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松一邊給王軒倒茶,,一邊說道:
“軒管事是想問昨晚的事吧,。
你放心,該判的判,,該賠的賠,,絕對不會讓你吃虧的,,不過甄敬德畢竟不是普通人,又傷的不輕,,已經(jīng)被甄家接回去了,。
等新歲一過,一定會給你一個合理交代的,?!?p> 王軒眉頭微蹙,但也不準(zhǔn)備多說什么,。
城主府自有城主府的行事,,他雖然有了一些依仗,,但也沒必要跟四方交惡,到時候看怎么個交代再決定也不遲,。
袁松又安慰道:
“你放心,,城門口已有嚴(yán)令,甄敬德出去不的,,而且他一大家子和基業(yè)都在這里,,想跑也跑不了?!?p> 王軒點了點頭,,又問道:
“袁捕頭,我想問一句,,如果迫不得已在城里殺了人,,會是什么下場?”
‘噗,!’
袁松一口茶水噴出來,,詫異的看著王軒,不淡定的問道:
“你問這干什么,?”
王軒解釋道:
“因為給君子樓寫了幾首詞的緣故,,卷入了君子樓和霽月樓的利益之中。
之前在青冥巷被劉老三劫殺,,又被人追到迷霧谷,,現(xiàn)在更是甄敬德出現(xiàn)在夫子廟要殺我。
所以就隨口問問,?!?p> ‘呼!’
袁松長出了一口氣,,又喝了幾口茶壓驚,,好一會兒才緩緩說道:
“殺回去,你什么事都不會有,。
自二十年前國號更改后,,法紀(jì)更多的是用來約束普通人,武者間的紛爭,,死了也白死,。
朝廷甚至設(shè)立生死臺,鼓勵武者相斗,。
只要不引發(fā)民怨,,引起動亂,府衙也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p> 這規(guī)則,,比王軒想象的還要殘酷。
他以前聽說過大武國武者獨尊,,但沒想到會肆意到這種程度,,而且朝廷還有鼓勵態(tài)度。
對于在習(xí)慣了法制的他來說,,還真有點不適應(yīng),。
袁松看著王軒的表情,也感慨道:
“二十年前其實不是這樣的,。
那時候大武國還叫大康國,,武者雖然也是地位尊崇,但遠(yuǎn)沒有現(xiàn)在這么高的地位,。
地處武域,,卻以武為國名。
當(dāng)時還引發(fā)了邊境動亂,,但都被武皇鎮(zhèn)壓了,,說起來武皇也是個千年難遇的奇才,,那時候才二十歲,,卻已有雄韜武略之資?!?p> 從袁松的話中,,王軒有了一種動亂將至的感覺。
以大武為國號,,將武者地位推上高峰,。
這武皇顯然是個有雄心的人。
這二十年平靜的表象下面,,到底埋藏著多少東西,,王軒有些難以估量。
迷魂藤出現(xiàn)在迷霧谷,,難道也受了這個影響,?
王軒又問道:
“我?guī)煾狄郧白鲞^什么,為什么城主府這么在意,?”
嚴(yán)格來說,,他拜師還是有點草率的,到現(xiàn)在他除了知道師傅的名字,,其他的可謂一概不知,。
不過這不影響他學(xué)武。
但好奇還是有的,直接去問師傅也不好,,想著城主府應(yīng)該知道一些,,就在這隨口一問。
袁松一臉詫異,,不過還是解釋道:
“我們也知道的不多,,只知道他們當(dāng)時有三個人,從大漢國一路東行而來,,中間展現(xiàn)出了超一流武者的實力,。
你也知道,超一流武者,,足以改變武天城的格局,,所以我們自然是要小心應(yīng)對?!?p> ‘哦,。’
王軒有些恍然的點頭,,原來就這,?
一流武者之上,便是超一流武者,,要求掌握輕重?zé)o我境界,,聽說能爆發(fā)出一千五百斤力,一拳打死一頭牛都不是問題,。
但師傅的真實境界,,顯然比這高的多。
不過他又多了另一個疑問,,便問道:“那第三個人叫什么,,去哪了?”
袁松一臉無語,,還是耐心解釋道:
“他叫敖乾,,從東邊出城去了,現(xiàn)在也沒有新的消息傳來,?!?p> 王軒點了點頭,認(rèn)真說道:
“多謝解惑,?!?p> 了解到大武國的現(xiàn)狀,以及跟二十年前的區(qū)別,,他將來如果行走江湖,,也就能多了心理準(zhǔn)備,。
至于師傅的同伴,能不能遇上還兩說呢,。
之后接著閑聊,,王軒也提到自己天堂藍(lán)被偷的事情,袁松表示一定盡力去徹查,。
片刻后,,門外有巡捕敲響了門,急切說道:
“捕頭,,又出事了,!”
正好這時兩人也聊的差不多了,袁松一口將茶喝完,,過去將門推開,,不滿問道:
“什么事這么著急?”
巡捕擦著額頭的汗說道:
“甄敬德死了,,他一家老小敲響了衙門前的鳴冤鼓,!”
袁松回頭看了王軒一眼,目光中帶著幾分異樣,。
王軒無奈搖了搖頭,,說道:
“他不請自來,想入室殺我,,即便我殺了他也不算過分,,更何況昨晚抬回去的時候明明還活著?!?p> 袁松尷尬的站在中間,,摸著后腦勺說道:
“你說的是沒錯,,我昨晚也查探過甄敬德,,發(fā)現(xiàn)他經(jīng)脈受損,但應(yīng)該不至于身死,,不過現(xiàn)在死了比活著麻煩,。”
袁松忽然眼神一變,,問道:
“李家是什么態(tài)度,?”
巡捕有些回過神來,疑惑的說道:“李家的人好像沒來,?!?p> 袁松松了一口氣,朝王軒說道:
“昨晚李管家的態(tài)度我也看到了,,既然李家不管這事,,那事情就好辦了,,軒管事可有什么要求?”
王軒稍許沉默,,才說道:
“既然人已經(jīng)死了,,那就恩怨兩清吧,不過如果甄家的人再敢擅闖夫子廟,,我不保證他們能活著出去,。”
他本來還準(zhǔn)備去收賞錢,,想想算了,。
甄敬德兩兄弟就是甄家的支柱,現(xiàn)在一下子全死了,,甄家的日子肯定不好過,,說不定君子樓也會垮臺。
他現(xiàn)在又不缺錢,,就算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袁松佩服說道:
“想不到軒管事年紀(jì)輕輕,卻有如此容人之量,,你放心,,這事就交給我了?!?p> 那來報信的巡捕也露出幾分敬佩之色,。
王軒拱手說道:
“既然袁捕頭還有事要忙,那今天就打擾到這里了,,告辭,。”
袁松左右環(huán)顧,,然后直接喊道:
“小妹,,出來吧,幫我送送軒管事,?!?p> 袁冰清抿著嘴從旁邊走了出來,臉上帶著七八分的失落,,像是受了什么沉重的打擊,。
‘哦!’
袁冰清帶著王軒離開,,一路上都異常的沉悶,,直到即將離開府衙時,才低聲問道:
“軒管事,,你真的贏了甄敬德,?”
王軒:“運氣,。”
‘唉,!’
袁冰清嘆了口氣,,整個人的狀態(tài)一下子就松弛了下去,好像泄氣的氣球一樣,,王軒不由安慰道:
“袁姑娘,,你的天賦不錯,在這武天城,,會有一番作為的,。”
‘唉,!’
袁冰清又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失落的說道:
“你走吧?!?p> “告辭,。”
王軒微微拱手,,接著頭也不回的走了,,看的袁冰清牙癢癢,可在幾番糾結(jié)之后,,她還是沒有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