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衍是踩著宮門下鑰的點回來的,,他很郁悶,,回來直奔李廷的院子,,驚得紅露趕忙替她披了一件寬大的衫子在外頭。
“五弟,,你說母后是怎么想的,我把這么重要的消息透漏給她,,她竟然完全不當(dāng)回事,。”
李廷無語,,她剛歇下就被李衍這草包吵醒,,可還是耐著性子跟他解釋:“她現(xiàn)在當(dāng)然不會當(dāng)回事,她忙著準(zhǔn)備祭祀瘟神呢,,當(dāng)然不會立刻拿著二哥的把柄上報父皇,,向二哥發(fā)難!”
“為什么呀,?現(xiàn)在告訴父皇,,沒準(zhǔn)父皇連代行祭祀之禮的機會都不會給二哥,這樣多好??!”
“不可能的,即便你母后想立刻向二哥發(fā)難,,父皇也不會允許的,!”
“為什么?”
為什么,?
要是二哥剛回來沒幾天,,父皇就輕易動了他,那么天下人不都知道,,父皇是個不容人,、不容才的皇帝么……
可李廷沒辦法和三哥說明更深層的原因,她只好從其他地方入手解釋:“三哥你想想呀,,祭祀之事雖由二哥代替父皇去五臺山,,但后頭實際準(zhǔn)備此次祭祀活動的祭品、祭具的,,還是你母后和禮部,。這是你母后第一次參與組織這么大的祭祀活動,她正需要在宮中重新立威,,絕對不會允許出什么岔子的,。”
“噢,原來是這樣,,我說母后怎么要我先按下不提呢,。”
李衍聽了她的分析,,這才安心,,他方才想起來,“對了,,母后還說,,這次算你立功,她讓我給你帶回來許多糕點和名貴藥材,,還讓我好好照顧你,。”
“三哥,,母妃對我怎樣都沒關(guān)系,,只要三哥信我,五弟就不覺得委屈,?!?p> “可三哥是真心疼你,三哥不希望你總是被母后刁難,?!?p> “我何嘗不知道三哥心疼我呢?好啦,,天太晚了,,五弟我累得很,三哥也快回去安寢吧,?!?p> “嗯呢?!?p> 終于成功地哄走了李衍,,李廷打著哈欠重新睡下,紅露忍不住白了李衍沒帶上的院門一眼,,“真是當(dāng)慣了主子,,都不懂得體恤旁人!”
“等會兒你遣人去關(guān)上就行了,,他就這樣,你別跟他計較那么多,?!?p> “殿下,您不會因為這些日子的相處,對三殿下心軟了吧,?”
紅露的語氣似有躊躇,,但最終還是鼓足了勇氣問了出來。
李廷喜歡她這樣直白,,所以笑了笑,,瞇著惺忪的睡眼回答道:“那你想多了,我和王寧氏水火不容,,不斗死她,,你覺得我會甘心嗎?”
“那您怎么幫著他害二殿下呢,?”
“害,?紅露啊,錦上添花當(dāng)然好,,但也有捧殺的嫌疑,。你不是說王寧氏在我和三哥送給二哥的禮單里著意添了許多珍貴的金器嗎?你覺得她對二哥是好心嗎,?”
“不是,。”
“那就是了,!樹大招風(fēng),,我的確在害二哥,但也在救二哥,。他只有不那么完美,,才會活得久一點。而且,,我特別想知道,,如果換成二哥,和父皇真的對抗上了,,魏達(dá)和衛(wèi)甄他們這樣的軍方勢力,,會做怎樣的選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