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我聽說陛下想要讓去病出征!”
椒房殿內(nèi),,衛(wèi)子夫和衛(wèi)青兩人相視而坐,,中間桌案擺放這菜肴,,衛(wèi)子夫表情很是擔心,皇帝讓霍去病出征匈奴的事情,,現(xiàn)在已經(jīng)傳遍了整個朝廷,。
衛(wèi)青端起酒一飲而盡,也沒有任何隱瞞,;“是的,,姐姐,去病這小子確實是個好樣的,!”
衛(wèi)子夫俏臉帶著怒火,,拿起旁邊的羽扇敲打衛(wèi)青一下:“你難道就不擔心嗎?姐姐將去病帶給你,,如若出現(xiàn)什么意外,,我看你跟姐姐怎么交代?”
衛(wèi)青挨了衛(wèi)子夫一敲打,,手上的酒水撒了一身,,搖頭苦笑一聲,自覺的在旁邊拿起一塊白布,,輕輕擦拭這衣物,。
衛(wèi)青放下白布之后,又添了些酒水,,沉聲道:“姐姐,,二姐現(xiàn)在有自己的日子,去病如我親生,,我怎能不擔心,,姐姐,我衛(wèi)家有今日,,是陛下給的,,就算陛下讓弟弟去死,弟弟也無怨,!去病得陛下教導,,早已能獨擋一面了,姐姐不必憂慮,!”
衛(wèi)子夫嘆息一聲,,衛(wèi)青的話說的沒有錯,她這個外甥自小得皇帝教導,,那是一天一個樣,,可她難免還是有些擔心,一來是擔心辜負皇帝的天恩,,二來就是擔心霍去病的安危,。
衛(wèi)子夫給衛(wèi)青添了些酒水,,輕聲道:“弟弟,你可不能夸贊他,!”
衛(wèi)青嘴角一笑,,又道:“姐姐,去病這些年改變了不少,,姐姐可以放心,,弟弟不會對他有夸贊的!”
衛(wèi)子夫點點頭,,去病這些年脾氣的確改變不少,,不像小時候那般無禮,雖然皇帝對其很是寵愛,,可這不能把皇帝的寵愛一度揮霍,,人心是最難測的,更別說一位帝王的心了,。
衛(wèi)子夫心中想著,,突然嘆息一聲:“弟弟,這宮中又增加了不少人,!”
碰……
“姐姐,休要胡說,!”
衛(wèi)青將手中的酒樽放在桌案,,臉色一板,這本就是避免不了的事,,自古帝王,,哪一個不是如此,他豈能不知道這個姐姐的意思,,就是想要找個人說說心里話,。
衛(wèi)青臉色緩和,語氣凝重:“姐姐,,你想多了,?”
衛(wèi)子夫嘆息一聲,她也沒有別的意思,,皇帝還是時常來椒房殿的,,可難免心中也有些接受不了。
可是她也明白,,這就是自古的道理………
“舅舅,!”
就在這時,霍去病突然從門外走了進來,,臉上洋溢之色,,朝著衛(wèi)子夫行了一禮后,,便坐在衛(wèi)青的身邊。
衛(wèi)青表情有些疑惑,,質問道:“你不在上林苑練兵,,跑來這里干什么?”
霍去病有些結舌,,姐弟二人看見霍去病的表情,,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讀出笑意,。
衛(wèi)青拿起一個酒樽,,為霍去病添了些酒,笑道:“去病,,河西之戰(zhàn)的事情,,你要好好備戰(zhàn),不能讓陛下失望,!”
霍去病臉色一笑,,拱手行禮,端起酒樽一飲而盡:“舅舅,,河西之戰(zhàn)的事情我一點都不擔心,,”
“與匈奴的對戰(zhàn),你不能如此輕心,,不管怎么說,,你這是第一次獨立出征,一定要帶足糧草,,深入敵后,,沒有糧草支撐,是萬萬不行了,!”
霍去病有些不以為然,,笑道:“舅舅不必擔心,我的戰(zhàn)法是打到哪吃到哪,,外甥最喜歡輕裝遠行,,舅舅你偷襲匈奴圣地龍城,不也是這樣做的嘛,?”
衛(wèi)子夫臉上帶著笑意,,這個外甥今天可是真不同了,居然這么自信,,當初她弟弟衛(wèi)青之所以偷襲龍城成功,,就是因為人家匈奴單于認為衛(wèi)青能力不足,才導致龍城的敗亡,。
漠北,,單于王庭,!
依稚斜坐在首位,身邊站著中行說,,兩人臉色都有深思之色,,自從遷移漠北以來,他們匈奴就已經(jīng)處在下風,。
依稚斜用手中的金杖,,重重敲了一下地板:“自從漢朝的小皇帝,清除了淮南王劉安,,大匈奴在漢朝,,就如沒有了眼睛雄鷹!”
中行說這時拱手行禮:“大單于,,自從遷移漠北,,我大匈奴的民心已經(jīng)安定,大單于還在擔心什么,?”
依稚斜臉龐沉思之色:“自次王的計劃失敗了,,本單于昨天接到左賢王部軍報,說是漢朝有調(diào)兵跡象,!”
中行說表情一愣,,漢朝現(xiàn)在又有調(diào)兵跡象,難道他們想要攻打左賢王,,中行說心中有些狐疑,,左賢王部在去年也是遭受了一些失敗,可漢朝要是現(xiàn)在去攻打左賢王,,他們這些匈奴肯定會全部出擊,后面命令河西之地的大匈奴……
突然,,中行說臉色嘩然,,河西之地,難道漢朝皇帝要攻打河西,。
中行說帶著驚訝,,拱手行禮道:“大單于的意思是,漢朝要攻打河西的休屠王,、渾邪王,!”
依稚斜點點頭,他確實有些擔心:“左賢王部在右北平一代,,右賢王現(xiàn)在只剩下殘部,,如果本單于是衛(wèi)青,一定會向漢朝皇帝建議攻打河西,!”
中行說對于依稚斜的話,,同樣有些認同,,漢軍絕對會進攻河西,這是一個很好的良機,。
中行說拱手行禮,,思索一番道:“大單于,請恕奴才之言,,休屠王和渾邪王二人,,乃是一個部落中的小王,沒有什么戰(zhàn)略遠見,!”
依稚斜看了一眼旁邊的中行說,,心中同樣認可,這休屠王和渾邪王,,只是一個部落的首領,,漢朝皇帝要真是出兵河西,就靠這兩人是絕對擋不住衛(wèi)青軍團的,。
可是現(xiàn)在右賢王,、左賢王都在右北平一帶,漢朝皇帝又派遣李廣到右北平戍邊,,就像一顆釘子一樣狠狠插在他們匈奴的心臟,,只要左賢王有任何動作,河套的衛(wèi)青軍團肯定是要進軍,。
依稚斜此時心中很是憤恨,,原本他們匈奴多好的局面,放牧河套,,集中兵力還可以去長安一游,,可是自從河套之地失守,右賢王全軍幾乎損失殆盡,。
從那時候開始,,他們就一直被動挨打,現(xiàn)在單于王庭又遷移漠北,,和左賢王部不能很好的配合,,這不得不說是一種恥辱。
想想他們偉大的冒頓單于,,東擊東胡,,西攻月氏,南并樓煩,、白羊河南王,,更是將直接將漢朝建立者劉邦,生生給圍在白登山。
那是何等的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