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自證清白(1)
陳時逸在夢中還認為老頭兒是病的不清,,安慰道:“老爺子,我上學(xué)的時候,,也學(xué)過心理學(xué),,您這種妄想癥,還是能夠治好的……哎……”
話還沒說完,,像是被人下了絆子一樣,,直接摔得平趴在了地上,來了個五體投地,。
耳邊傳來張麒瑜充滿威嚴的聲音,,“看得出你很有誠意,,既然你已經(jīng)磕頭,從今天起,,你我就算是師徒,。”
“要修行無上劍道,,必須以無為心決做輔,,每日勤加練習(xí),不可有絲毫懈怠,?!?p> “下面是口訣,記好了,?!?p> ……
當陳時逸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亮了,,他先是下意識的往旁邊的牢房看了一眼,。
那位在夢境里強迫他磕頭拜師的劍神大人正背對著他呼呼大睡,伴之以咬牙放屁,,怎么看都與夢里見到的仙氣飄飄的張麒瑜不是一個人,。
陳時逸苦笑著搖了搖頭。
他記得張麒瑜收他作了徒弟以后,,便開始傳授他無為心決,,一共一百四十四句,每句四個字,。
所謂的心決其實就是運氣之法,,口訣中多是關(guān)乎經(jīng)脈的,陳時逸從小就在學(xué)習(xí)古醫(yī)學(xué),,對于這些名稱再熟悉不過,,再加上記憶力驚人,只是聽張麒瑜口述了兩邊就全都記住了,。
這讓張麒瑜大感意外,,正在為平生唯一的一次收徒感到欣慰的時候,陳時逸又給了他更大的‘驚喜’,。
這副軀殼的僵硬程度簡直令人發(fā)指,,一個再簡單不過的雙腿盤膝,居然死活做不來,,氣的張麒瑜差點一口老血噴在地上,。
真正是腦子在說‘學(xué)會了學(xué)會了’,身體卻在說‘你不行你不行’。
也許是‘夢境’太過真實,,陳時逸醒來之后,,依舊感覺腰酸腿疼,像經(jīng)歷了第一節(jié)舞蹈課的孩子一樣,。
正困惑間,,麥子帶著一個身材魁梧的年輕人過來了。
天氣還很冷,,那家伙卻只穿了單衣,,顯擺一樣敞著領(lǐng)口,斜睨著陳時逸問:“你就是那個偷了貢馬的賊,?”
陳時逸向來是吃軟不吃硬的性子,,也沒個好臉色,,“關(guān)你屁事,!”
麥子有些緊張,趕忙道:“時逸哥,,這位是北征軍狂飆衛(wèi)隊的童彪童百長……”
“少廢話,!”那位不耐煩地打斷了麥子的話,“城防提審,,跟我走一趟,。”
陳時逸心里一動,。
昨天和齊嘯遠約好了讓他今天出去查案的,,眼前這位既然是狂飆衛(wèi)隊的百長,那應(yīng)該是齊嘯遠派來的,,所謂的提審不過是個幌子而已,。
于是他起身跟著童彪出了監(jiān)牢,也是這位城防官天天巡查,,對于塞北鎮(zhèn)了如指掌,,并不走大道,專撿小道,,曲里拐彎地繞了半天,。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兒?”陳時逸耐不住性子,,問了一句,。
童彪面色不善地看了一眼陳時逸,讓陳時逸覺得這仇恨來的有些莫名其妙,,“少廢話,,跟著走就是了。”
又轉(zhuǎn)過一個巷口,,才最終走進了街尾一家毫不起眼的小酒肆,。
齊笑笑此時正在屋里轉(zhuǎn)悠,一看見陳時逸進來了,,趕忙迎了上來,,把一個包裹塞進陳時逸的手里,“哥哥改主意了,,他讓你盡快離開塞北鎮(zhèn),,有多遠就走多遠?!?p> “你哥他人呢,?”
“哥哥為了拖延時間,請?zhí)尤ボ姞I視察了,?!?p> “這包裹里有新衣服還有一些銀票,童彪會送你出城,,你趕緊走吧,。”
看著那張秀美絕倫又滿是焦急的臉,,陳時逸一陣感動,,“我要是走了,你們怎么辦,?”
“我會去頂罪,,”一旁的童彪哼了一聲,陰著臉道:“說你是我的發(fā)小,,是我假借提審,,把你放走了?!?p> 與別人不同,,童彪是齊嘯遠的死忠,也是看見大統(tǒng)帥為難,,這才主動提出了這么一個辦法,。
陳時逸算是明白為什么童彪見了自己沒個好臉色了。
“這么做行嗎,?”
齊笑笑把陳時逸往外推,,“別管那么多了,快走吧,?!?p> 細想了一下,陳時逸就覺得自己不能走。
齊嘯遠想把自己放走,,是出于報恩,,童彪替自己頂罪,就太過無辜,。
私自放走死囚本就是重罪,,再加上黎南軍有軍規(guī),嚴禁干預(yù)地方政事,,一旦被發(fā)現(xiàn),,就是罪上加罪。
換句話說,,童彪這么做就等于是死定了,。
而一旦童彪被治罪,那身為統(tǒng)帥的齊嘯遠兄妹也肯定脫不了干系,。
于是陳時逸很堅決地搖了搖頭,,“這法子不行,還是按照昨天商量好的來,。我要去丟貢馬的現(xiàn)場,,看看能不能找到線索,?!?p> “你哥也說了,只要能找到真的盜馬賊,,我就能脫罪,,誰也不用替我背鍋?!?p> 齊笑笑急了,,“我昨天去看過了,都已經(jīng)過去了好多天,,放貢馬的地方早被人打掃過了,。”
“就算是偷馬的人當時留下了什么蛛絲馬跡,,現(xiàn)在也找不到了,,這辦法不行,你還是趕緊走吧,,再晚就來不及了,。”
陳時逸溫和地笑了笑,,“相信我,,一定有辦法的。”
……
王貴這兩天完全是在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狀態(tài)中度過,。
在大祭司南乘風(fēng)的指使下給齊嘯遠下藥,,沒想到齊嘯遠居然沒死,奇跡般地活了下來,。
雖說有南乘風(fēng)給的定心丸,,但王貴依舊惶恐不已,生怕齊嘯遠報復(fù),。
好容易把更大的靠山太子殿下盼來了,,急著去拜訪,可令人沮喪的是,,太子殿下只是一句‘公務(wù)繁忙,,以后再說’便打發(fā)了事。
再去找南乘風(fēng),,這家伙卻像是故意躲著王貴一樣,,連個鬼影子都找不到。
王貴徹底慌了,,連跑路的心思也有了,。
早晨起來,剛剛吃過早飯,,仆人進來說是衙門的捕快來了,,要調(diào)查貢馬丟失的案子。
王貴嚇了一跳,,還以為是太子殿下怪罪下來了,,趕忙迎了出去,發(fā)現(xiàn)來的只有一個年輕捕快,,也沒穿官服,,只穿著便衣。
他身邊的人倒是認識,,馬夫陳十一,。
“你還敢回來?,!”
本著惡人先告狀的心思,,王貴率先叫了起來:“官爺,要不是這王八蛋貪睡,,貢馬也不會丟……”
那‘捕快’倒也頗有幾分威勢,,直接打斷了王貴的話,沖沖道:“衙門辦案,,閑雜人等一律退下,!”
說完便帶了陳十一去了現(xiàn)場,。
王貴心里有些犯嘀咕,“塞北鎮(zhèn)衙門里的幾個捕快都認識,,怎么從來沒見過這么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