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開?”廖珊珊一聽到著,,有些緊張起來,,說道:“既然咱們差了兩輪,不如我和姑媽先陪你去比試,,等你比試完了你在陪我去參加比試不行嗎,?”
張孤燭道:“剛才那太華宗弟子不是說了要提前后場,恐怕就是因為比試的時間長短不同,,可能會導致接下來的比試開始時間不同,,如果你那擂臺前兩組結(jié)束太快,你又不知道,,錯過了比試就不太好了,。”
“放心,,我會盡快完成比試去與你們匯合的,?!睆埞聽T怕廖珊珊擔心,還特意安慰了一句,。
廖傾娩也說道:“珊珊別胡鬧,,這么重要的事,如果真出什么意外后悔都來不及,,這臭小子的功夫你還信不過嗎,?你就等他三兩下解決對手之后過來找你就是了?!?p> 廖珊珊還想再說什么,卻被廖傾娩強行拽走,。
“別想了,,還是先看看你的對手吧?!绷蝺A娩語氣忽然嚴肅起來,。
廖珊珊這才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姑媽拽到了第七擂臺的邊上,。
此時擂臺已經(jīng)站了不少人,,不過相比較其他擂臺,還算是比較少的,,想來這一組對戰(zhàn)的雙方都是沒什么名氣的選手,,所以并沒有什么人看。
廖傾娩碰了碰廖珊珊的肩膀,,用下巴指了指對面,,道:“按照那臭小子的說法,應該就是那個人了吧,?”
廖珊珊的目光穿過擂臺看向?qū)γ?,只見對面一個丈余高的壯漢,環(huán)臂而立,,身穿一件粗布短衫,,單薄的衣服幾乎都掩蓋不住他那渾身的肌肉,一雙重錘戳在地面,,這應該就是張孤燭說的那個牛博遠,。
人如其名,這個人簡直就像是一頭發(fā)了瘋的公牛,,隨時準備著用他那雙重錘頂飛和他對戰(zhàn)的人,。
牛博遠似乎也在尋找和他對壘的人,雙眼散發(fā)出兇狠的光芒在四處環(huán)視,,廖珊珊見他快要看到自己的時候嚇得連忙低下了頭,,在這嘈雜的環(huán)境中甚至能聽到自己狂烈的心跳聲,。
“不可能,自己怎么可能打的過這個家伙,?!绷紊荷翰桓姨ь^,生怕自己一抬頭,,那人正盯著自己,。
一旁的廖傾娩感覺出了她的異樣,連忙安慰道:“別害怕,,你跟姑媽這十幾年學得功夫足以對付這頭蠻牛,。”
說著,,廖傾娩握住廖珊珊的手,,這時她才發(fā)現(xiàn),廖珊珊的手心冰涼,,全是冷汗,,整個人抖動和篩糠一樣。
廖傾娩心中一驚,,她來之前其實也想過廖珊珊沒有實戰(zhàn)經(jīng)驗的問題,,但當時想的是,參加比試的都是年齡不足二十歲的孩子,,比自己這個侄女強也強不到哪去,。
可眼前這個牛博遠,明顯和廖珊珊不是一種人,,他那眼神,,可不是殺過一兩個人就能練的出來的。
廖珊珊本就沒什么定力,,被他這么一嚇,,恐怕連一半的實力都發(fā)揮不出來。
不過事到臨頭,,也沒有什么好辦法,,廖傾娩只得不停的安慰道:“別害怕珊珊,姑媽雖然沒那臭小子的望塵之術(shù),,但憑我多年的江湖經(jīng)驗來看,,那個牛博遠只不過是外強中干,你修煉的功夫天生就是這種莽夫的克星,,放心,,他絕對不是你的對手?!?p> “七組第一場,,開始,!”
隨著作為裁判的太華宗弟子一聲令下,擂臺上跳上來兩個人,。
這兩人一人用刀,,一人用槍,自報家門后便打在了一起,。
兩人修煉的功夫都是以快著稱,,實力也相差不多,一時間擂臺上刀光槍影,,好不華麗,。
只不過臺下的兩人卻無心觀看比試,一個低頭不語,,一個絮絮叨叨的勸說著,,也不知道她聽沒聽的進去。
忽然,,臺上用刀的人腳底不穩(wěn),一個趔趄險些跌倒,,那用槍的人看出破綻,,一記銀槍刺出,直取對方面門,。
用刀之人身法已盡,,此時已是避無可避,只得橫刀抵擋,,長槍刺在刀背上,,巨大的力量讓原本就站不穩(wěn)的他直接一個屁股墩坐在了地上,引得臺下的人哈哈大笑,。
用槍的人也輕蔑的笑了起來,,不過手上的動作卻毫不遲疑,提起長槍便要給對方最后一擊,。
槍出如龍,,電光火石之間,用刀之人身子往旁邊一側(cè),,堪堪躲過了這一下,。
用槍之人本想抽回長槍再來一次,可一抽之下,,卻大驚失色,,自己的雙腿不知什么時候竟被用刀之人死死的用腿絞住。
用刀之人這時揮動手中大刀,,朝著對方的小腹便砍了過去,,用槍之人想要抵擋,,可槍身太長,根本收不回來,,自己的雙腳又被固定住,,已經(jīng)是避無可避。
“我輸了,!”
就在刀馬上要觸碰到小腹的一剎那,,用槍之人終于不甘心的吼了一聲。
用刀之人停了手,,緩緩的站起了身,,朝著對方作了個揖,道:“承讓了,?!笨勺旖堑男θ輩s已掩蓋不住。
用槍之人雖心有不甘,,但事已成定局,,卻也無可奈何,只得回了個禮,,退了下去,。
裁判官報了一下勝利者的名字,毫不拖沓,,立刻叫下一場比試者,,隨著兩個人跳上擂臺,第二場比試也開始了,。
沒過多久,,第二場比試也結(jié)束了。
廖珊珊知道接下來就是自己了,,她回頭望了望第五擂臺,,可惜人太多,什么也看不到,。
“廖珊珊,,百花山莊的廖珊珊!”裁判官喊了兩遍,,語氣中明顯有些不耐煩,。
“珊珊,到你了,?!绷蝺A娩小聲提醒到。
廖珊珊看到牛博遠此時已經(jīng)跳上了擂臺,,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脫掉了上衣,,渾身的肌肉露在外面,,時不時的碰一下雙錘,耀武揚威的在擂臺上走來走去,。
廖珊珊知道已經(jīng)避無可避,,只得深吸一口氣,也跳上了擂臺,。
廖珊珊剛一上到擂臺,,原本沉悶的人群便沸騰了起來。
習武之人本就男人居多,,即便是女人也大多都是長的五大三粗,,像廖傾娩、廖珊珊這般模樣清秀的可謂是鳳毛麟角,。
再加上廖珊珊的對手是宛如野牛一般強悍的牛博遠,,這種強烈的反差頓時勾起了底下觀眾的興致,有的人已經(jīng)開始吹起了口哨,,更有甚者,,都開始說起了一些不入耳的污言穢語。
“小妹妹,,”果不其然,,牛博遠看到自己的對手竟然是如此瘦弱的小姑娘,淫笑道:“擂臺上發(fā)揮不出我真正的實力,,不如咱們打個賭如何,如果你輸了,,今晚去我房間,,我讓你看看什么叫威猛?!?p> “你他娘的要比就快些比,,哪來的那么多廢話,百花山莊的主意你也敢打,?信不信老娘把你下面那玩意剁成沫子喂狗吃,!”廖傾娩生怕牛博遠再多說兩句自己的寶貝侄女就要主動認輸了,在臺下不遺余力的罵了起來,。
牛博遠見罵自己的人,,竟是不輸于眼前的這個少女的美人,剛要再說兩句,,卻聽到人群中有人起哄,,“姓牛你還算不算是個男人,這么嬌嫩的小娘子你都下得去手,,我要是你我就主動認輸,,和女人打,,我丟不起那人!”
此話一出,,底下一片嘩然,,有隨聲附和的,有轟然大笑的,,還有陰陽怪氣的擠兌人的,,人群的聲音竟是一邊倒的向著廖珊珊。
牛博遠成了眾矢之的,,氣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當啷”一聲放下一只鐵錘,叫嚷道:“老子今天就憐香惜玉一回,,用一只鐵錘也能贏,!”
可底下的人卻并不買賬,依然是叫罵聲響個不停,。
廖傾娩忽然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時候,擂臺上的廖珊珊已經(jīng)冷靜了下來,,身子也不抖了,,竟然還朝著自己笑了笑。
廖傾娩正納悶,,卻發(fā)現(xiàn)她看的并不是自己,,廖傾娩連忙扭頭一看,張孤燭在自己身邊正朝著廖珊珊揮手,。
廖傾娩是又喜又氣,,喜的是廖珊珊終于恢復了正常,這一場應該不在話下,,氣的是自己苦口婆心的說了那么多話這小妮子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張孤燭這臭小子就揮了揮手就能讓她冷靜下來,自己當真是養(yǎng)了個白眼狼,。
廖傾娩氣不過,,重重的打了張孤燭一下,責備道:“你怎么現(xiàn)在才來,!你之前不吹的挺好嗎,?”
張孤燭無奈的笑了笑,說道:“正巧遇到一個身手不錯的家伙,,耽誤了些時間,,不過這也算是為廖姑娘提前清理了一個強敵。”
廖傾娩聽他這么說,,略略有些吃驚,,張孤燭說他身手不錯,保守估計那家伙至少有前八的實力,,如果運氣再好點進個前五,,被收進太華宗也不是沒有可能,不知道這家伙是哪門哪派的倒霉蛋,,第一輪就碰到了張孤燭,。
廖傾娩剛想開口詢問,卻聽張孤燭目不轉(zhuǎn)睛的說道:“開始了,!”
只見牛博遠掄圓了鐵錘,,朝著廖珊珊的位置狠狠的砸了過去。不知道是不是被說的惱羞成怒,,這一下力氣極大,,速度極快,加上幾十斤重的鐵錘,,如果被砸中,,不死也得沒了半條命。
廖珊珊不閃不避,,掏出金絲軟骨帕一揮,,手帕纏到鐵錘之上,緊接著單手用力向下一拽,,那鐵錘頓時失了方向,,朝地面重重的砸了下去,牛博遠手抓著重錘,,被巨大的慣性帶飛,,連人帶錘一起摔在了地上。
廖珊珊僅一招就讓不可一世的牛博遠摔了個狗吃屎,,頓時贏來了底下的一片叫好聲。
可只有廖珊珊自己知道,,剛才那一下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輕松,,雖說她剛才用的力道是四兩撥千斤的巧勁,可那畢竟是幾十斤的鐵錘,,僅這一下,,廖珊珊的額頭便已經(jīng)開始冒出了細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