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李代桃僵
從遇見絲蘿的那一天他就明白她不是一般的女人,,只是他做夢都沒有想到他根本不是女人,,他永遠不會忘記,,牡丹盛會上那清澈流淌的琴聲,,時而如山間清泉,純潔無暇,,時而如展翅的蝴蝶在他心頭撥動,,而在千嬌百媚的牡丹花中她偏偏又穿的清新素雅,如鄰家小妹,,而那略施脂粉的臉頰因為緊張因為害羞,,如三月盛開的桃花,怎么能不讓他心醉,,尤其是她那干凈的眼神里又帶著的三分妖媚和七分的愛意,讓他似乎是那么的熟悉,。木相惜,,他永遠都不能忘記的女人,那個牡丹花圃的鄰家姑娘,,這或許是能讓冷月夜放棄一切戒備,,去對待絲蘿的最重要的原因。是的他不知道她從哪里來,,也不知道她到底要干什么,,或許你有所圖,但我會給你最大的寬容最多的時間來解釋。這樣毫無底線的信任著她,,寵溺著她,,或許在他心里也只是想給自己一個開始,一個可以挽回的開始,。
酒不醉人人自醉,,他已經(jīng)來過很多次紅羽樓了,卻從來沒有在這里過夜,,或許是一種本能害怕,,害怕的不是自己的生命,而是她的,,她那么的美,,她那么的嬌艷,他更希望永遠這樣朦朧下去,,或許他的本能告訴他,,那是一個陷阱,但是他卻寧可在這陷阱上游移,,驚險,,刺激。而這一切的謎底或許只需要他在這紅羽樓上過上一夜,,一切都可以揭曉,,冷月夜溫柔的把絲蘿抱在懷里,她柔軟的就像一團棉絮,,而他也就只是抱著,,輕輕的,柔柔的,,似乎絲蘿不是女人,,是泡沫,美麗的泡沫,,縱然如那萬紫千紅的煙火,,終會是一觸即破,美麗的夢,,也會跟著一觸即破,。
“月神!”絲蘿已經(jīng)又端起一杯酒送到了他的唇邊,。今天絲蘿的酒倒的更多,,而他的酒也喝的更多,多的他已經(jīng)感覺到了神志的模糊,,已經(jīng)十年了,,十年了他從來沒有一次醉過,,十年了沒有一個人可以讓他喝這么多酒。他本就迷離的眼神更加飄忽不定,,看著嬌艷的絲蘿,,看著眼神有些閃躲的美人,他的心似乎比這個眼前的美人更緊張,,他暗暗的念叨:絲蘿,,你到底是誰,絲蘿,,你真的要動手了嗎,?她的樣子忽然閃過恍如隔世,冷月夜笑了,,該來的總是要來,。
“月神!”看著冷月夜那睿智審視的眼神一閃而過,,片片寒意卻如一針入骨,。
然而那也只是一瞬即逝,冷月夜笑笑,,他是不該再喝酒了,,他出道二十年的本能告訴他,他不能再喝了,,尤其是眼前這杯酒,。“月夜,!”是一個聲音,,一個讓人生不如死的回憶,“惜惜,!”冷月夜眼睛模糊了,,人生不過如此,什么意義,,什么值得,,原本就是騙人的。一生皆是命,,半點不由人,!猛然間他把嘴唇向前伸了一下一口咬住絲蘿送過來的酒杯,一仰脖一杯酒一飲而盡,,然后瀟灑的把頭一甩,酒杯“當啷”一聲摔落一邊,。而他的眼里只有她——絲蘿,。絲蘿笑了,,站了起來道:“月神,你醉了,!”
“哈哈哈,!”冷月夜大笑“痛快!醉了好,!醉了好,!”
“月神,你今晚要留下來嗎,?”
“你真的要我留下來嗎,?”冷月夜搖著頭,但并不是不的意思,,只是他眼前越來越模糊了,,模糊的什么都看不清。
“月神,,留下來嘛,!”絲蘿站了起來撒嬌的說著。
“哈哈哈,,留下來,!留下來!”冷月夜重復著,,他眼前一片迷?;煦纾皇嵌淙粲腥魺o的聽到了絲蘿的話,。她說的都對,,她的話就是她的話,她的話就是他的話,。
“月神,!你怎么了?你醉了嘛,?”絲蘿說著向后退了兩步,,在他眼前晃晃手指。
“我醉了嘛,,哈哈哈,!我醉了嘛?”冷月夜笑著站起來踉蹌著去捉絲蘿的手指,,只是總是慢上半拍,,身體往前一撲,差點趴在地上,。絲蘿急忙上前攙扶著他向前走了幾步,,“撲通,!”冷月夜趴到了床上,一個男人還是很沉的,,尤其是醉倒的男人,,甚至讓一個男人攙扶都很費力氣,但絲蘿似乎有的事力氣,。他把冷月夜放倒在床上,,看著他迷離的眼神,他當然知道他想干什么,,而這一切似乎又是他故意為之,,不都是他籌謀已久的結果嗎?絲蘿似乎猶豫了,,一個奇怪的念想突然閃現(xiàn)在眼前,,他,月神,,我,,絲蘿,如果這一切真的是真的,,這該是多么幸福的一刻啊,。可是……絲蘿緊咬著嘴唇,。
“絲蘿……絲……蘿,!”冷月夜在床上喃喃的喊著,伸手四處尋摸,,他在找他,,在找他的絲蘿,在找他的愛人,。
“怎么,,你不會真的喜歡上他了吧!”一個女人不知道什么時候走進了屋子,,或許說這屋子與隔壁只是有一道暗門相隔,。
絲蘿回頭看了看她,只見她穿著與絲蘿一樣的衣服,,只是更加的嬌小柔美,。
“你要在這里看著嗎?”她的眼神盡是嘲笑,。
絲蘿默默的轉過身去,。
那個女人走上前撲在了冷月夜的身上,那女人的幽香好比是開啟了冷月夜身體的鑰匙,,當他觸到那女人的肌膚的時候,,手開始顫抖了,,凌亂了,瘋狂了,,剎那間一陣嬌癡銀喘,虎嘯龍吟聲陣陣響起……
一陣狂風暴雨之后,,冷月夜已經(jīng)進入了夢鄉(xiāng),,床上的女子玩弄的撫摸著他的臉龐,轉過身去把帳簾子輕輕撩起,,對站在帳外的絲蘿說道:“他也沒有問題啊,,完完全全是個真男人,還是很給力的一個,,他怎么能忍那么久沒有碰你,?”
絲蘿轉過身,穿過略撩起的帳簾默默的看著床上的冷月夜,,他的氣息是那么平穩(wěn),,看得出他已經(jīng)睡熟了,只有那額角些許的汗滴和微紅的面頰留下了那剛才發(fā)生的一切的痕跡,。
“要不是今晚,,看他平時看我的眼神,我還以為他有病呢,?你說,,你到底用的什么招數(shù)?!绷膬阂贿厯崤斓睦湓乱?,一邊喃喃的說。
絲蘿嘆了口氣上前拉住了那個女人的手:“媚兒,,快出來吧,!”
“怎么,你還防著我,,難不成你還真想讓我做你的替身,?你覺得你這樣可以瞞他多久?正經(jīng)說吧,,只有我,,才能永遠的擁有他……”床上的女人自然是柳媚兒,今天這偷梁換柱的事也是那日后二人事先商定好的,。
“好了,,你該走了”
“你……”
“如果你再不走,萬一他醒了,,你知道結果,!”絲蘿冷冷的說,。
“哼,好,,哈哈哈,!”她笑著站了起來捋了捋亂蓬蓬的頭發(fā),看著絲蘿道:“難道你吃醋了,?難不你成真的以為自己是女人了,,哈哈哈!”
“哼,!”不知道為什么,,絲蘿對這個自己曾經(jīng)深愛的女人,竟然內心突起萬分的厭惡,。
柳媚兒自是最會察言觀色的,,看絲蘿臉色不對,趕緊住了口,,她自然知道如今的絲蘿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桑成了,,有的事手段和心機,何況自己如今還要仰仗于她,,因此尷尬的笑笑道:“好啦,,說笑而已,你還當真了,,放心這藥是西域奇藥無色無味,,事后也不會頭疼,待明日醒來一切皆如酒后一般的,,絕對不會有所察覺,。”
“嗯,?!甭犃诉@些絲蘿臉色也略緩和了。
“放心,,一切有我?guī)湍隳?!”柳媚兒溫柔的抱抱她?!盁o論是以前還是現(xiàn)在我對你的心從來沒有變過,,你知道嗎?”
“真的,?”
“真的,!”柳媚兒媚眼如絲。她那溫柔的言語話如一條韁繩,把他拉回到了曾經(jīng),,那曾經(jīng)的纏綿幻影,,讓絲蘿似乎又變成了桑成的。
絲蘿的眼睛濕潤了,。他溫柔的抱起柳媚兒笑著從暗門走進了隔壁,。隔壁是柳媚兒的房間,同樣的紅綃錦帳,,同樣的繡被溫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