奏。
吳暢嘴巴仿佛被縫上了一樣,,怎么開都開不了這張口,,葉沐風在這個間奏重復了兩遍,看吳暢一直不進,,不由開口唱道,,“上帝為你關了一扇門,。。,。,。”
吳暢瞳孔狂震,,他是真沒想到葉沐風會做到如此地步,,雖然說場面上他是為了配合葉沐風做效果才被分配的這首歌,但作為最注重形象的女性藝人來說,,能陪吳暢一起練歌做個地步其實已經(jīng)是可以的了,沒有必要真的張口來唱,,畢竟這歌吳暢來唱都覺得會不會太有損形象,,更可況是葉沐風了。
這倒不是偶像包袱什么的,,更多的是一種下意識的自我保護,,人嘛,總是會對負能量等有抵觸心理,。
葉沐風都如此這樣帶了,,吳暢也不好意思繼續(xù)扭扭捏捏下去,看著歌詞就裝作坦然的唱了下去,,“你才發(fā)現(xiàn)屋子沒有窗,,今天一天過得怎么樣,夢想是不是更遠了呢,,走到哪里都不會發(fā)光,,因為不是金子是石頭,他不是贏在起跑線上,,而是直接出生在了終點,,你覺得自己又窮又丑,沒關系至少你的判斷是對的,。,。”
吳暢沙啞的嗓音配上葉沐風那輕快的吉他伴奏,,一切都顯得格格不入,,但就是這個時候葉沐風才明白為什么吳暢會難以啟齒這首歌,歌詞當她來唱的時候,,女孩子那淡雅輕快的歌聲,,并不能有那種觸動人心的頹廢感,而只有吳暢這種略帶沙啞沉悶的嗓音,,方能徹底展現(xiàn)出唱歌的人心中的酸楚,。
但這并不代表葉沐風不想笑,,甚至于說葉沐風現(xiàn)在嘴角已經(jīng)快壓不住了,但手上的功夫卻絲毫沒有受到影響,,于是乎,,在葉沐風的偷笑中,吳暢厚著臉皮第一次把《實話鎮(zhèn)》從頭到尾的唱了一遍,。
歌停聲落,,兩個人抿著嘴不言語,互相偷偷看了一眼,,吳暢笑道,,“別憋壞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