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一顫,一個激靈,,朱見深忽然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問題——自己的太子妃不會叫張芃芃?。?p> 要真這么搞,那自己果然就不是主角,這也不是男頻穿越歷史,而是女頻古言權(quán)謀,,而且還是大女主啊,!
可是——
自己到底是知難而上呢,,還是知難而退呢?
又或者等到自己登基之后,,忽然出來個異常牛逼的太師,,有個閨女要嫁自己當皇后,然后自己一氣之下割了,,哦,,割之前掉下來個天女叫什么李福珠……
我:寡人是不會娶你的,若逼寡人娶你,,寡人寧愿一死,!
太師之女:如果圣上升天,青兒愿與圣上同陵而葬,!
我:你竟如此咄咄逼人,,寡人唯有去了這穢根……
呃,好疼,!
那自己就夠悲催啦,!
打了一個寒顫之后,朱見深訕訕的說道:“這個,,這個,,還早吧,要不咱們再等等看……”
“等啥,,等你再被廢,?”錢氏很是有些沒好氣的說道:“乘著現(xiàn)在你還是太子,說不定能挑個好姑娘,,這樣至少等你真的被廢了,,也能依靠人家的家世什么的保住一條命或者一世富貴,不然,,本宮都懶得張羅……”
朱見深默然以對,!
錢氏說得對,事實上如果不是錢氏為了他著想的心思,,單純的太子妃,,無數(shù)的人能夠住得了主,比如皇宮的那位孫太后,,比如那位有些囂張跋扈的皇后杭氏,,甚至就連太上皇朱祁鎮(zhèn)和景泰帝朱祁鈺都有可能!
包括朱見深的親生母親——太上皇帝朱祁鎮(zhèn)的貴妃周氏,,都有可能處于各種目的給他安排一個太子妃,!
唯獨只有兩個認不會摻雜其他的想法,只是單純的為了他好,,那就是自己親爹太上皇帝朱祁鎮(zhèn)的皇后錢氏和景泰帝朱祁鈺的廢后汪氏,!
“好吧……”
朱見深只得認命,但是想想雖然這萬惡的封建社會結(jié)婚娶妻都挺早的,,但是也不可能早到給自己十歲的孩子找女人啊,,除非是童養(yǎng)媳!
呃——
朱見深看了身邊面露愁容的萬貞兒,,似乎,,好像,自己已經(jīng)有個童養(yǎng)媳了??!
告辭了錢皇后之后,朱見深一邊在南宮中轉(zhuǎn)悠,,一邊內(nèi)心開始規(guī)劃,,這里做什么什么化學(xué)實驗室,那里做物理實驗室,,一邊做會議室,,另外一邊還要弄個大的階梯教室,嗯,,對了,,還要用有個大廣場——呃,如果演兵的校場算是廣場的話,!
嗯,,宮墻還得加高,,加厚啊,!
對了,,還有地下室……
要不,把地下通道也一起整了,?
那自己還缺一個建筑隊啊,,還有鋼筋,混凝土,,水泥……
朱見深苦笑著說道:“大姐,,我覺得我真是……啥也不是!”
萬貞兒懷里抱著自己心愛的小郎的弟弟朱見澤,,心中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怎么回答?
大明王朝的太子,,啥也不是,?
也就是萬貞兒不知道后世有一個專門的稱呼——“凡爾賽”,當然現(xiàn)在的凡爾賽連那個最初的兩層紅磚小樓都沒建呢,。
看了一眼四周跟著的太監(jiān)和宮女,,萬貞兒還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說道:“深哥兒為什么這么想呢?您可金貴著呢,,這普天之下,,您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呢,大明的皇太子,,怎么可能啥也不……”
朱見深卻是苦笑著說道:“我想做很多事,,可是我一沒錢,二沒人,,就連下面給我做事的人都沒有,,而且我還不能拉隊伍……”
小手一揮,頗有幾分太祖站立城門上的感覺,,朱見深輕輕的說道:“大姐你看,,這南宮,我打算把它建成北京城副中心,,要成為科技創(chuàng)新中心,,經(jīng)濟中心,政治……”
呃,,算了,!
雖然自己是太子,但這個政治中心有點僭越了,!
雖然不懂什么叫“科技創(chuàng)新中心”,,什么叫“經(jīng)濟中心”,,也不知道“政治”是個什么玩意兒,但是萬貞兒認定“小郎”就是她的男人,,她的天,,自然不會反駁。
萬貞兒只是微笑的看著這個“小男人”,,順便看了一眼懷里似乎因為餓而開始鬧騰起來的朱見澤,很是溫柔的說道:“路要一步步的走,,飯要一口口的吃,,深哥兒準備先從什么開始啊,?”
“玻璃,!”
朱見深氣吞萬里如虎的說道,絲毫沒有一點因為抄襲多少穿越前輩的初始路線而慚愧,!
多少穿越大佬都是靠著玻璃發(fā)家的,,自己身為太子,搞這個難道還能比他們差,?
咱起步就得高,!
必須上平板玻璃,而且是上來就是大塊的,,這玩意兒要是送到西歐,,那還不得想要白銀要白銀,想要黃金要黃金……
腦海中,,意識輕輕的掀開《怎樣建簡易窯平板玻璃工廠》和《新建平板玻璃工廠的生產(chǎn)準備工作》……
過了以后,,朱見深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草率了!
什么煤氣發(fā)生器,,什么耐火磚,,什么退火窯,還有助溶劑的高品質(zhì)螢石,,以及超大件鐵器的熔鑄臺……
這些,,他都沒有!
好在現(xiàn)在也不需要就完全透明的,,想想五六十年代那種小塊的淡綠色玻璃也可以……
反正不用使用煤氣,,用木炭就行。
嗯,,就這么干,。
果然,還是得腳踏實地,,一步步的來,。
做人不能太狂妄?。?p> 朱見深的感悟卻正好和他叔叔景泰帝朱祁鈺相反,,這位皇帝這個時候卻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太過于溫柔了,,以至于讓他們都忘記了一點,朕特么的是皇帝??!
看看眼前這幾位,內(nèi)閣首輔的老天官王直,,現(xiàn)任的吏部尚書王文,、戶部尚書陳循、兵部尚書于謙,,禮部尚書胡濙,,當然還有一位大家都已經(jīng)見怪不怪的兵部左侍郎,左春坊大學(xué)士兼太常卿商輅,,以及其他幾位大臣,,一個個面面相覷的,都不發(fā)一言,!
同樣的,,這幾位大明朝的重臣們坐在御書房內(nèi),望著景泰帝朱祁鈺,,默然不語,,都在思索著剛才朝堂上嶄露端倪的大問題。
朱見深這個太子到底怎么立,?
事實上,,幾人的心里都萌生出一個他們想想都后怕的想法——太上皇朱祁鎮(zhèn)要是駕崩了多好。
“說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