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廖姍姍這邊,,姑媽被人叫走不說,張孤燭那邊似乎也陷入了僵局,,眼看自己就要上場,,心里一點底氣都沒有。
就在這快要上場之時,,忽聽旁邊有人說道:“你若是敢贏這場比試,,百花莊主的小命怕是要保不住了?!?p> 廖姍姍聽的一驚,,連忙回頭,卻再也找不見說話的人,。
就在這時,,那裁判官叫道:“百花山莊的廖姍姍與輕云坊的聶安易準備上擂臺對戰(zhàn),。”
廖姍姍無奈之下,,只得跳上擂臺,。
聶安易也跟著跳了上來。
這人長得倒是有幾分俊朗,,只不過眉宇之間毫無男子氣概,,反倒是有些陰狠的煞氣,讓人看了好不生厭,。
聶安易皮笑肉不笑的沖廖姍姍拱了拱手,,說道:“在下輕云坊聶安易,早就聽聞百花山莊住著的都是極品美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只不過,不知道莊主夫人的美貌還能保持多久,?!?p> 廖珊珊心中一緊,連忙道:“你要做什么,?”
聶安易道:“我做什么,,要看你做什么了,你若是今天乖乖輸?shù)舯仍?,那咱們自然相安無事,,但若是你耍什么花樣的話,可就別怪我不講情面了,?!?p> 說罷,也不等廖珊珊回話,,手腕一擰,,一顆茶杯大小的鐵彈“哧”的一聲便從他的手中射出,直朝廖珊珊的面門砸去,。
那鐵彈來勢極快,,廖珊珊來不及多想,揮動軟骨帕將那鐵彈包裹起來,,雖然不過一寸出頭,,但力道卻大得驚人,即便是被軟骨帕裹了起來,,依舊去勢不絕,幾乎要將軟骨帕扯離廖姍姍的手心,。
情急之下,,廖姍姍轉(zhuǎn)動手腕,,把軟骨帕纏在手心之中,這才堪堪拽住,,只不過那鐵彈力道之大,,險些將她拽個趔趄。
聶安易一招之下試出廖姍姍實力,,頓時信心大增,,冷哼一聲,叫囂道:“堂堂百花山莊的嫡傳弟子竟然連一顆鐵彈都抓不住,,果然如父親所言,,年輕一輩的人才凋零,區(qū)區(qū)百花山莊根本不足為懼,?!?p> 廖姍姍聽的他挑釁,心中氣悶,,本想亮出絕活,,可又忌憚他剛才說的話,只得說道:“既然你這么厲害,,為什么還要拿姑媽威脅我,?”
聶安易冷哼道:“你道我真的怕你不成,我只不過是不想在你身上耗費力氣罷了,,我的目標可是進太華宗,,在你這種小蝦米身上花費太多的功夫未免有些太得不償失了?!?p> “膽小鬼,!”廖姍姍本想說些更加難聽的話出來,只可惜她自幼跟在姑媽身邊,,對江湖上的臟話知之甚少,,只得先想出一個中規(guī)中矩的將就著用,“我張大哥閉著眼睛都能躲開姑媽的攻擊,,你若是覺得打敗我會浪費體力,,還是你實力不濟的證明?!?p> 聶安易“呸”了一口,,道:“小丫頭伶牙俐齒的功夫倒是跟你那姑媽一個德行,今天我就替你姑媽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你,?!?p> 說著,一抬手,,又是一顆飛彈飛了過來,。
廖姍姍忽然想起之前張孤燭對他說的,,這個聶安易的兵器就是兩顆鐵彈,之前他的一顆鐵彈已經(jīng)被自己接在了軟骨帕內(nèi),,若是自己再拿了他這顆鐵彈,,他豈不是沒有了武器?
想到這,,廖姍姍撐起軟骨帕,,打算硬接下他這顆鐵彈。
鐵彈剛一接觸到軟骨帕,,廖姍姍便覺的攥著手帕的手一陣發(fā)麻,,虎口處已經(jīng)被震的沒有了知覺。
力量本不是她的強項,,這一接多少有些勉強,,廖姍姍咬緊牙關(guān),雙手緊握軟骨帕,,纖細的軟骨帕已經(jīng)將她的手掌勒出了道道血痕,。
廖姍姍本以為撐過這一下應(yīng)該就沒事了,卻見到一旁的聶安易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她心道不好,,果不其然,那本應(yīng)該去勢已盡的鐵彈突然像是活了一般,,力道倍增,,竟是比剛才砸過來那一下力道更大。
廖姍姍想不明白,,這鐵彈本是死物,,既然已經(jīng)脫手,怎么可能還會徒然增力,,難不成那聶安易能憑空移物不成,?
不容得廖姍姍多想,那鐵彈的力氣越來越大,,幾乎要突破軟骨帕砸向自己,,好在軟骨帕本就是由軟金絲織成,能縮能伸,,任性極強,,若是一般的手帕,估計早就被鐵彈扯碎了,。
不過手帕施加在手上的力氣卻做不得假,,軟骨帕被鐵彈帶著,幾乎要將廖姍姍的兩只手扯斷,,不得已,,她只得用盡全身的力氣來抵抗,。
就在這僵持不下的階段,,聶安易瞇起雙眼,,高喝一聲:“來了!”
廖姍姍只覺得背后一陣狂風(fēng)呼嘯而過,,她還來不及反應(yīng),,就被身后那顆第一發(fā)鐵彈擊中后心,巨大的力道在她胸腔激蕩,,她只覺得五臟移位,,六腑翻轉(zhuǎn),一口鮮血便從喉頭上涌了出來,,眼前一黑,,幾乎要昏倒在地上。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她緊拽著軟骨帕的雙手也失去了力氣,,前面那顆鐵彈沒了阻隔,,如弓箭一般,射向了她的胸口,。
好在廖珊珊雖被傷,,卻還沒有完全失去意識,雙腳前后一滑,,劈開了個一字馬,,身子也順勢降了下去。
只聽得“?!钡囊宦暣囗?,前面那顆鐵彈擦著廖珊珊的頭皮飛了過去,和她身后的那顆鐵彈撞在了一起,。
兩顆鐵彈吸附在一起,,在天空中盤旋了一陣,落在了地上,,一旁的聶安易一招手,,那兩顆鐵彈便飛回了他的手里。
廖珊珊這才意識到,,剛才鐵彈的力道并非來自聶安易,,而是身后鐵彈牽引所致,廖珊珊想起之前張孤燭對她說過,,聶安易的這兩顆彈珠是特殊制做的,,能夠相互吸引,只不過之前自己憂心姑媽的安危,,一時之間竟忘了這茬,。
聶安易一招制敵,,難免有些得意,一邊把玩著手中的鐵彈一邊說道:“我怎么說的來著,,我并非打你不過,,只不過不想在你身上浪費時間而已,你若是還有點自知之明的話就應(yīng)該立刻認輸,,省的把自己這幅嬌嫩的身子弄得遍體鱗傷,。”
廖珊珊擦了擦嘴角的血,,強忍胸腔的疼痛重新站起來,,說道:“你這鐵彈雖然行動詭譎,但力道卻不入流,,即便是被打中十回百回又豈能傷的到我,?”
“好,”聶安易冷笑一聲,,目露兇光,,道:“我倒要看看你這個丫頭還要嘴硬到什么時候!”
說著,,“嗖嗖”連發(fā),,兩顆鐵彈再次攻向了廖珊珊。
廖珊珊知曉了鐵彈的威力,,不敢硬抗,,只得憑借軟骨帕與之周旋,只不過她身上負傷,,動作難免有些遲緩,,那兩顆鐵彈相互吸引、排斥,,神出鬼沒,,應(yīng)付起來大為不便,不多時,,冷汗便已經(jīng)濕透了衣襟,。
臺下的觀眾看了,不禁嘖嘖稱奇,,這聶安易本人只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僅憑兩顆彈珠便將對方戲弄的團團轉(zhuǎn),甚至有些憐香惜玉之人已經(jīng)開始心疼起廖珊珊來了,。
廖珊珊在臺上翻轉(zhuǎn)騰挪了一番,,發(fā)現(xiàn)這鐵彈飄忽不定,來去自如,但也并非完全無跡可尋,,其實,,兩顆鐵彈相互牽引之時必定是一條直線,所以只要注意到前面那顆鐵彈的方向,,便能推測另外一個鐵彈的來向,。
躲上一陣之后,反倒變的越來越得心應(yīng)手,,反觀那聶安易卻開始焦急起來,,他也明白,,自己的鐵彈勝在出其不意,,若是被廖珊珊摸透了自己的路數(shù),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聶安易腦袋飛快的轉(zhuǎn)著,,“這女人躲避的動作雖然越來越嫻熟,卻一直都沒有進攻,,看樣子還是因為忌憚自己綁了她的姑媽,,如此說來,自己還是占盡優(yōu)勢的,?!?p> 想到這,聶安易單手一揮,,收回兩顆鐵彈,,說道:“廖珊珊,你當(dāng)真要這么僵持下去,,也不管你的姑媽在你這般頑固的時候正在受苦嗎,?”
廖珊珊聽得此話,心中又是一沉,,剛才她遲遲沒有認輸,,一來是因為自己不想輸在眼前這個卑鄙小人的手里,二來則是她并不認為憑姑媽的本事真的會被他們抓住,。但聶安易這么一說,,她又猶豫起來。
如果對方說的是真的的話,,那自己這么做豈不是害了姑媽,?
想到這,廖珊珊手中的軟骨帕垂了下來,,不敢再亂動,。
“嘿嘿,”聶安易見她如此神情,知道她已經(jīng)被自己嚇住,,笑道:“如此就好,,放心,你若是乖乖認輸,,我是不會傷害你的,。”
說著,,手中彈出一顆鐵彈,,射向了廖珊珊的手腕,他知道廖珊珊之所以能和自己糾纏這么久,,全憑的是她那塊軟骨帕,,只要打折她的手,她用不了軟骨帕,,自己就沒有什么好怕的了,。
“啪”的一聲,鐵彈擊中廖珊珊的左手手腕,,廖珊珊只覺得手臂一陣發(fā)麻,,緊接著便沒了感覺,她嘗試著想要抬起手,,卻發(fā)現(xiàn)根本做不到,,想來自己這只手短時間不能用了。
聶安易一擊得手,,心中狂喜,,眼見勝利就在眼前,再不遲疑,,另一顆鐵彈也飛了出去,,直擊廖珊珊的另一只手。
“珊珊,!”
就在這時,,忽聽臺下一陣嬌喝。
廖珊珊慌亂之中一個側(cè)身,,躲開那鐵彈,,卻見得廖傾娩身子無力的被張孤燭和柳玉階二人一左一右的架著,聲音卻是高亢:“珊珊,,給我往死里揍這小混蛋,,你今天若是打不過他,晚上罰你吃板子,!”
“姑媽,!”廖珊珊歡欣鼓舞,看到廖傾娩平安無事,一顆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張孤燭笑了笑,,示意廖傾娩并沒有什么大礙。
廖珊珊重重的點了點頭,,之前一直壓抑的氣憤頓時全部涌了出來,,單手翻轉(zhuǎn)軟骨帕,將其卷成了一道軟劍,。
聶安易見廖傾娩竟然平安歸來,,知道自己計劃失敗,不由惱羞成怒,,喝道:“你已經(jīng)被我傷了一只手,,又能掀起什么風(fēng)浪!”
廖珊珊冷哼一聲,,道:“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百花劍法的威力!”
“梅開凌寒,!”
聶安易見廖珊珊單手持軟骨帕,朝自己刺來,,氣勢逼人,,竟讓他在三伏天中感覺到了一絲寒意。
他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連忙召回兩顆鐵彈,。
廖珊珊等的就是這個時機,被卷成一團的軟骨帕突然散開,,擋住了那鐵彈回去的路,。
鐵彈落入軟骨帕中,廖珊珊順勢轉(zhuǎn)動軟骨帕,,手帕之中竟生出無數(shù)細小尖銳的倒刺,,宛如朵朵梅花一般。
一陣沙啞的金屬摩擦聲音過后,,廖珊珊抓住旋轉(zhuǎn)的軟骨帕,,朝下一抖,只見那兩顆鐵彈竟然被削成了數(shù)瓣,,噼里啪啦的掉落在地上,。
廖珊珊望向驚呆的聶安易,道:“你沒了這鐵彈,,還有囂張的資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