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卷入了更大的陰謀之中
域北國師趙異仁早在一年前就開始了對塞北鎮(zhèn)的經(jīng)營,,除了這次帶來的五個死士,,鎮(zhèn)上還有一些暗中潛伏了很久的諜子,胡商薩義德也是其中之一,。
以最小的代價獲取最大的勝利,,是趙異仁的信條。
最初的計劃是殺死太子齊嘯忠,,引起黎南皇帝齊征南對齊嘯遠更大的猜忌與仇恨,,撤掉齊嘯遠這個大統(tǒng)帥,,北征計劃自然不攻而破。
這還在其次,,等齊嘯遠被召回中都,,齊征南要問罪,那些在朝廷里暗中支持齊嘯遠的朝臣一定會出來力保,,這么一來又將引發(fā)更大規(guī)模的內(nèi)訌,。
中都一亂,無心他顧,,潛伏在塞北鎮(zhèn)的諜子們就能趁機趕往悲涼關(guān),,只要打開悲涼關(guān),埋伏在章家?guī)X的幾十萬域北鐵騎就能兵不血刃地長驅(qū)直入,,攻下黎南王朝指日可待,!
趙異仁心思縝密,在整個計劃上下足了功夫,,看起來無懈可擊,,可真到了實施計劃的時候,還是出了紕漏,。
原本趙異仁來的時候,,只帶了丁四,己六,,辛八三個死士,,可到了塞北鎮(zhèn)之后,才發(fā)現(xiàn)齊嘯遠的軍事才能遠超自己的想象,,居然把塞北鎮(zhèn)和悲涼關(guān)兩點連成了一線,。
整個城防體系相互呼應(yīng),牽一發(fā)而動全身,,想要搞出點大的動靜,,以現(xiàn)在的人手就有些不大夠。
以他的境界想要出入塞北鎮(zhèn)易如反掌,,其他諜子可就做不到了,。
正為難之際,胡商薩義德傳來了消息,,鎮(zhèn)上的富商王貴為了討好太子,,想要重金求購一匹大宛駒作貢品。
還真是天賜良機,,趙異仁立即讓人從漠北送來了一匹大宛駒,,連帶兩個死士更七,癸十還有十幾個諜子假扮成送馬的隊伍一起混進了塞北鎮(zhèn)。
這一來人手齊備,,只等著黎南王朝的各路大軍聚集悲涼關(guān)了,。
可就在此時,趙異仁發(fā)現(xiàn)了一個本不該出現(xiàn)的問題,,那就是朝廷為自己送來的大宛駒不是一般的大宛駒,,而是最為純正的汗血種。
同為大宛駒,,其中以汗血種最為金貴,,汗血種與其他普通大宛駒雜交的品種次之。
這兩種馬最大的特征就是在肩胛處有一塊形似蓮花花瓣的胎記,,俗稱‘蓮花印’,。純汗血種的蓮花胎記為六瓣,而雜交種三瓣,,四瓣,,五瓣都有可能。
當(dāng)馬全力奔跑的時候,,在胎記處向外滲出的汗滴不同于別處,,是深紅色的,宛如鮮血一般,,汗血寶馬的名字也由此得來,。
域北皇帝對于趙異仁極為倚重,聽見國師要馬,,直接讓人把最好的汗血種給送來了一匹,。
但正是因為太過重視,給趙異仁帶來了不小的麻煩,。
城防士兵分不清大宛駒的品種,,倒霉蛋馬夫陳十一沒見過,王貴自然也不清楚,,可身為皇室子嗣的齊嘯遠和齊嘯忠肯定一眼就能認出來,。
這就像讓一個只會種地的農(nóng)民去辨識古玩的真?zhèn)我粯樱隙ㄗ霾粊?,因為不在那個層面,,沒有那個見識。
齊嘯遠和齊嘯忠就不一樣,,他們清楚的很,,這種極其珍貴的汗血純種幾乎被域北王室所壟斷,整個黎南王宮里也才有區(qū)區(qū)幾匹,。
換句話說,,你就是再有錢都不一定買的到,,一個塞北鎮(zhèn)商人居然做到了,,還只花了八十萬兩銀子,,就是傻子也能想到這里邊一定有問題了。
以齊嘯遠的敏感,,定然會全城徹查,,到時候就是想藏也藏不住了。
趙異仁也是在無奈之下,,想出了一個辦法,,那就是趕在齊嘯忠到來之前,把馬從王貴家弄出來,。
可這里也有個問題,,王貴買到貢馬之后,就差當(dāng)財神一樣供起來了,,想弄出來就不大容易,,總不能派人沖進去搶,那樣只會提前暴露,。
趙異仁思來想去,,最終把目標(biāo)鎖定在王貴那個爛賭鬼小舅子李東的身上,他讓丁四出面在李東常去的鴻盛賭坊做了個局,,贏光了李東身上所有的錢,。
李東急于翻本,便找翁三借了兩千兩銀子,,結(jié)果又被丁四贏了個干凈,。
接下來的事情便順理成章,李東回去找王貴要錢,,給王貴罵了個狗血淋頭,,悻悻地離開,卻‘巧遇’丁四,。
丁四便‘好心’給李東出主意,,讓他把貢馬偷出來,還答應(yīng)給李東十萬兩銀子,。李東財迷心竅,,便把貢馬偷了出來。
當(dāng)然,,用迷藥迷倒馬夫陳十一,,給大宛馬涂上顏色藏到后院,這些辦法也都是趙異仁想出來的,,以李東核桃一樣大的腦仁自然想不出如此高明的瞞天過海之計,。
貢馬丟了,,知縣派捕快上門查了一番,也沒能查出到底是怎么丟的,,便定成了懸案,。
趙異仁還有些不放心,又派丁四去把李東殺了滅口,,還偽造了自殺的現(xiàn)場,。
馬夫陳十一因為弄丟了貢馬,被送進了死牢,,李東因為欠了賭債,,選擇了自殺,兩者之間看不出有任何關(guān)聯(lián),,一切看起來都毫無破綻,。
可趙異仁萬萬沒想到,就在陳十一已經(jīng)絕望,,等著被勾決的時候,,陳時逸穿越過來了。
也是為了保命,,陳時逸被迫開始調(diào)查起了貢馬丟失案,,此時他還沒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陰差陽錯地卷入了一起更大的陰謀之中。
……
“三哥,,你說薩義德能不能幫咱們聯(lián)系到那個買走貢馬的人,?”
離開了薩記珠寶,陳時逸有些不大放心地問道,。
翁三笑著道:“那老胡子是個見錢眼開的主兒,,只要有錢賺,什么事都敢干,。買走貢馬的人,,也不過是為了賺錢?!?p> “眼下城防軍看得這么緊,,貢馬是肯定出不了城。既然出不去,,還不如就地賣了變現(xiàn),,拿了真金白銀一走了之?!?p> “老胡子賊的很,,他很清楚全塞北鎮(zhèn)也只有我翁三有本事把貢馬弄出去,要但風(fēng)險也是我翁三來擔(dān),,所以把貢馬賣給我最合算不過,?!?p> “哪怕是從中撮合一下,至少也有兩成進賬,,老胡子肯定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話說的極有道理,,但陳時逸還是有些犯愁,,“我現(xiàn)在就擔(dān)心那個買走貢馬的人,,也像李東偷貢馬的時候一樣給貢馬涂上顏色弄出城去,,要是那樣,可就真沒辦法了,?!?p> 翁三也有些皺眉,但還是安慰道:“事在人為,,真到了那一步咱們再想別的辦法,。”
陳時逸無奈地嘆了口氣,。
到了街角處,,四下看了看,原本說好在這里等著的齊笑笑卻是不見了蹤影,,一個城防軍走了過來,,“是陳爺吧?千長接到了命令,,趕回統(tǒng)帥府了,。”
“她讓我在這里等您,,還讓我告訴您她可能一時半會兒回不來,,讓您自己回去就行?!?p> 陳時逸心里感到一陣失落,。
翁三笑著揶揄道:“這才一會兒不見,別弄得像是生離死別一樣,。先跟我回家,,老娘還等著認你做義子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