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宋姑姑剛來到浣衣署,還沒有立威樹立自己的威信,玉屏覺得接下來肯定會想辦法在浣衣署找這些浣洗宮女麻煩,,好借機樹立起自身的威信,。
這會宋姑姑突然叫到她和桂枝的名字,她第一時間就有種不好的預感瞬間涌現(xiàn)出來,,擔心這接下來可不會是什么好事,。
可既然宋姑姑叫了她們,她們自然是不能再有所耽擱,,立刻對著宋姑姑那應(yīng)聲,,然后和桂枝一起朝著那邊走了過去。
宋姑姑先她們一步進入了那間秦姑姑之前所用的屋子,,坐在那張椅子上,,等待著玉屏她們進來。
“宋姑姑,!”玉屏和桂枝進入屋子后,,首先給宋姑姑見了個禮,然后對著宋姑姑說道,,“您找我們,?”
“玉屏、桂枝,,尚禮局林典儀那邊缺兩個宮女,,所以從今起,你們就去林典儀那里當差,!”宋姑姑見到玉屏她們兩個來到了面前,,當即對著玉屏說道。
“尚禮局,?”聽到這三個字,,玉屏與桂枝當即就感覺后背泛涼。
要知道那岑尚儀可是她們的死對頭,她們好不容易才從那個虎穴逃到這浣衣署來的,,現(xiàn)在倒好,,這宋姑姑一句話又將她們兩個給送了回去。
雖然說她們不是直接跟著岑尚儀,,但是在尚禮局那岑尚儀可是只手遮天的主,,林典儀又是個柔弱膽小的性子,上次岑尚儀處罰玉屏的時候林典儀也曾幫著玉屏說話,,可終究沒有辦法抗衡岑尚儀的威儀,,最終也沒能救下她。
現(xiàn)在她們?nèi)チ值鋬x那邊當差,,等同于落在了岑尚儀的手里,,她們兩個的好日子可以說是已經(jīng)到頭了。
她實在不知道這個宋姑姑和她素昧謀面的,,她是怎么樣得罪了她老人家,,竟然使出這種手段,直接將她們推進了火坑,。
“怎么,?有意見?”宋姑姑見到玉屏和桂枝的表情,,當即對著玉屏她們說道,,“在尚禮局的時候,你們應(yīng)該學過最基本的禮儀,,應(yīng)該知道在這深宮大院內(nèi),,所必需學到的就是服從,這個相信不需要本座再教你們吧,?”
“不需要,,謝謝宋姑姑的好意!”玉屏聽到這話,,當即對著宋姑姑說了這樣一句言不由衷的話,。
她知道既然這個宋姑姑鐵定要將她們送回尚禮局,她們身份卑微,,又沒有什么背景,,自然沒有辦法抗衡,只能順從,,因此她不得不在宋姑姑面前說這樣一番話表示自己的抗議,。
說完這話,玉屏直接拽拉桂枝一起離開這里,,不打算再在這里浪費時間了,。
桂枝想要再求求宋姑姑,可是玉屏壓根就不給這個機會,直接將桂枝給拽離了這里,,朝著外面走了出去,。
無奈之下,她也只能跟著玉屏一起離開這里,,畢竟她們除了這條路,,也沒有了別的什么選擇。
就在玉屏她們出門之后,,跟在宋姑姑面前伺候的三等宮女給宋姑姑倒上了一杯水,,然后對著宋姑姑詢問道:“您這是要拿這個玉屏在這浣衣署立威嗎?”
“我都這把年紀了,,權(quán)利這東西對我而言已經(jīng)沒有了誘惑力,,拿一個初出茅廬的小丫頭立什么威呀?”宋姑姑拿起茶杯,,將茶水輕輕倒到自己嘴唇處,輕輕抿了一口,。
“那您為何要讓她們兩個去尚儀局呀,?那尚儀局的岑尚儀可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主,她們兩個去了那里,,怕是要被扒一層皮了,!”三等宮女有些迷惑宋姑姑的用意了。
她可是一直跟著宋姑姑的人,,對宋姑姑身邊的人和事也算是有些了解,,宋姑姑的為人處事自然也能知道一些,可是今天這事,,她還真鬧不明白了,。
“這個玉屏聰明有余,城府不夠,,還不了解世間的險惡到底有多深,,我這樣也算是在幫她一把了!”宋姑姑將手里的茶杯放在桌子上,,然后對著那三等宮女說道,。
“您何時對一個小姑娘如此上心了?這可不像您的為人呀,?”三等宮女知道宋姑姑向來對很多東西都是漠視的,,尤其是對宮里的這些勾心斗角更是厭煩至極,唯恐自己躲避不及,,可現(xiàn)在她卻主動想著幫助一個素昧謀面的小丫頭,,實在是讓人費解了。
“你是說我平時對什么都冷漠不關(guān)心吧?”宋姑姑這個時候說道,,“這丫頭我確實與她素昧謀面,,更談不上什么交情,可上面要讓她擔重任,,我們這些當奴婢的,,總得為主子多著想著想!”
“難道是皇后娘娘……”三等宮女聽到這話,,自然也明白了宋姑姑為什么會關(guān)心這個小丫頭了,,于是她大膽揣測著說道。
可是宋姑姑沒有讓她繼續(xù)說下去,,眼睛瞪著三等宮女,,不讓她繼續(xù)揣測下去:“你這丫頭,不要命了,?敢這樣揣測主子的意思,?”
“晴兒知錯了!”三等宮女這才明白自己犯大忌了,,當即在宋姑姑面前承認錯誤說道,。
“這丫頭,造化大,,假以時日,,定當貴不可言!”宋姑姑看著門外玉屏走出去的地方,,若有所思的說了這樣一句意味深遠的話,。
玉屏和桂枝從浣衣署出來,就直接朝著尚禮局那邊走了過去,,桂枝卻心里十分忐忑不安,,一把將玉屏拽拉自己的手給推開,然后對著玉屏質(zhì)問道:“玉屏姐,,你為什么不讓我去求宋姑姑,?說不定她一心軟,我們就不用再去尚禮局了呢,?”
“桂枝,,你能不這樣天真嗎?宋姑姑今天一到浣衣署,,就直接拿我們兩個開刀,,將我們貶到尚禮局去,目的就是立威于浣洗署,,你覺得我們求她有用么,?她能為了我們兩個放棄她在浣衣署的權(quán)威,?”玉屏當即對著桂枝說道。
“可我們現(xiàn)在去尚禮局,,那不是找死嗎,?岑尚儀恐怕在等著送我們兩個去見閻羅王呢!”桂枝聽到玉屏的話,,當然明白玉屏所說沒有錯,,她就算是跪求也不可能讓宋姑姑心軟。
可她們?nèi)ド卸Y局,,命運只怕是不如在浣衣署當一名浣洗宮女了,,所以她心里充滿了恐懼和害怕,不知道到底該怎么辦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