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成秋眼看著事情還沒有到一發(fā)不可收拾的地步,,心中也稍稍放松了一些,,如果真的打起來,,陳大友沒有受傷還好說,要真是受了什么傷,,恐怕自己就有罪受了。
“雕三爺,!平時你在鎮(zhèn)上欺男霸女的,,我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但今天你敢在這里鬧事,,就別怪我不講情面,。”盧成秋冷冷看著雕三爺說道,。
一時間,,所有人都感覺到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他盧成秋跟雕三爺,,雖說不是一路人,,但平時因為各方面關系打點,加上還是一個鎮(zhèn)的,,抬頭不見低頭見,,一般來說只要雕三爺不搞出那種引起民憤的大事,他盧成秋也都不會太計較,。
所以,,雕三爺對眼前盧成秋的反常態(tài)度感到很是不解,皺眉問道:“我說盧捕頭,,你今天什么意思,?我這還沒動手呢,你就跟我叫喚個啥,?”
盧成秋一聽,,頓時面如寒霜,,走上前一步說道:“我奉勸你現(xiàn)在趕緊給陳大友磕頭認錯,否則等下收不了場,,別怪我沒提醒你,!”
雕三爺愣住了,他掏了掏耳朵,,反問道:“我沒聽錯吧,?你讓我給他磕頭認錯?你是想笑死我嗎,?還收不了場,?哈哈哈……”
此時,已經(jīng)有一些藏龍村的村民圍攏過來了,,大家都抱著看熱鬧的心態(tài),,起先看到陳大友被雕三爺?shù)热藝。矝]有人上前幫手,,都等著看好戲呢,。
眾人又見盧捕頭來,以為也是來對付陳大友的,,個別長舌的,,還開始編謠言,說陳大友肯定是得罪了誰誰誰,。
可讓大家都很意外的是,,盧捕頭竟然讓雕三爺磕頭認錯!
盧成秋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下陳大友,,心里面也有些游移不定,。
要說陳大友是江湳道首府陳大人的私生子,他盧成秋第一個不相信,,因為這小鎮(zhèn)就這么大,,陳大友從小到大的事跡,他盧捕頭說不上如數(shù)家珍,,但也基本上脈絡清晰,,陳大友就是莽山鎮(zhèn)本地人無疑,他父母也就是他身后那兩位老實巴交的農(nóng)民,,絕不是什么巡撫陳大人,。
但是,江東郡那么多的傳言,,卻沒有一個頭面人物出來解釋澄清,,其中的蹊蹺,就讓這位老江湖盧成秋感到很詫異了,,他自以為,,陳大友應該跟上面那位陳大人,,有其他某種關系,只是目前不被人們所知道而已,。
且對他盧成秋來說,,不管他們是什么關系,甚至不管有沒有真正的關系,,他都應該出面,因為單說陳大友現(xiàn)在在江東郡生意場上的身份,,就已經(jīng)不是他這一個小小鎮(zhèn)上捕頭能輕易忽視的了,。
盧成秋一臉堆笑,轉頭對陳大友說:“大友啊,,你看這事鬧的,,都是我的不是,如果我平時管的嚴格一點,,也就不會有人膽敢這么囂張了,,這雕三爺,平日里在四里八鄉(xiāng)就橫行無忌,,仗著他有一個親戚在江東郡那邊有點關系,,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但今天他敢在您這里鬧事,,我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聽到這番話,,陳大友只是微微有些驚訝于眼前之人的消息靈通,,很顯然,盧成秋是知道了什么,,才會對自己這么客氣,。
但是,在旁人看來,,就很不同尋常了,,村民里幾個心思活絡的,已經(jīng)看出一些苗頭,,紛紛開口指責雕三爺,,有個膽子大的,拿著鋤頭就作勢要趕雕三爺?shù)热穗x開,。
雕三爺則還是沒看清形勢,,皺著眉怒喝道:“我說,盧成秋,,你是特意來給我找不自在的嗎,?”
話剛說完,,只見盧成秋一個縱身箭步,到了雕三爺身后,,一腳踢在雕三爺膝蓋后窩子上,,雕三爺頓時雙膝跪地,整個人跪倒在陳大友面前了,。
這還不算完事,,盧成秋緊跟著就一把按下雕三爺?shù)哪X袋,重重磕到地上,,嘴上自是說道:“你給我老實點,,磕三個響頭求個原諒,否則待會我都保不住你,!”
因為事出突然,,雕三爺帶來的小跟班們都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等到終于驚醒,,正要上前幫雕三爺解圍,,盧成秋一聲令下:“誰敢動一個試試!今天誰敢動手,,我就讓他進去吃牢飯,!”
小跟班們頓時全都停住了腳步,一個個不再上前,。
“刁慶清,!你知道他是誰嗎?”盧成秋一聲怒喝,,然后俯下身在雕三爺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
雕三爺頓時如遭雷擊,猛然抬頭看著陳大友,,連嘴角都在哆嗦,,他看了看陳大友,又側頭看了看旁邊的盧成秋,,得到盧成秋肯定的點頭之后,,終于繃不住,在眾人驚愕的目光注視中,,雕三爺猛地連番磕頭,,點頭如搗蒜,絲毫不顧忌地上小石子已經(jīng)磕破頭皮,。
“是我有眼無珠,!是我膽大包天!都是我的錯,!求陳……陳老板原諒,!”雕三爺連續(xù)磕了好多個頭之后,,才一邊抽自己嘴巴子一邊說道。
這一幕,,陳大友看呆了,,陳大友的父母也看呆了,所有人都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