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兒?”
我連忙沖上去將顧長青給攔了下來,,顧長柏則是嚇得趕緊躲到了一邊去,。
“大嫂上吊了!”
顧長青臉色陰沉的說道,。
看他這樣子,,的確是氣得不輕,。
我聽到這里也是吃了一驚,,不過緊接著一下子就反應(yīng)過來了,,顧長青肯定是覺著他大嫂上吊,是因為昨晚跟顧長柏那事兒被他撞見,,沒臉見人,,所以才尋了短見,因此他將一腔怒火全都撒到了顧長柏身上,。
但我肯定不會這么認(rèn)為,,因為我知道就這么點事兒,絕對不至于讓顧長青大嫂上吊,,所以這事兒明顯有蹊蹺,。
“什么時候的事兒,?”
我皺著眉頭問道,。
“你問他,。”
顧長青說著怒氣沖沖的指了指顧長柏,。
我回頭看過去,,后者捂著鼻子,一臉膽怯地說,,“我......我也不知道?。吭缟衔胰?.....去大嫂房間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她上吊了,,而且人已經(jīng)沒氣了,真的不怪我,?!?p> 顧長柏說著都快要哭出來了!
我聽完頓時一腦門子的黑線,,這昨晚剛挨了打,,難道還不長記性嗎?早上又跑去找你大嫂,,真是活該被打,。
別說這會兒就連我都有踹他一頓的沖動。
等我跟顧長青來到后院的時候,,那門口已經(jīng)圍了不少人,,顧曉柔和家里的其他女人也都在一邊哭。
我連忙擠到屋子里去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顧長青大嫂的尸體還在房梁上吊著,,眼睛瞪得大大的,瞳孔里面嚴(yán)重充血,,舌頭也伸了出來,,樣子相當(dāng)恐怖。
她身上穿的還是昨晚那件薄睡衣,,而且因為尸體掛在房梁上時間久了的緣故,,衣服都滑了下來,胸前白花花一大片,,衣不遮體,,場面當(dāng)真是讓人難堪又尷尬。
“先把尸體放下來,?!?p> 我趕緊招呼了顧長青一下,,然后跟他一起將尸體從房梁上弄了下來,并且找了件衣服蓋在了上面,。
這時候我的臉色別提有多難看了,,昨天晚上才剛剛破了局,今天顧家就死人了,,這說明那布局之人肯定是留了后手的,,只是我還沒有發(fā)現(xiàn)而已。
顧長青倒是沒往這方面想,,只是找人把尸體抬了出去,,然后忙著布置靈堂,準(zhǔn)備葬禮去了,!
我則是連忙跑到前院去仔細(xì)地檢查了一遍,,這煞沖中堂的局還在,但是效果已經(jīng)微乎其微,,斷了來煞,,想必不出幾日,只要煞沒了,,這局也就不存在了,!
照理說這種情況下,顧家不可能再死人才對,。
難道是我想多了嗎,?顧長青大嫂上吊這事兒,跟家里的風(fēng)水沒關(guān)系,?只是單純的因為被顧長青撞見了那事兒,,她覺著沒臉見了人了,所以尋了短見,?
這種可能性當(dāng)然也不是沒有,,但我總覺著應(yīng)該沒那么簡單。
畢竟我昨晚才剛破了煞沖中堂的局,,然后顧長青大嫂就上吊自殺了,,由此可見,這兩者之間應(yīng)該是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的,。
顧長青大嫂是在昨天夜里上的吊,,按照時間來推算,肯定是在我破了局之后,。
如果因為我破了局,,才導(dǎo)致顧家死了人,那這一定就是局中局了,說明在我破了白虎銜煞局的同時,,正好引動了另一個風(fēng)水格局,,而且那個局比煞沖中堂的局要兇很多,會直接害死人,。
這種局中局,,一般都藏在暗處,又被稱之為暗局,,所以幾乎很難發(fā)現(xiàn),,除非通過白虎銜煞的格局,,來推斷其可能存在的方位,。
我點了根煙,拿出羅盤仔細(xì)推演了一番,。
白虎銜煞,,煞從東來,若是按照八卦方位來排列,,東為離,,對應(yīng)十二天干地支當(dāng)中的丙、午,、丁,。
再以十二天干地支排盤法來推算,甲子,、乙丑,、丙寅、丁卯,、戊辰,、己巳、庚午,、辛未,、壬申、癸酉,、甲戌乙亥,。
丙對寅,居艮位,,位西北,。
庚對午,居兌位,,位南方,。
丁對卯,居震位,,位北方,。
若有暗局,,必然在這三個方位其中之一。
這是我排盤推演出來的結(jié)果,,可是我在這三個方位仔細(xì)搜查了一遍,,還是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
這下我頓時有些頭疼了,,若是有局可破還好,,但是現(xiàn)在連局都沒有,這我就完全沒辦法了,,就算顧家再死人也是沒轍的,。
“李先生,前幾天你給我大哥點的那個穴,,還能用嗎,?”
我正暗自頭疼呢,顧長青忽然跑來問我墓穴的事兒,。
我腦海中頓時劃過一道閃電,,這家里死人,可不光是家宅風(fēng)水能夠?qū)е?,祖墳風(fēng)水也是一樣的,。
如今我在顧家家宅之中找不到任何布局,那很有可能是他們家祖墳讓人布了局了,!
“快,,帶我去一趟你們家祖墳?!?p> 我神色略有些激動地說道,。
“去......去祖墳?”
顧長青一時間顯然有點兒沒反應(yīng)過來,。
“對,,昨晚剛破了白虎銜煞的格局,你大嫂就上吊自殺了,,我估摸著這應(yīng)該是個局中局,,但是我在院子里仔細(xì)看過,沒有別的布局,,那很有可能這布局是在祖墳上,。”
我大概跟顧長青解釋了一下,。
他雖然沒搞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兒,,但好在聽懂了應(yīng)該是他們家祖墳出問題了,于是趕緊準(zhǔn)備車子,載著我朝他們家祖墳趕去,。
顧家的祖墳似乎離得很遠(yuǎn),,車子一路朝大山里面開去,而且路越來越難走,,到了后面,,連水泥路面也沒了,直接變成了土路,,上面坑坑洼洼的,,顛簸得非常厲害。
一條狹窄的土路被夾在兩座大山中間,,這樣一來,,就給人一種很強烈的壓迫感,像是兩邊的大山隨時都會壓下來似的,。
而且山體上還有多處曾經(jīng)滑坡的跡象,,路面也被河流沖刷出一條條水渠,,好幾次車輪胎都陷了進(jìn)去,。
走了一段復(fù)雜的山溝路之后,車子一拐,,終于爬上了一座大山,。
這山上的土路同樣狹窄得很,路面坑洼不平,,且多處彎道外面都是懸崖,,開到半山腰的時候,顧長青額頭都已經(jīng)見了汗,。
提心吊膽了一路,,最后車子總算是安全停在了路邊的一處草坪上。
我們下了車之后,,顧長青抹了把額頭的冷汗,,然后指了指不遠(yuǎn)處的幾座墳包道:“那就是老爺子的墳,當(dāng)年那風(fēng)水先生給點了這口穴之后,,祖墳便也遷到這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