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實在不想把這垃圾往自己公司去塞,,但見老許一味糾纏,,沒完沒了,,這也不是個事,。
先弄進去吧,,將來再隨便找個借口,,將他給辭了,。
而現(xiàn)在,,我必須把他給穩(wěn)住,,別再弄出什么幺蛾子來,。
“那行吧,我明天給你安排一下,,你先休息幾天,。”
“謝謝老板,,謝謝老板,,我一定好好干,讓老板生意興隆,,財源廣進,!”
謝遠在窗外看著,神色越冷,。
“老許這樣就想擺脫我,?沒門!以為謝展龍能當你靠山嗎,?我得再想個辦法,,讓你靠山山倒,,靠人人跑!”
他拿出飛哥的手機,,翻出大伯的微信,,就發(fā)去了一條信息。
“謝展龍,,你給我說清楚,,為什么老許都弄出去了,我還得在這里蹲著,?”
大伯翻開信息,,皺起眉頭。
“你的情況比老許復(fù)雜得多,,沒有個三五天,,只怕弄不好?!?p> “我不管,!今天晚上我就得出去!不然的話,,我就把你捅出來,!大不了一拍兩散!你P股干不干凈,,自己清楚,!我阿廠爛命一條,沒什么好怕的,,但你謝大老板就不一樣了,,隨便出點事,就不是十萬八萬能解決得了的,!”
“好,!你先別忙著生氣,我這邊在辦了,,你再等一下,。”
大伯放下手機,,一拳頭砸在桌子上,,他本來就心亂,現(xiàn)在氣在頭上,,更沒有意識到,,被拘留中的阿飛是怎么拿到手機的。
“這些該死的混子,!”
老許目光瞥過大伯的手機,,了解到大概情況,,他剛剛投靠大伯,正是急著表現(xiàn)的時候,,于是清了清嗓子,。
建議道:“老板你別信那阿廠,他就一個混子,,能掌握什么信息,?你要是不放心的話,我們就到他家里去翻個底朝天,,我倒要看看,,這小子能翻出什么花樣來!”
大伯“咦”了一聲,,沒想到老許這廢物還真的想出點子,。
“你知道他家在哪?”
“知道,!”
“你有鑰匙?”
老許忽然翻出一個老大的扳手來,。
“沒鑰匙難道我們還不能砸門,?這小子也不知道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住得特別偏僻,,獨門獨戶的,,我們也不怕夜里砸門,會引來其他人,?!?p> 大伯看著那錚亮的扳手,嚇出一身冷汗,,還好,,剛才自己答應(yīng)了老許的要求,不然的話,,惹急了他,,只怕這扳手就要往自己頭上招呼了。
“都是狼人??!我一定是大腦抽筋了,才去招惹這些人,,那阿廠也好,,這老許也罷,就沒有一個是善茬,?!?p> 老許看到大伯驚慌失措的表情,,略顯尷尬。
“眾所周知,,我作為一個工廠職工,,身上有一個扳手也是十分合理的?!?p> 大伯無言以對,。
謝遠笑著收起手機,他要的就是找到廠哥的家,,這混子干的壞事肯定最多,,從他身上下手,肯定最為方便,。
他本來以為,,要廢一番功夫,才能從大伯那里套出話來的,,但現(xiàn)在看來,,大伯竟然也不知道阿廠家的位置。
還好老許給他來了個神助攻,,不然的話,,今晚就白來了。
謝遠是個懂得感恩的人,,他決定最后才來弄死老許,,以見證他們之間的純潔友誼。謝遠身法快,,又會縮骨功,,即使縮在大伯車后座,也沒有被兩人發(fā)現(xiàn),。
就是為了避免引起懷疑,,他需要跟兩人同步關(guān)上車門,以此來遮掩聲音,,這需要一點技巧,。
車開了不算短的時間,從平穩(wěn)到顛簸,,謝遠聽著老許指路,,大概知道自己到了城郊一個不起眼的小村莊。
下得車來,,也懶得同步關(guān)門了,,謝遠鉆進一處草叢,直喘大氣。
這老許也不知道多久沒洗腳了,,那腳氣簡直災(zāi)難級,,連大伯都要打開車窗透氣,更別說窩在底下的謝遠了,。
謝遠受到一萬點毒屬性攻擊,,血槽清空,進入瀕死狀態(tài),,對老許的聲望,,也從崇拜直接跌到仇恨!
當他恢復(fù)過來,,回頭再看,。
大伯兩人已經(jīng)來到一間老舊的村屋面前。
老許兩扳手敲爛門鎖,,
大伯看得頭皮發(fā)麻,。
推門,
開燈,。
一地酒瓶,,滿桌煙盒,一根鐵絲當空而過,,幾件衣服迎風飄揚,,角落處堆著發(fā)臭的飯盒,紙簍里塞滿泛黃的紙團,。
謝遠見屋如見人,,確認了這是廠哥的家,,因為這里面的室內(nèi)設(shè)計,,有著強烈的廠哥style。
大伯左手掩著鼻子,,右手捏成蘭花指,,開始四處翻找。
而老許則像是回到自己主場,,所有屬性加10,,精神大振!
兩人開始忙乎,,謝遠則不用進去受罪了,。
單單是床頭那一大包白色藥片,就足夠讓廠哥蹲上大半輩子,。
而當謝遠開始抽離目光,,落到庭院的一棵樹下,他的瞳孔馬上收縮,。
他終于明白,,廠哥為什么會住在郊區(qū)了,。
正如老許所說的,這家伙在家里藏了見不得人的東西,。
樹下,,
有坑!
用泥土覆蓋著,!
里面橫七豎八的堆放著數(shù)條尸體,,有些尸體已經(jīng)見骨,日子不短了,,而有些卻還新鮮,,應(yīng)該是最近才遇害的。
謝遠還想吃飯,,所以沒有觀察他們的容貌,,但他一眼看去,就見到尸體胸前,,無一例外的,,都穿了一個大洞!
“又是殺人取心,?老人家你到底給了多少廣告費,?”
事情只要涉及到那位大佬,謝遠就從心了,。
他跟著兩人過來,,當然是沒安好心的,他本來的想法是,,找到廠哥的犯罪證據(jù)以后,,就直接報警,因為無論是因為仇恨,,還是因為尋常的價值觀,,他都應(yīng)該舉報廠哥。
如此一來,,廠哥既藏了大量藥片,,又殺人藏尸,他必死無疑,。
而無論大伯還是老許,,也都解釋不清楚,自己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案發(fā)現(xiàn)場,,雖然,,這未必能將他們兩人連坐,但起碼能狠狠的惡心他們一下。
但這事牽扯到老人,,謝遠就不得不考慮后果了,。
他不知道廠哥與老人是什么關(guān)系,但廠哥既然能接觸到殺人取心這件事,,這層關(guān)系肯定不淺,。
如果他只是打了廠哥,害廠哥被拘留,,雖然也算得罪老人,,但是這不算什么大仇。
自己最多受點教訓(xùn),,道個歉,,認個孫子,也許就能蒙混過關(guān),。
但如果他坑死了廠哥,,斷了老人取心的貨源,他就把老人得罪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