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我哋這是得罪了哪路神仙?
“把手舉起來,,你們都是什么人,?!”鬼佬水警失聲喊道,。
話音剛落,,迎面過來的卻是一沓厚實的港幣紙鈔。
“阿Sir,,別沖動,!誤會,都是誤會,!”
大威說著一口塑料味英語,,高舉雙手,其中一只手握著紙鈔,,飛快踏步上前,,滿臉堆笑地將鬼佬舉槍的手輕輕按下。
“阿梅,!阿誠,!”
也就是大威笑瞇瞇地把四千塊紙鈔塞進水警手里的同時,伍世豪一把推開呆若木雞的船員們朝甲板邊沖了過去,。
撲在渾身濕透的阿梅和男孩面前,,一邊拍他們的臉一邊神情急切地呼喊。
在陳風的提醒下,,伍世豪一下子反應過來,,依次將阿梅和孩子置于屈膝的腿上,讓其頭部朝下,,使勁按壓背部,,逼他們吐出嗆入腹中的水。
萬幸,,阿梅和孩子總算醒轉(zhuǎn)回來,。
母子倆看到伍世豪久違的面孔,都是喜極而泣,。
陳風見人已無恙,,便站起身,朝船頭的鬼佬水警走去。
后者把大威塞的鈔票理所應當?shù)匮b進腰包后,,依舊皺著眉頭盤問大威,。
大威、細威兩人則是手舞足蹈,、把自己這輩子會的英文都用上了,,其他幾個華人水警雙眉緊蹙地充當翻譯,啞七則在一旁阿巴阿巴地配BGM,。
“阿Sir,,實在不好意思,誤會一場,,這艘船是碼頭白飯魚給我老板肥仔超運貨的,。”
鬼佬水警突然聽到身后傳來一口流利的英語,,還是標準的倫敦腔,,猛地一愣。
扭過頭見到邁步走來的陳風險些又是嚇得要拔槍,。
這也怨不得他反應過激,,實在是剛才陳風那番如龍出水、從天而降的登場亮相太驚人,、太不符合常理了,!
面對鬼佬驚恐的模樣,陳風卻是笑容恬淡,。
“事先沒和您這打好招呼,,還望阿Sir行個方便?!?p> 說完陳風給了鬼佬一個眼色,,兩人走到船首背光處,陳風掏出一張由皇家港城水警總區(qū)頒發(fā)的,、由英文與中文雙語書寫的海上特許準行令,。
鬼佬水警在拿到四千塊港幣后本就打算象征意義地盤問幾句后,便放人不再追究,,畢竟這份油水早已抵得上他一個月的收入,。
他挑今晚出船就是奔著要好處費來的,只有蠢人才會做出把偷渡的漁船上報警署這種對自己沒有任何好處的傻事,。
而此刻,,在鬼佬看到陳風掏出的紙質(zhì)文書后,更是立刻換了副神情,。
這張?zhí)卦S準行令證明陳風剛才說的話不假,,他這次真的撞上運白粉的船了。
往常時候,白粉船登港都有特定的時間以及特定的漁船,,負責收貨的社團都會提早和水警處的警司打好招呼,讓水警予以放行甚至庇護,。
但極偶爾也會遇上兩頭沒有通好氣的情況,,為了避免誤抓,水警處就做了這種不見光的特許令,,必要的時候方便社團出示,,或者是帶著這東西來警署領人。
“下不為例,!”鬼佬水警心照不宣地點點頭,,裝模作樣道。
旋即戴上帽子,,將槍和警棍都收好,,朝著站在桅桿邊的幾個華人水警喊了一聲。
“沒事了,!都回船上去,!”
說完,鬼佬水警督察帶著人又回到了水警船甲板上,,指揮著舵手繞過船向漆黑的前方海面駛去,。
目送水警船離開后,陳風回過頭看向船長和船員,,厲聲說道:
“給老子打,!”
話音剛落,大威,、細威,、啞七頓時一擁而上,圍著那伙船長和船員噼里啪啦一陣暴打,。
之前那個站在船尾拿長楫懟人蛇的蛇頭見狀想跳海跑,,被眼疾手快的伍世豪一把拉住,當著阿梅和孩子的面直接踹倒在地,。
起先躲在船尾陰影處的十幾個偷渡客意識到船上已經(jīng)沒有危險,,也是在彼此幫助下爬上了船。
正巧看到伍世豪在啪啪地錘得那船員倒在甲板上毫無還手之力,,也趁亂紛紛上前補著踹了幾腳,,算是出了口方才險些被長楫拍死的惡氣。
臨到最后,,陳風還不忘一把扯去船長胸口的金鏈子,,裝進口袋,惡狠狠道:
“他媽的,你們這群撲街差點害死我小弟的女人??!我打你們一頓都算好的!害老子給鬼佬破費,,四千塊錢不是錢?。∧氵@金鏈子就當給我弟媳和干兒子當醫(yī)藥費了,!”
這話自然是故意說給伍世豪聽的,。
被打的一眾船員們本來目睹突然闖出來一伙人將鬼佬水警擺平,還以為是大佬B提前聽到風聲安排來接岸的人來的,,正慶幸自己逃過一劫,。
沒想到下一秒水警一走,這伙人就畫風一變,,沖來對自己一頓毫不留手的爆削,,臉都被打得腫成豬頭。
“啊啊啊......停手,,停手,!”船長捂著牙,神情痛苦地威脅道,,“你們是什么人,?!知不知道我們是大佬B的人??!得罪了大佬B以后在九龍有你們好受的!”
“有我們好受的,?”大威聞言霍然上前,,一腳踹得船長又吐出一口鮮血,臉上怒氣依舊未散,,“冚家鏟,!老子這就卸了你手腳,丟你下船喂魚,!”
一旁的細威則是冷笑連連:“大佬B,?整個九龍島我只認一個大佬,那就是我大哥陳風,,大佬風?。 ?p> 眾船員聞言頓時一怔,,朝著細威囂張努嘴的方向看去,。
直到此刻他們才真正看清剛才那個從水底猛然沖天而起的水鬼的面容,。
那是一張英俊瀟灑的臉,雙目炯炯有神,,深邃到仿佛能光憑眼神就將人直接吞沒,,唇角微揚,明明臉上帶笑,,卻無時不刻透著一股逼人的冷意,。
幾個被打的蛇頭剛才還咬牙想著怎么伺機報復,聽到細威道出來路后卻立刻打消了念頭,,忍氣吞聲。
識相的更是當即低下頭,,畏懼地避過陳風的視線,,不敢直視。
只有一個新來的船員舉著兩只被打得烏青淤血的手抱著頭,,偷偷撇過嘴問一旁早已噤若寒蟬的船員同事,。
“我哋這是得罪了哪路神仙?”
“閉嘴,!趕緊收聲,!”后者被揍得早已戴上痛苦面具,低下頭用眼神警告,,聲音發(fā)顫:
“九龍城寨的拳仔風啊,,城寨霍先生手下拳手來的,上個禮拜在拳臺一腳就踢死個差佬通緝好幾年的大圈仔殺人犯吶,!”
“還是聯(lián)公堂的紅棍,,拜門大佬就是聯(lián)公堂的坐館‘超哥’肥仔超!紅磡碼頭運白粉的漁船全是他們家的,,就是大佬B也惹不起?。〔幌胨谰挖s緊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