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把胎盤養(yǎng)大了
對面馬車邊上站著的車夫此刻也在盯著鄭月夕看,,兩男爭一女啊,,到底是什么樣的女孩才能讓十多年的好兄弟爭鋒相對,?
面前這個女孩明眸皓齒,,一對好看的柳葉眉下是一雙微微上挑的桃花眼,眼中帶著笑意,,也帶著打量,。
怪不得京城兩大美男子都會為之爭鋒相對,這姑娘看上去十二三的年紀(jì),,卻已經(jīng)出落成了這般,,要是再長大一些可怎么得了,當(dāng)真是沉魚之貌,,閉月之姿,。
眼神下意識的開始向下,那車夫一下就看到了盤在這姑娘脖子上的一條青蛇,,此刻正對自己吐著信子,,渾身都透露著不悅。
車夫嚇了一跳,,一下子驚呼出聲,,這一叫倒是把自己叫的回了魂兒,他趕忙跪在地上,,向宸王殿下問安,。
鄭月夕并未在意,她打量著車廂上面的牌子,,木質(zhì)的,,聽青鶯說過,,只有皇室中人才能掛玉牌,,其他人不管多尊貴都只能掛木牌,看這上好的黃花梨,,應(yīng)該是哪位大人或其家眷了,。
“黃?”鄭月夕看著木牌上的黃字喃喃出聲,,恍恍惚惚想起朝中姓黃還能用得起這樣名貴木料的,,應(yīng)該也就只有丞相府了。
“看來是黃麗麗受不了了,,也不知道是來興師問罪的還是來求饒的,。”喜鵲也已經(jīng)來到了鄭月夕的身邊,,聽她這么說便著了急:“反正不是好事,,小姐咱們快進(jìn)去吧,。”
一主一仆急匆匆的進(jìn)了府門,,鄭燁煜狗腿子一樣率先追了上去,,帝煥宸瞟了一眼丞相府的馬車,也沒叫車夫起來,,冷著一張臉走了進(jìn)去,。
“鄭月夕!”剛到前廳門口,,鄭月夕便聽到了一個尖銳的女聲正喊著自己的名字,,她抬眼望去,正好與黃麗麗四目相對,,在她身邊還坐著一個穿著華貴的婦人,,應(yīng)該是丞相府的大夫人。
那位婦人看起來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下巴高高揚起,,恨不得用鼻孔去打量門口的鄭月夕,鄭月夕嗤笑一聲,,緩緩地走了進(jìn)來,。
“鄭月夕,你到底要害我到何種地步,,我只不過是說了你幾句,,你至于這樣對我嗎?嗚嗚嗚,,母親,,你快把解藥給我要出來,我要難受死了,?!?p> 室內(nèi)的味道不怎么好聞,鄭月夕皺著鼻子先是給自己的母親請安,,然后才開始打量起黃麗麗來,。
初次見面時的囂張已經(jīng)不見,有的只是一臉潰爛的傷口和惡心的膿包,,有一股腐爛的味道混著濃水的味道飄過來,,雖然用了很重的香氣掩蓋,卻還是無濟(jì)于事,。
這個樣子屬實是有些惡心,,鄭月夕有些不適的用帕子遮了遮鼻子,面上的嫌棄毫不掩飾,?!包S麗麗,,你說這話是何意?”
“何意,?什么何意,?你給我下毒還好意思問我?趕緊將解藥交出來,,不然我要你好看,。”“哦,?不知你丞相府,,是想怎么要我將軍府的好看呀?”
靳霜霜發(fā)威了,,她年輕時可也是能夠提著刀槍上戰(zhàn)場的人物,,怎么可能被她一個小小的丫頭片子威脅,渾身的威壓一釋放出來,,嚇得黃麗麗立馬閉了嘴,。
就連她身邊的大夫人也害了怕,“哎呦,,小孩子說著玩的,,將軍夫人可不能當(dāng)真呀,我家這丫頭可是受過良好教育的,,平時見到長輩不管官職大小都會見禮,,那可是懂事的很,今日只不過是氣急了口不擇言罷了,?!?p> 原本是想把這件事岔過去的,可大夫人沒憋住,,怎么也覺得吃虧,,于是硬生生的拐著彎兒開始數(shù)落鄭月夕不懂事沒教養(yǎng)。
誰知靳霜霜根本不吃這套,,她最不屑什么拐外抹角,,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柕溃骸柏┫喾蛉诉@是怪我夕兒沒給你行禮,,說我女兒沒教養(yǎng)了,?”
丞相夫人臉色一僵,沒想到靳霜霜會這么直接,,不過也沒多想,,很快就恢復(fù)了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將軍夫人怎么這樣想,本夫人不過是說自己女兒罷了,?!?p> “呵,,丞相夫人說的自然是自家那懂事的女兒,母親不必放在心上,,畢竟女兒在外生活了十二年,,沒受過什么良好的教養(yǎng),也沒膽量對一個陌生人指著鼻子罵,,甚至還動手,。”
聽了這話,,丞相夫人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靳霜霜反而被自家女兒的話逗得咯咯直笑,仿佛是聽到了這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
“聽說丞相夫人帶著黃大才女是來求解藥的,?”鄭月夕一邊說著,一邊找了個位子坐下,,這才注意到鄭淑湘和鄭燁浩也在,。
“可不是么,若不是你給人家下毒,,人家何必親自登門還爭鋒相對,。”鄭燁浩聲音不大不小的說了這么一句,。
這可算是赤裸裸的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鄭月夕瞥了一眼這個沒眼力見兒的三哥,輕輕的笑了一聲道:“倒是我愚鈍了,,也是,,人家哪里是來求解藥的,明明就是來強(qiáng)要的嘛,?!?p> 鄭月夕最開始其實根本沒想對這黃麗麗怎么樣,畢竟帝煥宸都找人已經(jīng)修理過她了,,不過看這兩人囂張的樣子,,鄭月夕突然有了別的主意。
這種癢癥本就是幾天就能好的,,但是黃麗麗被撓花了臉,,這才讓毒素滲透從而引發(fā)了潰爛,看黃麗麗這樣子,,癢應(yīng)該是不癢了,,只是想要治這潰爛,必須要有自己的解藥才行,。
而那種解藥,,就算是自己說出來,,也得看她們敢不敢接。鄭月夕眼里閃過一絲為難和自責(zé),,許是被鄭燁浩的話說的動搖了,。
一旁安靜不做聲的鄭淑湘眼睛一亮,鄭月夕這明顯就是慫了,,想要把解藥交出來,,不過就算交出來這梁子也算結(jié)下了,倒不如讓自己多一個助力,。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說到底那黃麗麗也只是討厭自己身邊的丫鬟黃鸝而已,大不了以后不帶她跟黃麗麗見面就是了,。
于是她站起身,,恭恭敬敬的對著鄭月夕行了個禮,語氣里帶著懇求的道:“妹妹,,黃小姐這樣已經(jīng)夠可憐了,,就當(dāng)姐姐求你,把解藥拿出來吧,?!?p> 可惜黃麗麗不領(lǐng)情,鄭淑湘話音剛落她便反駁道:“誰稀罕你的求情,,我真正的丞相府二小姐還需要你一個將軍府假千金出面求情嗎,?”
鄭淑湘額角一跳,丞相夫人也是一臉的恨鐵不成鋼,,鄭月夕差點沒笑出聲來:“也不知是不是丞相夫人生孩子時把胎盤養(yǎng)大了,,竟是這般沒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