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鶴辰冷笑道:“當著我的面跟別的男人眉來眼去,你還問我干什么,?”
包廂里的人都被紀鶴辰突如其來的舉動給震驚到了,,魯紳連忙開口道:“老紀,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呢,?你先把人放下……”
紀鶴辰卻冷聲道:“魯少,,不好意思,這個女人我要帶回去,,明天再登門跟你賠罪,。”
魯紳很是不滿道:“老紀,,你不是吧,這美女不是你帶過來的嗎,?怎么現(xiàn)在正在興頭上,,就要把人給帶走了呢?”
戚年也漲紅了臉,又羞又怒的在紀鶴辰背上錘了幾下,,顫聲道:“紀鶴辰,,你給我放下來!”
“不放,!”
“你喝醉了,,快給我放下!”
“我是喝得不少,,但是讓我放下,,是不可能的!”
在眾人戲謔玩味的目光中,,紀鶴辰扛著戚年,,大步流星的朝外走去。
戚年的肚子被他硌的七葷八素,,忍不住氣道:“紀鶴辰,,咱倆都已經(jīng)離婚了,是你自己說的以后橋歸橋,、路歸路,,現(xiàn)在這樣又算什么?不是你要我來陪客戶的嗎,?現(xiàn)在怎么不讓我陪了,?可別說你對我還余情未了!”
這話聲音不算大,,但是包廂里眾人的注意力都在他們兩人身上,,于是這話也就清晰的落入到他們的耳邊,一時間炸開了鍋,。
“原來她就是紀鶴辰的前妻,,戚家的大小姐戚年?”
“不是都已經(jīng)離婚了嗎,?老紀為什么還帶她過來,?”
“不對啊,老紀喜歡的女人不是叫林菀嗎,?”
聽著眾人的議論聲,,戚年突然就委屈的掉眼淚,她本以為自己的眼淚早就為紀鶴辰掉光了,,但是每次遇到這個男人的時候,,總是會忍不住哭。
似是感覺到了背后的濕潤,,紀鶴辰將戚年放下來,,又反手按著她的肩膀按在墻壁上,目光逼視著她:“你還有臉哭?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委屈,?”
戚年卻瞪著他,,氣急恨急:“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當初為了林菀非要跟我離婚的是你,,搶走我女兒威脅我過來陪酒的人也是你,,現(xiàn)在臨時反悔步步逼人的還是你,紀鶴辰,,你到底要我怎樣,!”
戚年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記重錘一樣重重的砸在紀鶴辰的心頭,他最討厭的就是她這幅模樣,,于是紀鶴辰伸手掐住戚年的脖子,。
這一舉動看得后面眾人心驚膽戰(zhàn),連忙勸道:“老紀,,你冷靜一下,!”
魯紳也被嚇到了,此時也顧不上不爽,,急聲道:“老紀,,你先松開,她快要喘不上氣了,!”
陳旭陽連忙打電話叫人過來,,包廂里亂糟糟的,誰都沒有料到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
戚年被紀鶴辰扼住咽喉,,大口大口的呼吸,卻如一條快要干涸的魚,,頭越來越昏沉,,只能看到包廂里五光十色的彩燈,那些人著急的想過來勸阻,,以及紀鶴辰那雙憤怒的眼睛,。
在這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戚年怎么了,?是不是被掐死了啊,?”
有人注意到戚年掙扎著突然沒了動靜,,連忙驚呼道。
這一句話也讓紀鶴辰清醒了一些,,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戚年雙眼緊閉,,嘴唇帶著青白,已經(jīng)暈死過去,。
心里也突然一沉,手上一松,,戚年就順勢要倒下去,,紀鶴辰連忙將人抱住,怔怔的看著這個躺在他懷中的女人,。
意識到自己可能會失去她的那一瞬間,,紀鶴辰幾乎要墜入深淵,他只是恨極了她,,但是卻從來沒有想過要她去死,。
顫抖的將手放在戚年的鼻子下面,在感受到那微弱的呼吸之時,,紀鶴辰懸在空中的心才終于落回原地,。
太好了,她還活著,。
……
病房中,,戚年躺在素白的床上,小臉慘白,,即便是在沒有意識的時候,,眉心也輕輕的蹙著,像是在為什么事而煩憂一樣,。
許久,,戚年的睫毛顫動了兩下,緩緩睜開雙眼,,刺目的燈光讓她眼前白花花的,,好半天才看清楚房間里的景象。
紀鶴辰坐在床邊,,不知在想什么,,注意到戚年醒過來的時候,下意識的去看,。
兩人四目相對,,眼中皆是劃過一抹痛色,最后所有的情緒都隱沒,,復又回歸平靜,。
戚年在離開的那兩年中,也曾想過,,如果有朝一日突然遇到了紀鶴辰該怎么辦,。
她想過一千種方式,,想像陌生人一樣擦肩而過,想時隔多年兩人都淡忘了彼此之間曾有過痛徹心扉的愛情,,但是卻獨獨沒有想過,,紀鶴辰會仍舊這么恨她,恨不得她去死,。
戚年閉了閉眼,,紀鶴辰沉默著看著她,喉結(jié)滾動了兩下,,還是說了一句:“你醒了,。”
戚年只是看了看他,,并沒有要說話的意思,,并且將頭扭到一邊,選擇眼不見為凈,。
紀鶴辰心里更為煩躁了起來,,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讓她不得不看著自己:“就這么不想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