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開的鋪子位置顯眼,,價錢十分公道,,而且東西的款式新穎別致,,一時之間吸引了不少的客人上門,,顧驚鴻呢,,嘴皮子溜,,人又長得眉清目秀,,更是店里的活招牌,水凌月坐在二樓優(yōu)哉游哉地喝著茶,,暢想著日進斗金的美好生活,。
“這小丫頭怎么會約你來這里?”賀蘭棋和沈奕舟接到水凌月的帖子也是吃了一驚,,一來沒想到她主動約人,,二來到了之后才發(fā)現,可能是要買東西,,平日里他們的吃穿用度自有專人打理,,很少會有親自上街逛逛的時候。
“照影閣,,好名字”,沈奕舟笑了一下,,邁開了步子,,他的容貌在這盛京城里格外出挑,一走進店里,,頓時吸引了一大波的注意,,顧驚鴻迎了上來,幾人相見,,明顯愣了一下,,一見店里人的反應,,沈奕舟好像明白了為啥那丫頭將他約在這了——撐門面。
“貴客上門,,有失遠迎,,不知看些什么?”顧驚鴻笑著道,?!翱捎猩虾玫难瘢俊鄙蜣戎刍氐?,順便打量了一下這店里的裝飾,,的確很不一般。
“樓上請”,,眼見著兩人往樓上而去,,一樓卻是炸開了鍋,來此的不乏官家小姐之流,,很快便有眼尖的人認出了兩人,。
“剛剛那位好像是奕王殿下和賀蘭公子……”
“是呀是呀,沒想到他們都來此光顧,,看來這店的確不錯,,我得再去挑兩件……”
看著走出店門的不少姑娘又折了回來,顧驚鴻算是明白了水凌月所說的驚喜是什么了,。
“小凌月,,我們又見面了”,賀蘭棋是個自來熟,,這性子直爽得可以,,“賀蘭公子,奕王殿下請坐”,,水凌月起身,,微微福身算是見過,沈奕舟打量著眼前的女子,,嬌俏可愛,,與那晚痛下殺手的她完全不相符:“凌月,出門在外,,叫我名字就好,,不必客氣”。
墨白在一旁聽了,,鄙夷地翻了個白眼,,他最討厭這些皇家子弟,貴族公子間虛頭巴腦的客套話,,尤其看到這奕王殿下對水凌月獻殷勤,,他就格外的不得勁,。
“小凌月,這位是,?”賀蘭棋見沈奕舟他們相談甚歡,,心中高興,一轉頭才注意到這屋里還有個絕美少年,,他原以為沈奕舟已是這京城中頂好的相貌,,沒想到還有人更勝一籌,雖然不大想承認,。
“他是我的朋友,,墨白,見過奕王殿下,,賀蘭公子”,,水凌月一笑,伸手為兩人倒茶,,順便介紹道,。
“顧驚鴻好像再叫我,我下去看看”,,墨白從窗邊直起身來,,徑直下了樓,一副很不爽的模樣,,“你這個朋友倒很有個性,,長得也不錯”,賀蘭棋道,。
“脾氣不好,,不要理他”,其實她今天叫兩人前來,,一是存了為照影閣壯門面,,二來則是經過千辛萬苦,她的簫終于做成了,。
“殿下,,我也不知你喜歡什么,就隨意做了把簫,,還請你不要嫌棄,,謝謝你答應保護南弦”,水凌月將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放到了桌上,。
沈奕舟有些受寵若驚:“這是你自己做的?”賀蘭棋也湊上前來,,看清了里面的東西,,眼神來回逡巡,,嘴角勾笑:“嘖嘖嘖,你們還真是心有靈犀啊,,盲猜都能知道我們奕舟喜歡什么”,,水凌月回以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其實大部分都是顧驚鴻做的,,畢竟她的手藝簡直不忍直視,。
幾人閑聊的功夫,沈奕舟和賀蘭棋也知道了這店的來歷,,也命身邊人下去選了幾件東西,,算作開張賀禮了。
“就是說,,你不回老家了,?”賀蘭棋有些苦惱,早知道她不走了,,他瞎折騰什么,?還損失了兩件寶貝,“暫時不回”,,水凌月也沒多想,,坦然道,對著那把簫愛不釋手的沈奕舟聞言輕輕地把它放了回去,,這丫頭還在計劃著離開呀,,看來得想點辦法了,殊不知他的好兄弟已經幫他想好了,。
幾人正閑聊著,,樓下忽然傳來一陣混亂的騷動聲……
“這翡翠就是假的……”一個婦人正坐在大堂哭天搶地,她的身旁散落著一副翡翠頭面,,經她這么一哭喊,,在場的客人都紛紛看向了自己手中的東西,店門口也圍了不少人在看熱鬧,。顧驚鴻站在鬧事婦人身旁,,這一幕何其相似。
“這位大嬸,,你說話要有根據,,您的頭面已經碎成這樣,怎么就一口咬定這是我們店里的東西,?”店里的伙計有些已經上了年紀,,都是韓家曾經的下屬,這次是被顧驚鴻請了回來的,,韓家玉器重見天日,,這是他們夢寐以求之事,,也知這人怕不是故意鬧事的,所以忍不住出來辯駁,。
“我剛在你們這花了一百兩買走的,,回到家里就碎了,還說你們的不是以次充好,,沒天理呀,,各位父老鄉(xiāng)親給我評評理呀……”平頭百姓向來沒什么分辨能力,也最容易被人煽動,,眼見著這婦人哭得聲嘶力竭,,不少人已經開始動搖要退貨。
“這位大嬸,,我們玉器行有各自做東西的規(guī)矩,,會在每一個成品不為人知的地方留下做工人的專屬記號,您這東西雖然碎了,,但是不妨礙顧某查驗一番,,屆時定會真相大白”,顧驚鴻的聲音突然想起,,吵吵鬧鬧的店中瞬時安靜,,所謂吃一塹長一智,有時候是很有必要的,。
婦人也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關竅,,眼睛中閃過一抹心虛,她本來就是被人買通來鬧事的,,不是在這買的一查準保露餡兒,,眼見著要被拆穿,不得已只好繼續(xù)死死抱著那副頭面失聲痛哭,,擾得店中無法做生意,,正當眾人不知所措之際,“啪啪啪”,,一陣響亮的巴掌聲響起,,眾人只見自二樓走下了一個人,一個漂亮的姑娘,。
墨白本來好整以暇地斜靠在柜臺旁看戲,,見她下來,一翻身就來到了她身邊,,壓低聲音道:“鬧事的”,。
“真是唱的一出好戲”,水凌月輕應了一聲,早就料到今日怕是會有人來搗亂,,這些年盛京中大大小小的玉器都逐漸凋零,,就是金玉貴多年來不擇手段的打壓,只是沒想到竟是用這么小兒科的手段,。
那婦人聞言只是錯愣了片刻,隨即又開始扯著嗓門哀嚎,,墨白很不耐煩地堵了堵耳朵,。“閉嘴,,再叫本姑娘叫人割了你的舌頭”,,水凌月被吵得心煩,厲聲呵斥,,嚇得那婦人一激靈,,眼淚頓時憋了回去,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惹得圍觀之人哄堂大笑,。
“喲,堂堂的水月居主人,,就這么欺負人呀”,,圍觀人群忽然散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金玉瑩昂首闊步走了進來,,經她這么一說,,不少人開始議論起水凌月的身份。
“水月居那不是玉樓公子的地盤,,這位姑娘是什么意思,?”
“就是,難不成水月居生意越做越大,,也開始弄虛作假了,?”
……
“金三小姐,今天的鼻子是否有疾,,玉樓公子可不在這”,,水凌月微微一笑說道,金玉瑩頓時反應過來,,這不是在變相說她是狗么,?到處跟著水玉樓跑,頓時瞪圓了眼睛:“賤人……”
“再亂叫,,本王先割了你的舌頭”,,沈奕舟和賀蘭棋聽見動靜也從樓上下來,正好聽到金玉瑩那一句賤人。
“奕,,奕王殿下……”金玉瑩看清了來人,,頓時結巴了,心里納罕沈奕舟怎么會在這,。
“參見奕王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屋子里的人頓時呼啦啦跪倒一片,,沈奕舟負手而立冷眼掃過道:“都起來吧,,本王就是隨便出來轉轉,沒想到卻是被擾了興致”,,他的聲音冰冷,,一字一句都讓人不寒而栗,那位鬧事的婦人更是嚇傻了,,驚擾王爺,,這罪名她可擔不起:“民婦不知,不知王爺在此,,無意驚擾,,我這就走這就走”,慌里慌張地想起身開溜,。
“等等,,話還沒說完,你想上哪去,?”水凌月開口道:“金三小姐要為你撐腰抱不平,,干嘛著急走呀,正好刑部的奕王殿下在,,若是你有冤,,不妨說個清楚”。
“我,,我沒冤,,沒冤”,那婦人看著攔在身邊的景七,,頓時慌了神,,都怪她財迷心竅,這下可死定了,,“你沒有,,顧掌柜可有,第一天開門做生意,,就被你平白誣陷,,惹了晦氣,,不查清楚,人家以后還怎么做生意,,你說對么殿下,?”水凌月扭頭問道,不得不說她不動手的時候,,一顰一笑都是個可人的姑娘,。
墨白在旁對此嗤之以鼻,可眼下需要沈奕舟撐場子,,他也不好說什么,,
“是,顧掌柜,,本王為你做主,天子腳下,,絕不允許有人蒙受不白之冤”,,沈奕舟朗聲道,顧驚鴻接收到水凌月的眼神示意,,向前一步:“各位請看,,凡是我照影閣所出玉器,無論是什么,,皆在尾端刻了一個小小的月牙,,放在陽光下一照便能看到,各位可自行查證,,至于這位大嬸的,,就勞煩王爺的侍衛(wèi)來檢查了”。
眾人聞言皆對著陽光看起來,,果然發(fā)現了極其隱蔽的一個小月牙,,這般高超的手藝再一次令人折服,而這月牙也是代表了特殊的含義,,長青上前將頭面仔細檢查,,卻是什么也沒發(fā)現,只是在一個小角落,,發(fā)現了一個三條杠的刻痕,,顯然也是做工之人留下的,不過隱藏的并不高明,,就在大家七嘴八舌討論是誰家的東西,,門外再一次傳來一聲:“我知道是誰家的東西”。
獄蝶MQ
下節(jié)預告:挑撥事端,,多方解圍 求個收藏唄,,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