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無日月,,恍惚間一天就過去了,。
傍晚時分,。
獼生讓王軒停了下來,,說道:
“你說你的太極拳缺了心法,,我琢磨了大半天,,有所收獲,,現(xiàn)在教給你,,你試試,?!?p> “好?!蓖踯幮老驳幕氐?。
獼生開始講述呼吸的節(jié)奏,還有運勁的方式,。
王軒則一邊聽著,,一邊默默嘗試,發(fā)現(xiàn)太極拳果然又順暢了很多,。
那股進入體內(nèi)的氣,,不再游離于四肢百骸,而是沉于丹田,,積蓄為內(nèi)力,。
也就是說,他終于可以修煉內(nèi)力了,。
而且?guī)煾凳莵碜酝饨绲南扇?,眼界肯定不一般,他覺得這心法就算是放在武域,,也絕對是頂尖的,。
這拜仙人為師,果然就是爽,,他連忙感謝道:
“多謝師傅,。”
獼生點了點頭,,說道:“嗯,,留下吃了晚飯再走吧?!?p> 王軒看了看自己被汗液浸濕的衣服,,又聞著一身的汗酸味,搖了搖頭謝絕了,,說道:
“多謝師傅,徒兒還是回去換洗一下,,自己做飯吧,。”
獼生微微頷首,,吩咐道:
“也好,,還有幾天就新歲了,,你自己在夫子廟好好練習(xí),年后我會在榮武巷開一座府邸,,到時候你再搬過來修煉,。”
“是,,謹(jǐn)遵師傅教誨,。”
王軒告辭離去,,心情比之昨日又舒暢了幾分,,就差將前世那些經(jīng)典歌曲哼出來了。
……
君子樓不遠處的一座豪宅內(nèi),。
此時臨近新歲,,家家戶戶都充滿了熱鬧,這豪宅此刻卻是掛滿了白帶,,寫上了“奠”字,。
某偏廳內(nèi)。
甄敬德將一把名貴的茶壺摔在地上,,怒氣沖沖的罵道:
“一群廢物,,還沒有找到王軒那小子嗎?”
一位帶劍武仆單膝下跪,,驚恐的說道:
“回樓主,,他一早上就出去了,至今未歸,,不過樓主放心,,我們的兄弟等候在夫子廟外,只要他一回來,,一定會有消息傳來的,。”
甄敬德拳頭捏的發(fā)白,,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不管他是怎么活著走出死亡谷的,,也不管他跟那兩人攀扯上了什么關(guān)系,既然我二弟因他而死,,我就要他償命,。”
這時,,旁邊走出一位青衣老者,,說道:
“甄樓主請放心,此事我們李家一定會幫忙查清楚的,絕不讓你二弟白死,?!?p> 老者正是李家的管家。
作為城內(nèi)三巨頭,,他們勢力遍布各行各業(yè),,而君子樓雖然不是李家的直系產(chǎn)業(yè),但也在他們的庇佑之下,。
甄敬德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些,,說道:
“李管家,我君子樓這些年可沒少給李家送錢送東西,,希望真的需要李家主出手的時候,,可不要寒了在下的心?!?p> 李管家有些難為情,,推脫道:
“家主年事已高,動手之事,,恐怕……”
跟正值壯年的袁城主和張家主不同,,李家主已經(jīng)年邁,而且實力在三者里面最低,,所以一般不輕易出手,。
甄敬德對此也很憋屈。
霽月樓是張家的直系產(chǎn)業(yè),,而城主府又看不上君子樓,,他們只能委身在李家門下。
這實屬無奈之舉,。
甄敬德臉色漸漸陰沉,,說道:
“李家的事我也知道,不需要李家主動手,,李家只要攔住張家的人就行,。”
“一定,,一定,!”李管家滿口答應(yīng)道。
這時,,屋外有人跑了進來,。
急忙稟告道:
“稟樓主,軒管事已經(jīng)回夫子廟了,,不過袁松捕頭一直在夫子廟周圍徘徊,?!?p> 甄敬德又憤怒的摔碎了一個茶杯,厲聲說道:
“城主府,,他們多管什么閑事?”
空氣忽然安靜下來,。
片刻后,,甄敬德還是咬牙說道:
“那小子讓我甄府的新歲變喪事,我決不可能留著他過年,,李管家,,陪我悄悄走一趟吧?!?p> “好,,老身這就陪你去討個公道?!崩罟芗也[著眼說道,。
……
夫子廟中。
王軒洗漱完畢,,給自己煮了一鍋雞肉,,準(zhǔn)備好好補補身體,卻沒想到還沒開飯就遇到了兩位不速之客,。
甄敬德和李管家,。
正當(dāng)王軒思索這兩人為何而來的時候,一柄劍鞘破窗而入,,王軒閃身躲過,,才知道兩人來者不善。
他臉色一下就冷了,。
王軒走出廚房,,夾雜著七分火氣的質(zhì)問道:
“甄樓主,你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甄敬德怒不可揭的說道:“你害死了我二弟,當(dāng)然是來取你小命,?!?p> 王軒從旁邊摸來一根手腕粗的竹竿,冷聲說道:
“你二弟自己沖進了死亡谷,,被死亡谷的毒氣毒死,,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我倒想問問,。
你君子樓讓一群武者跟蹤我,,還想抓我回來,,到底是何居心?
我給你們寫詞,,你們給我銀子,,這互惠互利的事情,我好像沒什么地方得罪你們吧,?”
甄敬德臉色越加陰沉,,一陣青一陣黑的。
王軒說的都是實話,,但結(jié)果是他二弟死了,,王軒卻毫發(fā)無損,他沒什么道理好講,,直接一劍刺了過來,。
“少廢話,給我二弟陪葬,?!?p> 王軒將竹竿抬起,照著鎮(zhèn)山七十二棍里面的招式打了過去,。
甄敬德招式瞬間變化,。
他想要直接將竹棍砍斷,可王軒竹竿一抖,,在剎那間躲過劍刃,,還朝甄敬德的面門捅去。
甄敬德大感意外,,只能無奈退去,。
王軒又問道:
“李管家,你也不主持一下公道,?難道君子樓的意思就是你們李家的意思,?”
李管家玩味的笑了笑,雙手靠背的說道:
“軒管事別誤會,,這只是你和甄樓主的私人恩怨,,李家絕不插手?!?p> “是嗎,?”王軒冷聲反問。
甄敬德是成名已久的二流武者,,而他的實力,,這些人并不清楚。
李家不插手的意思,,就等于可以看著他去死,。
此刻甄敬德的臉上布滿了驚訝,,他怎么也沒想到,一向文弱的王軒居然能一招逼退他,。
不過僅此而已,,還遠遠不夠,甄敬德陰冷的說道:
“小子,,這點耍雜的東西可救不了你的命,。”
王軒以竹竿指向甄敬德,,目光逐漸堅毅。
他沉聲說道:
“你也許該死,,但我卻不喜歡殺人,。
看在死者為大的份上,我可以原諒你們君子樓之前的所作所為,。
我建議你,,趁早離開?!?p> “哈哈哈……”
甄敬德仿佛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笑的前合后仰,可眼睛眼中的恨意卻在更上一層樓,,直接吼道:
“就你,?也配跟一位二流武者這么說話?”
說著甄敬德再次持劍殺了過來,。
只是這次又多了幾分認真,,可迎接他的,還是那一根變化莫測的竹竿,。
‘嘭,!’
甄敬德一劍拍在竹竿上,勁道讓竹竿一段裂成碎片,。
王軒翻轉(zhuǎn)松手,,這才勉強保住大半部分的竹體,只是竹竿變得更像是掃帚了,。
他又快速抓住竹竿,,朝甄敬德面門壓了下去。
破碎的竹片飛舞,,反而多了幾分殺傷力,。
這時甄敬德朝上一削,劍光一閃而逝,,終究是削掉了一截竹竿,。
王軒目光冷冽,,說道:
“只可惜沒個稱手的兵器,不然真的跟你一戰(zhàn)又有何懼,?”
這無所畏懼的話,,讓甄敬德怒火更甚。
他在武天城也算是風(fēng)云人物,,身為堂堂二流武者,,卻幾招都拿不下名不見經(jīng)傳的王軒。
這如何能忍,?
“小子,,看我殺了你!”
惱羞成怒的甄敬德又沖了過來,,手上施展著繁雜的劍法,。
王軒從旁邊又抓過一根完好的竹竿,再次朝甄敬德腳底下掃了過去,。
接著棍身一轉(zhuǎn),,反向畫了個半圓朝甄敬德腦袋打去。
甄敬德手中劍光閃爍,。
可那竹竿就像是長了眼睛一樣,,總是靈活的避開長劍,并直取甄敬德的要害,。
甄敬德難以接受的咆哮道:
“不可能,,你的人生軌跡我一清二楚,你不可能懂這么玄妙的棍法,!”
王軒微微一笑,,說道:
“你看到的,不過是我想讓你看到的,?!?p> 他覺得打到現(xiàn)在,對于鎮(zhèn)山七十二棍的感悟在迅速提升,,對付甄敬德也越來越輕松,。
甄敬德是二流武者不假,但他也是,。
他缺的是經(jīng)驗,,是兵器,但擁有的是天賦,,這足以抹平兩人之間的差距,。
甄敬德憤懣的吼道:
“不可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