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正是春光無限好……
鯉躍樓里,,座無虛席,,一年前,,這樓里來了個嘴皮子很溜兒的說書先生,,一本《聊齋志異》講得是蕩氣回腸,,奇珍異獸也好,,鬼怪故事也罷,,信口拈來,,不在話下,每隔四天便會在此講上一個時辰,每當(dāng)這時,,鯉躍樓里,,都人滿為患。
“醒木一方口一張,,道盡古今說端詳,,上一回那,咱們聊完了書生竇旭奇遇蓮花公主,,今天這一回那,,咱們來聊聊這盛京城里的一樁懸案……”說書人滋溜喝了一口茶,清了清嗓子,,開始字正腔圓地道:
“話說多年以前,,南王府的壽宴之上,來了一個女子……”
臺下的觀眾嗑著瓜子,,聽得津津有味,,忽然有一中年男子喊道:“說書的,你說得是宮里的玉瀟公主吧”,,此話一出,,滿座嘩然,底下的人三五成群地湊近嘁嘁喳喳,,有人在問玉瀟公主是誰,,有人在解釋當(dāng)年水凌月留下的蛛絲馬跡。
“正是,,這位奇女子正是玉瀟公主,,她這一生可謂十分坎坷……”說書人繼續(xù)搖頭晃腦地講著,不少故事都添油加醋神化了許多細(xì)節(jié),,末了才說到她的結(jié)局,,那樣耀眼明媚的女子就此湮滅,引得在座之人一片唏噓……
“說書的,,照你這說法,,玉瀟公主到底是活著還是死了”,看客里,,忽然又有人問道,,說書的瞄了一眼,若有所思地拂了拂胡子,,開嗓道:“那誰說得準(zhǔn)呀,,當(dāng)年,月夕前夜,,朱雀大街,,一夜之間,,血流成河,巡邏士兵離奇而死,,伴駕隨從死傷殆盡,,唯獨公主不見了蹤影,這三年來,,多少人遍尋未果,,楓月山莊的少莊主、水月居的玉樓公子還有那照影閣的驚鴻閣主,,哪一個不是使盡渾身解數(shù),,還有那朝廷里的奕王殿下,更是借著查案,,走遍了名山大川,,五湖四海,不依舊還在尋尋覓覓么,?這么多年,多少人踏破鐵鞋,,但終歸是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fēng)那……”
醒木又是一拍,眾人才戀戀不舍地競相離去,,說書人點頭哈腰地在臺上送著客人,,忽然在二樓上跑下一個小廝,到了臺上給了他一錠銀子:“給,,我家公子說你講得甚好,,賞你的”。說書的眼冒精光,,抬頭瞄了一眼二樓,,卻什么都看不見,只好對著那個方向拱了拱手,。
雅間里,,一席白衣的南弦和水玉樓在喝茶,如今的他已有十五歲,,半大少年,,容貌多繼承了容晴的,是個俊秀的后生,,容司晨請他過府為三歲的容夏挑師父,,雖是個女娃,可這性子卻一點也不像,,琴棋書畫樣樣學(xué)廢,,唯獨對練武頗有興趣,,若不是柏霏攔著,她都得毛遂自薦跑到楓月山莊去了,,所以容司晨時常開玩笑說“好像生了一個翻版的水凌月”,。
“比起當(dāng)客棧老板,他好像更適合說書”,,水玉樓一笑,,眼前少年初長成,總算沒辜負(fù)水凌月救他一回,,“我也這么覺得”,,南弦點了點頭道,誰能想到這火遍鯉躍樓的人,,竟會是曾經(jīng)的月湖客棧的掌柜的呢:“我阿姐那樣的人,,不應(yīng)該被忘記……”
“是呀,我倒真希望,,那一夜是個噩夢,,夢醒了,她到了一個無人認(rèn)識她的地方,,重新開始”,,水玉樓一笑,明明才三十出頭的年紀(jì),,卻活得老氣橫秋,,滿面憂郁。兩人正說著,,一片花瓣忽地臨窗飛落到了桌上,。
靈川之美,美在一年四季,,溫暖如春,,有花常開,有景常在,,也有少年整日在嘮嘮叨叨……
“小美人呀,,你快點醒過來吧,你再不醒過來,,爹就要逼我成親了……”
“你不是最喜歡看花了么,?你看我給你種了滿山,你醒來看一看好不好,?”
竹椅上的人,,安靜地躺在那里,美的像一幅畫,,花瓣打著轉(zhuǎn)兒輕輕落下,,紅衣少年也拉過一個竹椅,,與她并排躺下,雙手枕在頭下,,微微側(cè)目,,目及之處,盡是溫柔……

獄蝶MQ
《落月沉淵之帝女劫》至此完結(jié),, 感謝追過書的小可愛,,感謝你們的包容、鼓勵與理解,, 文筆平平,,還需努力,小可愛提的建議都很好,, 我會仔細(xì)考慮,,若還有機(jī)會寫作品,一定努力精進(jìn),, 關(guān)于水凌月的身份,,是否醒來,兩人的結(jié)局以及皇帝的殺人原因,, 都在《落月沉淵之江湖笑》中揭曉,, 至于什么時候能寫完,還不知道,,打算先沉淀一下自己的文筆吧, 好景猶在,,歸期未定,, 自19寫文,至今兩年,,感恩,,感謝,感動,,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