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 我的徒弟,你們碰不得
“你為什么不早點拿出來,?”
看著被轟倒在地的長須老者,,大法和尚還特意跑過去試探一番。
邊埋怨邊將右腳放在長須老者的手指上,,說話間用力踩了幾下,。
十指連心,確認了,,這老頭一時半會醒不過來,,都那么用力了,他還是趴在地上沒什么動靜,。
“我也不知道會這樣…”
只覺得大法和尚行為極其不妥,,項劍南看向他時也沒好氣。
這和尚是真不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那么胖的身軀,,不至于對已經(jīng)遭受重創(chuàng)的長須老者這樣,接下來如何處理,,直接交給李進便是,。
別一個不小心,再把長須老者給踩的突然醒過來,。
盡管長須老者躺的迅速,,在場三人都知道,他只是被雷電擊的暈過去了而已,,生命氣息一切正常,,從大法和尚的所作所為判斷,僅僅是陷入深度昏迷,。
“你的傷,,好了?”
徑直來到大法和尚身邊然后開口發(fā)問,,李進從腰間拿出幾枚銀針,,當著二人的面利索下手,依次將它們?nèi)坎迦腴L須老者的體內(nèi),。
“例行公事,。”
“你這針,,看著怎么那么特別,?”
扶著剛剛治療好的胖腰一個勁觀察,,大法和尚將那些銀針刺入的位置牢牢記下,身子越來越低,,幾乎要快要趴在長須老者的背上,。
“這老施主,身體也不怎么硬,?!?p> “要不你試試?”
手中銀針悉數(shù)扎完,,李進起身對大法和尚說道:
“這些銀針是用來封穴位的,,若不是他現(xiàn)在昏迷不醒,怎么可能得手的那么輕松,?!?p> “和尚我就是說說,伏魔司的銀針,,大周朝誰不知道,,”
哼哼唧唧向李進表示自己知道他的伎倆,大法和尚對項劍南說道:
“傳說這銀針封脈之法出自一位獸醫(yī)之手,,當年喝多了去某位大人府上行醫(yī),,針還沒扎完,便被受到驚嚇的馬匹一腳給踢的直接西去,,熱熱鬧鬧超度了七天,,伏魔司當時也去了很多人…”
“那位先生,是我們伏魔司的恩人,?!?p> 知道大法和尚在揶揄自己,李進承認的倒也積極,,這銀針封脈之法確實是出自一位獸醫(yī)之手,,在他死后,伏魔司對其留下的方法進行了改進,,至于胖和尚口中被馬匹踢死一事,,伏魔司內(nèi)部說法不一,陳年往事罷了,,由外人說去。
“接下來怎么辦,?”
對大法和尚說的獸醫(yī)之事毫無興趣,,項劍南只是看著長須老者,曾經(jīng)身處在二十一世紀,,再離奇的死法他都聽說過,,只能說那獸醫(yī)自身不夠硬,,如果跟李進似的,怎么可能死的那么憋屈,。
再多踢幾下,,估計都沒問題。
“我會通知人來接管,,之后的事情,,自會有人處理,你們先去客棧找王一行,?!?p> 長須老者倒下后仿佛除掉心頭大患,至今還停留在進門后的院子里,,李進卻表示事情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幾句話說的項劍南和大法不好開口,以他們的意思,,當然是想著再往里面走走看看,。
這就結(jié)束了?確定宅子里沒有其他人,?
……
在項劍南和大法和尚滿心疑問之時,,距離他們百公里外的平安觀香堂,老道士高于安剛剛打好盹,。
自徒兒走后他便關(guān)上觀門,,一心坐在師祖泥像前保持靜坐狀態(tài),此時從蒲團上起身嘴里念念有詞,,對身后出現(xiàn)的那道黑影毫不在意,。
“徒兒之前丟的是雷符吧?”
“年紀大了,,有點看不清…”
“還好,,老道我看的及時…”
自言自語間用拂塵掃了掃香案,這才回身看向那道黑影:
“大白天的,,為何裝神弄鬼,?”
“你干的好事!”
唰的一聲移動到香堂里面,,飄忽著的黑影說話時帶著怒意:
“你到底想做什么,?今天,必須要給我一個交代,!”
“交代,?老道我活了那么多年,還從沒有向誰交代過,?!?p> 此時遠不像平時那么瘋瘋癲癲,,眼神不善,在黑影即將要飄到師祖泥像旁邊之時,,高于安忽然抬手一揮,。
飛出去的拂塵剛好橫在師祖手上,萬千霞光瞬間穿透黑影的身體,。
那霞光來自拂塵頂端,,被師祖握著像是有了生命力。
直逼的黑影越來越小,,到最后不得不凝聚成一團,。
“老道士,你會后悔的,?!?p> “這幾十年來,老道士我每一天其實都在后悔,,”
拿下拂塵放黑影自由,,高于安再說話時語氣很無奈,
“老道我一生向善,,為何老是要與你們糾纏不清,,一句話,聽你們來來回回說了幾十年…”
“那小道士,,也能跟你一樣沉的住氣,?”
一句不成又生一句,恢復成原來的樣子后仍不收斂,,黑影開始打起項劍南的主意,,
“你能保的了他一世?”
“不能,,我那徒兒自有上天保佑,!”
遙看著香堂外面的天空不理會黑影,高于安拿著拂塵信心十足,,
“想我平安觀經(jīng)歷風雨數(shù)十載,,歧視你這種宵小之輩就能唬住的,若是再不走,,休怪老道我不客氣,!”
“道士…”
“滾!”
還想與高于安再爭執(zhí)幾句,,只看到老道士拂塵一揮,,想要近身的黑影立馬被震的不敢動彈,在拂塵飄動之后,,整個香堂里的一切像是突然活了過來,。
隨著師祖泥像的忽然轉(zhuǎn)身全都跟著在動,燃著輕煙的高香已分散開來懸掛在自己頭頂,。
似乎在等待師祖的命令,,燃燒時一直在空中脫落著火星。
還有門上方的那面八卦鏡,,射出一道強光,,直打在祖師泥像雙眼的位置。
“想動我高于安的徒弟,,趁早死了這份心,!”
對著黑影冷哼一聲,高于安說完話后立馬將身子轉(zhuǎn)過去,,隨著香堂的幾扇木門自動關(guān)上,,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開始在屋內(nèi)回蕩,聲音聽的老道士都有些于心不忍,,捂上耳朵的同時,,手中拂塵也因此伸出千絲萬縷。
無數(shù)銀絲從頭頂開始,,一層層將老道士全部包圍,,圍成一個蠶繭形狀,以手柄為支點,,緩緩掛于香堂屋頂,。
周圍所發(fā)生的一切都無法影響到他,在蠶繭升空之后,,只看到一團黑影在香堂里東躲西竄,,最后化為指甲大小,才從窗紙上的縫隙鉆了出去,。
等到屋頂上的蠶繭破裂,,老道士才重新打開木門走向后院,回來時手里拿著活好的稀泥,,對著師祖泥像便是一番涂抹,,越修補,上面的裂痕則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