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里左夫正在吐血。
他盤腿坐在水晶燈下吐血,。
一個女子跪在他面前,,頭頂金碗,,尤里左夫便把血吐到碗中。
那個女子,,正是上次尤里左夫吃早飯的時候,,表演忍術的女子之一,也是兩個女忍者中最嬌小的那一個,。
她的左肩和耳朵還纏著紗布,。
上面情形,是我順利進入尤里左夫地下宮殿,,踏進那間“法式房間”親眼所見,。
“小朋友,你過來,!”尤里左夫并未抬頭看一眼門口,,卻清清楚楚知道我來了。
“先生,,什么事,?”我走到他身旁。聞到金碗里的血腥味,,頓時惡心起來,。
“你……蹲下來!”尤里左夫瘋狂吐血,,擠出這幾個字很艱難,。
他的架勢,像要對我說出臨終遺言,。
莫非他要告訴我一個寶藏的地址,?
想到這里,我竟然莫名其妙地產生一絲激動,,簡直無法抑制,。
于是乎呢,我不僅靠近他,,還把右臉遞過去,,以便他把遺言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沒想到,,他突然單手勒住我脖子,接著用勁一捏,。
頓時,,我的脖子差點粉碎性骨折。
“先生,,你……你這是干什么,?”我心里慌得很,,難以呼吸。
“你跟那個風衣女人是一伙的,,居然還敢來見我,!”他朝金碗里吐了一口血。由于沒瞄準,,鮮血吐到女子臉上,。
我知道,他所說的風衣女人,,就是我?guī)熃沌婌o香。
“先生,,你誤會了,!我根本不認識那個瘋婆子,她是來此地觀光的游客,。那樣的瘋婆子,,我怎么會跟她一伙!假如我跟她一伙,,怎么還敢來見你,!”
“好,我姑且相信你,!”他松開手,,又問:“你來干什么?”
“我舅舅讓我來通知你,,他明天上午動手,。等他捉住風衣女人,立即給你送上山,!”我編瞎話騙他,。其實我此行目的,當然是打探敵情,,以便下一步行動,。
尤里左夫聽了,朝女忍者擺擺手,。
女忍者捧著金碗,,小碎步出了門。
“你也看見了,,我在吐血,。”他抹掉嘴角血跡,,自嘲般地望著我,。
“嗯,,我看見了,你在吐血,??赡銥槭裁赐卵俊?p> “多年老毛病,,時不時發(fā)作,。以前每次發(fā)作,我都會喝男嬰的血,,然后用那個男嬰祭天,。不出三天,我就能痊愈,??扇缃瘢吒缢懒?!”他說著說著,,漸漸傷感起來。
“七哥死了有什么關系呢,?死就死吧,!難道你以前每次使用的男嬰,都是七哥現(xiàn)場生的嗎,?”我問他,。
其實我知道他的意思,以前每次犯病,,都是七哥弄來男嬰讓他治病,。可我故意逗他,,故意刺激他,。
我希望,他被我氣得再鏢出一口鮮血,,最好把心臟也吐出來,,一命嗚呼!
結果,,他反手一耳光抽在我臉上:“你他媽的,,如果不是蠢,就是一個智障,!怎么跟你說不通呢,?”
他抽完,又一口鮮血噴到地上,,顯然被我氣得不輕,。
“你去鎮(zhèn)上,,給我找一個男嬰,今晚23點在寒冰峰第三峰與第四峰之間的山坳等我,,我要在那里喝血祭天,。”他喘了幾口粗氣,。
“保證完成任務,!”我拍打腦門,走到門口又說:“你今晚一定要去喲,?!?p> 他眼珠子瞪圓,朝我噴出一口血,,可我早已躲到門外,。
走回半山腰,看見師姐坐在地上休息,。光頭男他們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被師姐打慘,。
我向師姐簡單匯報跟尤里左夫見面的經過,師姐居然表揚我,。
“你做得很好,,能夠靈機應變,體現(xiàn)了一個盤星使者應有的素質,!”她拍拍我的肩膀,,又說:“你這次接近尤里左夫,意義十分重大,!”
“師姐何出此言呀,?”
“他吐血,說明他時日無多,,我們必須盡快行動,,趕在他活著的時候,把他送往盤星處死,。如果等他死了,,再把一個死尸送到盤星處死,那純屬多此一舉,,而且也算我們任務失敗,。任務失敗,對我們來說,,將是一輩子的恥辱,!”她一通大道理,,說得氣勢如虹。
“師姐,,你高瞻遠矚,、運籌帷幄決勝千里,我佩服得很,??晌覀儸F(xiàn)在應該怎么辦?”我朝光頭男他們努努嘴,。
“So esay!”她說著,,摸出一枚流星鏢咬在嘴中,然后緩緩走到光頭男他們面前,。接著,,她頭一甩,流星鏢迅疾飛出,,擊落路旁樹上的一只無辜之鳥,。
這手“玉嘴飛鏢射鳥”的絕招,還真是非同小可,,嚇得光頭男他們滿臉驚悚,,連連求饒。不用說,,他們以為師姐也會使用此招對付他們,。
“真像一群娘們!”師姐鄙夷地說,,居然給他們松綁,,又說:“把我們綁上,再抬回旅館,。如果路上有人問起,,你們就說這是尤里左夫吩咐的?!?p> 我頓時有些凌亂,。這丫頭在搞什么鬼?
光頭男他們也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如果不聽話,我會用飛鏢射瞎你們狗眼,!”師姐又取出一枚蝴蝶鏢,,叼在嘴中。
光頭男他們渾身哆嗦,立即把我和師姐綁起來,,抬下了山,。當然,我和師姐假裝依舊昏迷不醒,。
返回鎮(zhèn)上,,果然被鎮(zhèn)上居民看見。
“怎么抬回來了,?難道尤里左夫先生反悔了嗎,?”一個男人很擔心地問。
“放屁,,尤里左夫先生怎么會反悔,?只是他今天很忙,讓我們明天再把這兩個年輕人送上山,?!惫忸^男回答。我實在沒想到,,他編瞎話的水平如此之高,。
回到旅館,光頭男按照師姐吩咐給我們松綁,。
師姐把他們趕入包間,,捆在一起,又問:“你們誰有表,?”
“我有!”
“我有,!”
……
他們爭相恐后回答,。
我和師姐掀開他們衣袖,發(fā)現(xiàn)他們都有一塊已經掉色的假勞力士,。
“記住,,明天上午8點05分37秒,你們才可以出門,,否則……”師姐晃動手中飛鏢恐嚇他們,。
“放心吧,姑娘,,我們一定準時準點,,不早1秒鐘,也不晚1秒鐘,!”光頭男滿臉諂媚,。
“嗯。”師姐關上包間的門窗,,并沒有鎖住,。
出了包間,師姐領我進入她房間,,卻馬上關緊門窗,。
之后,她關掉電燈,,打開臺燈,。屋內頓時變得溫馨起來。
她喜歡這種溫馨——
“你先來,?!彼f。
“你先來吧,?!蔽艺f。
“都這時候了,,你客氣什么,?”
“那我就不客氣了?!蔽彝炱鹨滦?,搓搓手,說:“今晚的行動,,可以雙線出擊,。師姐你在山坳處,捉住尤里左夫,。與此同時,,我直搗黃龍,進入他的老巢,,鬧個天翻地覆,!”
“你的計劃,被我否決,!”她搖搖頭,,接著說出她的計劃:“今晚一起去對付尤里左夫,明天一起進入他老巢,?!?p> 我同意了。
當晚23點,,夜空無云,,有月光。
寒冰峰第三峰與第四峰之間的山坳,冷風拂過,,涼意颼颼,。隱隱的狼嚎聲從遠處傳來,使得山坳充滿恐怖氣息,。
我蹲在地上,,看著面前的三具骨架,忽然感覺有些毛骨悚然,。
那是三副嬰孩的骨架,,應該就是尤里左夫之前留下。我在想,,謀害柔弱無比的嬰孩,,喝他們的血,用他們祭天,,還有什么比這個更殘忍,?
正當我低頭沉思之時,身后傳來一陣稀碎腳步聲,。那是沉重的腳步,,踩在山石所發(fā)。
猛地回頭,,我看見尤里左夫離我只有三四米之遠,。他一瘸一拐,AK在他肩上晃蕩不停,。
“把嬰兒給我,。”他走到我面前,,咳嗽一陣,。
他還在吐血,急需我懷里的嬰兒療傷,。
我低頭看一眼懷中嬰兒,,又抬頭看著他,。
我很清楚,,懷中嬰兒只是一件用衣裳包裹起來的枕頭。等我把枕頭遞過去的時候,,他一定立即用AK“突突”我,。
可我和他之間,不到半米距離,,我是否快得過槍-子的速度,?
躲過槍-子之后,我和尤里左夫之間的戰(zhàn)斗,如何讓躲在附近觀賞的師姐覺得又激烈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