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中旬,,檀州開始下雪,,梁山數(shù)萬大軍都駐扎在城外,,整日里吃酒,,烤火盼過年,。
當(dāng)兵比當(dāng)匪苦,,給養(yǎng)不能再去搶,,朝廷配發(fā)的糧食可沒有頓頓肉的,,但過年時節(jié),,宋江也會叫人在檀州買些牲畜來屠宰,。
頭領(lǐng)們基本實現(xiàn)了喝酒吃肉的自由,臘月二十一,,這些頭人又聚在幾個帳篷里吃喝,。
可能是感嘆這幾個月征遼的艱辛,宋江吃得有些醉,,嚷嚷著要去檀州逛逛,,大伙也醉得不輕,只有鎮(zhèn)三山黃信沒怎么喝,,吳用就派他陪宋江進(jìn)城,。
風(fēng)雪滿天,天色昏沉,,檀州這時街上基本沒什么行人,,黃信對這里也不熟,但莫名其妙就把宋江帶到了一個熱鬧的場所,男人的偶然性都是出奇的一致,。
進(jìn)去才知道,,是一所妓館名叫醉紅樓,這個時節(jié)來這里頂多喝喝小酒,,因為許多姑娘都回家過年去了,,庫存那些壓箱底的貨色都上不得臺面。
廳堂里也沒幾桌客人,,也沒見作陪的姑娘們,,只有些龜公忙前幫后的跑,黃信找老鴇要了個雅間,,心說讓宋江喝喝茶醒醒酒,。
一個小廝將酒水、香茗具都擺了上來,,黃信正準(zhǔn)備給宋江倒茶,,那黑三郎突然站起身來,醉眼迷離地說道:“與我取紙筆來,,我現(xiàn)在詩興大發(fā),,必須要直抒胸臆?!?p> 黃信聽得一驚,,將熱茶倒在了手上,燙得一抖,。心說哥哥你快別題詩了,,人家寫詩要名,你寫詩要命,,潯陽樓的痛這就忘了,?
不能喝茶,還是喝酒醉倒,,于是黃信丟下茶杯給宋江倒酒,。
宋江拿起酒杯,開口唱道:“人生幾何,,把酒當(dāng)歌,,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黃信一聽這詩怎么如此耳熟呢,?于是說道:“哥哥先喝酒,,喝完了咱們再抒胸臆?!?p> 宋江一杯接一杯,,最終不勝酒力醉在桌前,。
黃信長舒一口氣,心說哥哥終于醉了,,這詩沒寫出來便好,,外面天已黑只能讓宋江宿在這醉紅樓了。
黃信隨后叫來老鴇,,讓她給宋江安排個房間休息,。
老鴇詢問要不要安排個姑娘?黃信瞪了這家伙一眼,,心說我公明哥哥還需要人陪睡,?
將宋江安頓睡下后,黃信獨自飲酒甚是無趣,,于是又叫來老鴇問姑娘,。
老鴇心中冷笑,你不是裝得清高嗎,?還不是忘不了姑娘,,雖說家里面在崗的姑娘,大部分都長得歪瓜裂棗,,但這喝多了的男人又看得出什么,?
老鴇先是帶了七八個姑娘過來站成一排,讓黃信挑選,。
黃信看了后,,口中的酒差點沒噴出來,太他媽辣眼睛了,,不是矮冬瓜,,就是一兩百斤的金剛芭比,,這誰頂?shù)米,。?p> 雖然沒說換一批,但老鴇從他眼神中看得來,。
于是又換來四五個,,雖說都不胖了,但都是瘦骨嶙峋,,臉上跟老樹皮一般,。
黃信拍了拍額頭,心說這都是什么妖魔鬼怪,?這廝一拍桌子說道:“你在耍我,?是怕我出不起銀子還是怎的?”
黃信說完將大錠銀子拍在了桌子上,,眼神中閃過一道殺氣,?!澳懿荒馨才藕茫俊?p> 老鴇接過銀子,,顫顫地說道:“能,,必須能,爺您先喝喝酒,,稍等一會,,我這就去給你安排?!?p> 老鴇離開后,,約有半個時辰才回來,這廝去別家妓館借了個憐兒姑娘回來,,生得如春花秋月,,勝似芙蓉牡丹,一顰一笑嫵媚動人,。
黃信家眷不在身邊,,看到憐兒姑娘的模樣,心中喜歡得緊,,草草打發(fā)了老鴇就熄燈而眠,。
次日清晨,吳用,、花榮,、秦明等人見宋江沒有回營休息,幾個頭領(lǐng)就尋到了檀州城里,。
經(jīng)過打聽知道宋江,、黃信昨夜歇在了醉紅樓,秦明臉上十分難看,,心說這徒弟為何這般孟浪,,公然帶哥哥來瓢宿妓館。
幾人徑直奔了過去,,此刻剛過辰時,,醉紅樓還在閉門歇業(yè)。
秦明用力拍打叫門,,過了好一會才有龜公來開門,,這廝心道也不知是哪里的色中餓鬼,哪里有大清早來逛窯子的,?
開門一看,,發(fā)現(xiàn)是幾位惡狠狠的軍漢,龜公嚇得不敢說話,。
幾人打聽宋江的住處,,說是來尋自家哥哥,。
龜公聽幾人的描述,一下就鎖定了那黑臉胖子,,心說原來是那家伙啊,。
吳用三人跟著龜公上了二樓,來到庭廊角落一間房前,,龜公笑道:“那位客人昨夜動靜挺大的...或許累得還沒醒吧...”
三人聽了個云里霧里,,宋江動靜大?平日里根本看不出來啊,,難道是在梁山上憋久了,?吳用取了一塊碎銀打發(fā)了龜公,輕輕敲門喚道:“公明哥哥,,公明哥哥,,哥哥你在嗎?”
房內(nèi)一片寧靜,,三人你看完我看你,,莫非有什么危險?
霹靂火性烈,,一腳就踹開了房門,,屋里的宋江自然驚醒了。
宋江驚醒后,,發(fā)現(xiàn)自己動彈不得,,定睛一看身上壓著一個光溜溜的女人,這體型起碼兩百斤...
吳用幾人闖進(jìn)來,,看見榻上肥肉壓瘦肉的情形辣眼睛,,轉(zhuǎn)身就欲離去,這時宋江喊了聲:“是秦明嗎,?快來拉哥哥一把,。”
秦明聽到后只得走到榻前,,將壓在宋江身上的婦人一把扯在一旁,,宋江麻溜地爬了出來。
那婦人原本還在酣睡,,被秦明這么一扯有些吃痛,又看見宋江要走,,遂哭鬧起來,,說什么你這廝吃干抹盡就要跑了。
這婆娘幾年都難得接一回客人,,這還沒溫存夠呢,,客人就要跑了,,所以一時間都急上眼了。
這一哭那還了得,,引來了旁人宋江以后還要不要臉了,?吳用急忙遞上銀兩,宋江又不住的賠小心,,后來幾人走出房門才醒轉(zhuǎn)過來,,這尼瑪是妓館啊。
四人走出去一路無言,,剛才那龜公又適時的出現(xiàn)了,,雖說這幾位生得惡,但是出手倒是蠻闊綽的,。
打聽了黃信的住處,,幾人來到房門前,秦明邊敲邊喊,,他怕自己弟子與宋江一樣,,會在眾人面前出丑。
黃信聽到師傅敲門就醒了,,這廝在屋內(nèi)應(yīng)了聲,,便催促憐兒給自己穿衣。
約盞茶功夫,,黃信將房門打開,,笑嘻嘻地道了聲師傅。
屋外幾人原也沒什么,,但秦明突然看見黃信身后的憐兒,,頓時無名火起,一巴掌揮在他臉上,,印出五個深深的指印,。
黃信一臉無辜地問道:“師傅,我怎么了,?”
秦明一臉怒色不說話,,宋江更是臉都黑了,吳用也直搖頭,。
在場的只有花榮鎮(zhèn)定點,,他搖頭說道:“你昨天是不是喝多了?”
黃信一臉懵,?“我沒喝多啊,。”
秦明聽到這里再一耳光,,黃信另一張臉也紅了,。
看見黃信無辜的樣子,,吳用向他打聽昨夜之事,這廝如實說宋江醉了就安排睡了,。
“公明哥哥的姑娘是你安排的,?”吳用又問。
黃信搖頭,,“沒安排啊...我就自己苦悶,,所以...”
秦明聽后還想動手,被吳用攔住了,,隨后又問了龜公,。
那龜公卻說是宋江半夜非要找姑娘,那時候醉紅樓姑娘們都歇下了,,黑三郎卻說什么姑娘都行,,龜公在姑娘們房前叫了半天門,就只有那柳依依應(yīng)了門,,所以就這么安排了,。
眾人這才明白過來,是宋江昨夜喝多了,,身體躁動自找的啊,。
宋江原本就黑的臉,現(xiàn)在更黑了,,心說我這么自律的人,,能主動干這事?
時遷:我能證明都是你主動的,,我本來將混了牛羊催情粉的酒放在你床邊,,是你昨夜口渴自己主動喝的,姑娘們大部分都被我點了睡穴,,唯一沒點的柳依依也是你自己主動要的,,總之與我無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