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鶴辰嗤笑出聲,,眼神嘲諷的看著戚年:“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難道你忘了陳旭陽就讀的是法律專業(yè),,并且他也是律師事務所的首席律師,,在風城,沒有一個律師能在他手上勝訴,你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戚年目光定定的注視著紀鶴辰臉上的神色,似是要將那嘲諷的模樣深深的烙刻在心里,。
這些年來,不管她做的再多,,紀鶴辰永遠都能用這種目光將她殺的丟盔棄甲,。
其實一早就該知道的,這個男人是多么狠心,,早在兩年前她不就已經(jīng)吃盡了苦頭嗎,?
但是這一次,就算是為了紀思念,,就算是明知道前方路途荊棘難行,,她也絕對不能退縮。
于是她閉了閉眼,,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平靜道:“我不管你有多好的律師,,但我是不會放棄念念的撫養(yǎng)權的,就算是拼上我這條命,,我也不會放棄的,!”
在聽到最后那句話的時候,紀鶴辰的瞳孔驟縮一瞬,,而后回過神來,,怒極反笑道:“拼上你這條命?你以為你這么做很悲壯嗎,?你的命如此卑賤,,怎好意思拿出來叫囂?”
“呵呵,,那你心心念念的寶貝女兒身上也流著我這個卑賤之人的血,。”
紀鶴辰怒極,但是戚年卻已經(jīng)不再看他,,而后越過他身后朝紀思念喊了一聲:“念念,!”
紀思念早已在樓梯上將兩聲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此時聽到戚年叫她,,便小跑著撲到戚年的懷中:“媽媽……”
戚年在紀思念的頭頂上輕輕撫摸了幾下,,喃喃道:“念念,別怕,,媽媽很快就會接你回家的,你要好好吃飯知道嗎,?”
紀鶴辰看著這一幕,,心里也是竄出一團無名火。
這娘倆依依不舍深情離別的樣子,,好像他才是那個罪大惡極的始作俑者一樣,。
戚年離開的時候,背仍舊挺得很直,,這些年來,,不管她如何狼狽失態(tài),可總有一份傲骨在支撐著她,。
……
第二天一早,,紀鶴辰開車送紀思念去上學,校門口那些學生也都紛紛回頭去看他們二人,。
不怪他們如此,,實在是紀鶴辰身上的氣質太與眾不同,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將紀思念送到學校之后,,離開之前,紀鶴辰耐心的跟她叮囑道:“放學后我會過來接你,,不要跟別人走知道嗎,?”
紀思念也不說話,就點了點頭,,悶悶不樂的樣子,。
同樣是這一天,戚年接連去了幾家律師事務所,,想要請他們幫忙爭奪紀思念的撫養(yǎng)權,。
但是那些律師在聽說對方是宥勝科技的總裁紀鶴辰之時,卻都紛紛搖頭拒絕,,誰都知道陳旭陽是風城最有名的律師,,而他又是紀鶴辰的好兄弟,跟他們打官司,這不是自取其辱嗎,?
戚年偏不死心,,一次又一次的去不同的律師事務所詢問,但是老天并未因為她的執(zhí)著而垂憐半分,,每次得到的回答都是如出一轍,。
一直到傍晚時分,當戚年再度失魂落魄的從一家律師事務所出來的時候,,她才終于苦笑出聲——原來紀鶴辰并不是在夸大其詞,,有些事情從一開始就已有定局,縱然萬般努力,,也無力回天,。
戚年走在大街上,路邊是行色匆匆的路人,,間或有人驚異于她的美貌回頭看,,亦或是帶著好奇和探究的目光打量著她臉上的失魂落魄,但是沒有人駐足停留,。
許久,,當戚年走累了,便坐在一個花壇的臺階上,,發(fā)了會兒呆,,有忍不住掏出手機想跟紀鶴辰打過去一個電話。
她并不是想跟紀鶴辰說些什么,,她只是想聽一下紀思念的聲音,。
然而,這個念頭在她輸入熟記于心的那個號碼,,準備按下接聽鍵的時候,,卻還是停頓了下來,最后把那串數(shù)字一個個刪除,,關上了手機,。
忍住落淚的沖動,戚年強迫自己要堅強起來,,今天被這些律師事務所拒絕,,但是不代表他會被所有的律師拒絕,天無絕人之路,,總有人愿意幫她的,。
江琦落正開著車,突然看到前方不遠處正在花壇旁邊坐著的一道人影,,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是戚年的時候,,頗有些詫異。
想了想,,他將車子停在路邊,,下車之后就朝戚年走去。
戚年正出神的想著明日該去找哪些律師才好,,就發(fā)覺面前站了一個人,,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是江琦落的時候,,面上有一瞬間的錯愕,。
不過她很快就回過神來,站起身朝一旁退了兩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這才輕輕挽了一下頭發(fā),客氣而疏離道:“江少,。”
“上次見面,,你對我還不至于客氣到這個份兒上,,是因為上次的事情嗎?”
戚年垂著眼,,也不看他,,臉上神色漠然,擺明了不想搭理他,。
江琦落無奈道:“如果上次的事情讓你感到唐突的話,,我對此深表歉意,其實我并無惡意,,只是想……好吧,,對不起,還請你不要往心里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