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克力,?”林舒巍一臉茫然的愣了一下,轉(zhuǎn)而一笑:“我沒有,?!?p> 他這個人不會說謊,既然說沒有,,那便是真的沒有。
綦燃也明白這一點(diǎn),,抬頭看著樓梯的方向:“那是蔣北還是南奚奚……地窖可不是一般人能進(jìn)得去的,。”
林舒巍出去了一趟之后,,似乎調(diào)整好了方才激動得不能自持的情緒,,款步走了過來:“只有巧克力丟了?”
“嗯,?!?p> 他無奈地?fù)u了搖頭,也就她寶貝那個東西,,有誰能在進(jìn)得去那宛如藏寶洞一般的地窖之后,,只拿一盒巧克力的?
“我再買給你,?!?p> 綦燃疑惑地回過頭,抱著手臂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人,,他怎么還沒恢復(fù)正常,?是傷到腦子了?
平時壓根不會關(guān)心這些小事的人,,居然說要給她買巧克力,?
“林舒巍,我說你到底是怎么了,?平時蹦一個字都挺難的一個人,,今兒個怎么話這么多?”
“也許是想明白了,?!彼麑⑹掷锏呢浄旁诘厣希瑩哿藫凵砩媳徽慈镜降纳沉#骸拔胰Q件衣服,,你點(diǎn)點(diǎn)貨,?!?p> 她垂眸看了一眼,倒也沒動,,畢竟這是他的唯一工作,,素日里做得倒也不錯,費(fèi)不著力氣再去清算一遍,。
抬手便將這堆貨給移到了另一側(cè),,她半瞇著眼睛大喊了一聲:“蔣北,南奚奚,,你們兩個給我滾下來,!”
聽到這個聲音的兩人幾乎是手腳并用地跑了下來,一邊擦著手上的水漬,,一邊笑著問道:“燃姐,,有什么吩咐?”
“你們誰看見我那盒巧克力了,?”
蔣北愣了一下,,長了一張娃娃臉的他看起來很是無辜:“我不知道呀,什么巧克力,?”
南奚奚是個走沙雕風(fēng)的奇女子,,她笑著扯了扯身上的衣服:“燃姐,我們哪敢動您的東西呀,?”
也不是他們,?
那就奇了怪了,這么大的一盒巧克力居然失蹤了,?
綦燃素日里也不是個斤斤計較的人,,但今兒個不知怎么的,就是覺得氣場不對,,整個人都透露著一股擰巴勁兒,,好像沒了這盒東西就會精神失常似的。
南奚奚知道她的脾氣,,好的時候什么都好,,不好的時候整棟樓都能給你掀了,所以一臉討好地走上前去:“燃姐,,要不我們幫著找找,?人多力量大嘛?!?p> 蔣北急忙扯了扯她的衣服,,朝他擠眉弄眼了一番,似乎在提醒她別去招惹氣頭上的人,。
可南奚奚還是頭鐵地繼續(xù)問道:“您還記得之前放在哪兒嗎,?”
“廢話,,老娘要是記得怎么會找不到?”綦燃隨手一揮,,已經(jīng)到了身前的南奚奚立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扯遠(yuǎn)了去,,晾在了墻角儼然成了一尊雕塑。
蔣北扶了扶額頭,,都已經(jīng)提醒過她不要去招惹燃姐了,,這人怎么總是自尋死路?
幸好她身上有防御的本事,,否則真得被折騰個半死,。
要知道這綦燃看著是個大美人,實則是個性情乖張甚至可以說有些變態(tài)的老人家,,誰要是敢讓她不高興,,那她就要誰全家都不高興……
蔣北同情地看了一眼南奚奚,小心地退后了一步:“燃姐,,要不……我再去給您買一盒?”
“那東西……你可買不到,?!?p> 她記掛的不止是巧克力沒了,還有她藏在盒子里面的通行證也沒了,。
如今這世道分為東部舊城和西部新城兩塊,,而異能者往來這兩城之間都需要通行證,否則別說買賣東西,,就是走在路上也容易被戴上鎖環(huán)拷走,。
一旦被戴上鎖環(huán),身體內(nèi)的異能發(fā)揮不出來不說,,這人也活不了幾天了,。
越想越是生氣,她可是準(zhǔn)備把那兩張通行證拿去換一大筆金子的,,今兒個居然沒了,!
林舒巍下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她正瞇著眼準(zhǔn)備發(fā)脾氣,,便招了招手讓蔣北先退開:“阿燃,,別生氣了?!?p> “怎么不氣,?老娘白花花的金子!”
南奚奚站在角落里好死不死地接了一句:“金子不是白花花的……”
“你想死嗎,!”
綦燃剛伸手準(zhǔn)備敲打她,,林舒巍便擋在了面前,,從身后拿出兩張通行證放到了她手里:“是不是在生氣這個?”
拿過通行證看了一下,,綦燃擰著眉便沉下了臉:“這東西怎么在你這兒,?”
“實不相瞞,我是剛在你房門外撿到的,?!?p> 知道自己又干了一件因為粗心大意而丟臉的事,她眨了眨眼睛將通行證舉在眼前,,顧左右而言他地問道:“你去我房門外干嘛,?”
“我回房間要經(jīng)過你房間……”
行了,今日已經(jīng)丟過一次臉了,,絕不能再丟第二次,,要知道她可是這里名正言順的老大!
不經(jīng)意地撩了撩頭發(fā),,綦燃淡淡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仔細(xì)地看著手里足以換一大堆金子的通行證“咦”了一聲。
“怎么了,?”林舒巍輕聲問道,。
“這上面怎么有血跡?”
向來不管閑事的人拿過通行證看了一下,,又放在鼻下輕輕嗅了嗅:“的確是血,。”
綦燃的腦回路一向清奇,,此刻她不去關(guān)心血跡從何而來,,而是盯著林舒巍的臉問道:“你今日很閑嗎?”
“,?”
“話變多了也就算了,,居然還樂意管這閑事?”
“你的事不是閑事,?!?p> 一旁的蔣北像見了鬼似的盯著他,瞪大眼睛地捂著嘴后退了幾步:“這還是我認(rèn)識的那個林舒巍嗎,?”
南奚奚此刻也是一臉懵,,僵硬的四肢雖然不能有所動作,但她的臉卻變成表情了一個表情包,,似乎也在懷疑人生,。
這位林大哥今兒個是怎么了?
林舒巍卻不以為意,,轉(zhuǎn)身便拿著通行證急急地上了樓,,既然這東西是在綦燃房門外撿的,,那問題肯定是出在撿東西的地方。
他還記得上一次的這個時候,,自己正外出備貨未歸,,而這個事是今天來住宿的那個男人和綦燃一起查清楚的。
也正是因為此,,綦燃便把那個人留了下來,,甚至還在之后和其產(chǎn)生了莫名的情愫,陷入了一場幾乎致命的苦戀之中,。
而這一次,,他既然還能回來,就絕不會容許同樣的悲劇發(fā)生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