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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次畢業(yè)考試,,第二卷主題為:人偶歌劇院,請諸位考生仔細審題,,警惕可憐的瑪麗夫人,,獲取離開的金鑰匙?!?p> “Oh who— killed Cock Robin? The prelude is on”,,(誰殺死了知更鳥?快聽前奏已響,。)
“Oh who— killed Cock Robin? applause breaks out loud”,,(誰殺死了知更鳥?滿座熱烈鼓掌,。)
荒誕詭怪的吟唱聲尖細,,反復在空蕩陰森的舞臺上回響,像是小孩子被掐著脖子發(fā)出的雜音,。
謝春風捂著隱隱作痛的頭坐起身,,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類似于午夜歌劇院的地方。
舞臺兩側(cè)懸掛著猩紅的幕布,,四周一片漆黑,,頭頂昏暗的聚光燈打落在身上沒有半分溫度,反而帶著死氣沉沉的冷,。
偌大的歌劇院內(nèi),,破敗的窗回響著嗚嗚的風聲,照徹天幕的閃電從窗外劃過,。
映出舞臺之下一排表情維持著僵硬笑容的,,死灰色的,觀眾的臉,。
“?。?!”
身側(cè)傳來尖叫聲,,謝春風尋聲回頭,,穿著奶白色長裙的長發(fā)女孩癱坐在舞臺另一側(cè),臉色極其難看,。
“這…這里是考場嗎,。”
“,?,??”
謝春風就奇了怪了,。
明明大家都是無限恐怖流專業(yè)的,,什么大場面沒見過。打個喪尸僵尸那是家常便飯,,進個古堡鬼屋那是日常課堂作業(yè),。
都這樣了,怎么總有人跟新手一樣一驚一乍,?
謝春風疑惑但不說,,十分“和善”的露出了自己標志性的傻白甜笑。
“剛才系統(tǒng)說了,,這里是第二卷的考場,?!?p> 或許是謝春風的淡定給女孩子帶來了些微的安慰,,她站起身,彎腰報以歉意苦笑:“我叫喬安,,多多關(guān)照,。”
“謝春風,?!?p> “謝…謝春風?,!”
喬安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往后踉蹌了幾步。
她當然聽過這個“美貌廢物”小學妹的傳聞,,但現(xiàn)在見到本人,,卻感覺謝春風好像并不像傳聞里那樣。
仔細算起來,,喬安比謝春風要大個五六歲,,算得上是姐姐了。
雖然自己也很害怕,,但此刻,,喬安心底陡然涌起了一股莫名的責任感:“沒事,!咱們先去找找其他考生吧?!?p> 謝春風歪頭,。
——
她們倆是在舞臺上醒來的,幕布后面還藏了一個半昏迷狀態(tài)的微胖的卷發(fā)少女,。
叫醒之后三人繞著后臺走了一圈,,又找到了一個穿著休閑運動服的同伴。
四個人一匯合,,這個位面的所有考生竟然都是女孩子,。
雖然感覺有些奇怪,或許是這詭譎陰森的場景容易給人帶來依賴感,,大家很快就進入了狀態(tài),。
“我叫喬安,她叫謝春風,,是我們專業(yè)里那個年紀最小的小學妹,。”
喬安話音一落,,那個卷發(fā)戴著糖果發(fā)夾的少女眼底就亮起了光,。
“小學妹!,!我老是匹配到年齡比我大的同伴,,每次他們都拿我當小孩,這次終于我也可以變成靠譜的前輩了,!”
一身運動服看上去十分高冷的少女投來嫌棄目光,,冷嗤:“就你這吊車尾成績,還當人家前輩,?”
“阿知你太過分了,,怎么可以在小學妹面前揭我的短?!?p> 卷發(fā)少女氣呼呼的鼓起了腮幫子,,又萌又軟。
謝春風單手托腮:“你們兩個是同班嗎,?”
“對啊,,我們是同一個宿舍的。我叫唐悅悅,,她叫曲知,。”卷發(fā)少女如是笑著露出了八顆閃白的牙,,十分討喜,。
既然簡單的知道了隊友的姓名,,有了初步的認識,那么下一步就是尋找怎么通關(guān)的線索了,。
這里明顯是個年代久遠的廢棄歌劇院,,而之前系統(tǒng)提到瑪麗小姐與金鑰匙,難不成瑪麗小姐是歌劇院的主人,?
謝春風還沒想明白,,頭頂?shù)木酃鉄魠s倏然像是電路接觸不良一般,開始瘋狂閃爍,。
臺下那一排毫無任何生命體特征的觀眾站起身,,僵硬的鼓動著手掌,臉上如出一轍都是顏料畫上的猙獰五官,。
等鼓掌環(huán)節(jié)結(jié)束,,四人身后的幕布被猛的拉上,緊接著那些觀眾全部在閃電的強光照耀之下碎成了一地的木質(zhì)零件,。
她們,,竟然全都是提線的人偶。
“這…”
唐悅悅驚得說不出話來:“咱們現(xiàn)在是要從這個歌劇院逃出去嗎?”
還沒人回應她的話語,,舞臺背面卻傳來高跟鞋噠噠踩踏著木質(zhì)地板的聲音,。
越是靠近,越是急促,,伴隨著利器拖曳在地面發(fā)出的劇烈摩擦聲,。
“先撤!”
曲知皺眉,,拽著唐悅悅的手就拉著她往舞臺一側(cè)的通道里跑路,,背影飛快消失在黑暗里,。
轉(zhuǎn)眼間,,只剩下喬安跟謝春風還站在原地聽著那仿佛踩在心尖的滲人腳步聲。
喬安害怕的吞咽著口水,,朝謝春風投來視線:“咱們要跟著她倆一起跑嗎,?”
“運氣好的話,對方是暫時沒有攻擊欲望的劇情npc,。運氣不好的話,,咱倆當場去世?!?p> 謝春風幽幽嘆了一口氣,。
其實在無限恐怖專業(yè)里,大家為了保命,,最謹慎的通關(guān)辦法就是避開一切潛在危險,,畢竟誰也不清楚自己到底能活多久,。
所以曲知帶著唐悅悅果斷跑路是理智的判斷。
但謝春風不太喜歡逃避,,無論對方是什么東西,,總得先看一眼心里有個底吧?
要是害怕死亡的話,,那也將永遠失去通關(guān)的資格,。
謝春風不動,喬安現(xiàn)在也不敢一個人去追同伴,,兩個人靜默聽著窗外的閃電暴雨聲,。
“我親愛的女兒,你們又搞砸了一場籌備已久的演出,?!?p> 高昂尖銳的女聲順著高跟鞋腳步而來,一個穿著巴洛克風格禮裙,,執(zhí)著蕾絲羽扇的貴婦人緩緩而來,。
她臉色泛著死灰,嘴唇卻涂抹得鮮紅,,眼眶里那雙骨碌碌轉(zhuǎn)著的眼珠幾乎沒有眼白部分,,只剩下一片干癟的黑。
像是一句骨架支撐起的干尸,。
“該死,,該死!,!跟你們說過多少遍了,,為什么不聽媽媽的話?!?p> 貴婦人原本就滲人的面容此刻更加扭曲,,而她藏在禮裙后面的那只手提了一把鋒利的木鋸,鋸上還沾著新鮮的血漬,。
喬安膽子小,,瞬間被嚇得囁嚅著說不出話,想逃卻又因為害怕而邁不開腿,,只能站在原地哆嗦,,表情快要哭出來。
就在貴婦人即將朝兩人伸手的前一秒,,從始至終乖巧站著的謝春風忽然上前一步,,撒嬌似的撲進了貴婦人的懷里——
別說是一臉震驚看傻了的喬安,連貴婦人動作也愣住,。
貴婦人低頭看向自己懷里,,身高只到自己肩膀的謝春風正眼淚汪汪的拽著她的衣袖,。
小姑娘模樣既嬌氣又可憐。
“對不起媽媽,,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