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蠟燭怎么滅了!,!”
漆黑里傳來叫喊聲,,聽聲音應(yīng)該是西裝男的小弟。
身為經(jīng)歷過大大小小血腥事件的我默默心里翻了個白眼,,真是大驚小怪的。
我沉下心仔細聽,那道風在這幽閉的空間里來回竄動,,然后緩緩下沉,消散了,。
緊接著,,蠟燭重新亮了起來。
“有發(fā)生什么事嗎,?”坐在我旁邊的白伶轉(zhuǎn)頭看向我,,問道。她知道我聽覺超出常人,。
我搖搖頭,。剛剛那陣風雖然來的蹊蹺,,消失的也很奇怪,但的確不知道有什么含義,。
又或許是鬼來了,?
我將周圍的人都打量一番,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西裝男和他的小弟依舊在談?wù)搫倓傁灎T熄滅的事情,,我們這邊唯獨琴琴有些害怕,嘴唇發(fā)抖的靠在白伶身邊,。
“故事講完了,,應(yīng)該可以解散了吧?”徐珍小聲問道,。
我看了眼西裝男,,點點頭:“應(yīng)該可以,后續(xù)系統(tǒng)沒流程,?!蔽移鹕恚瑢⒁巫臃磐七M桌子下面,,順口提醒:“不過要注意安全,,系統(tǒng)說過,女鬼每天晚上會殺一個人,,要活過晚上,。”
徐珍困擾的皺起眉頭:“那我們今天可不可以一起睡啊,,我有點怕,。”
我搖搖頭,。女鬼附在人身上,,如果全聚在一起,反而出事了誰都有動機,。
拒絕后,,大家各自回到臥室。
紅娘十分謹慎,,堵著門硬是問了好多遍是誰才開門,。
這個臥室是一張很大的床,但只有薄薄的一層墊攤和一床看起來不厚的被子,。
我躺在上面不知是因為冷還是想太多了,,久久沒法入睡。
又過了許久,好不容易睡意襲來,,驟然一道暴躁的聲音刺進我腦海里,,我猛都睜開眼,睡意瞬間全無,。
“砰砰砰?。 ?p> “砰砰砰?。,。 ?p> 有人在敲門,。
我咬牙切齒的穿上鞋,,心里已經(jīng)盤算好用哪種酷刑來處死這個擾人清夢的混球。
“誰???!”我隔著門不耐煩的問道,。
“我,,白伶?!遍T外的人回答,。
我有些遲疑,這大晚上的白伶怎么會出去,?明明系統(tǒng)有說過晚上不安全,按照白伶警惕的性子不應(yīng)該會出去啊,。
“砰砰砰?。 遍T外的人又敲了起來:“小小,,你開門啊,。”
我頓時心下了然,。這哪里是白伶,,白伶才不會這樣說話。白伶只會很客氣的問,,可以開下門嗎,?
真的是,裝也不裝得像一點,。
我好奇的使用頭腦風暴,,但門外站著的人只有一團黑霧。看來是不能用頭腦風暴作弊了,。
我一邊難過一邊嫌棄的回敲兩下門:“門壞了,,開不開,委屈你今天睡外面了啊,?!?p> 門外的“白伶”似乎哭泣了起來:“我們不是朋友嗎,你開下門吧,?!?p> “我說,門壞了,,開不開,!”
“……那把門拆了吧,不然你明天早上也出不來的,?!?p> 我假裝柔弱:“我一個女生拆不下來,要不你拆了吧,?”
鬼:“……”
“誒,,白伶,你還在嗎,?”我又回敲兩下門:“我忘記你也是女生了,,估計也拆不掉,那今天還是委屈你睡外面了,。外面有大圓桌可以睡,,還有蠟燭可以供暖,可以睡的,,沒問題的,。”
鬼:“……”
沒過一會,,外面的“白伶”語氣忽然猛地一轉(zhuǎn),,尖細刺耳的聲音叫喊著:“開門!你給我開門??!”
忽而又變成“白伶”的聲音,哭哭啼啼的,。
“小小,,我們不是好朋友嗎,你開門吧,,外面沒有人,,我好怕……”
我有些無語。都原形畢露了還想讓我開門?我又不是傻子,。
“你好朋友現(xiàn)在打不開門啊,,要么你自己開,要么就別進來,?!?p> 門外響起了“白伶”不斷抽泣的聲音。
我打了個哈欠,,無視聲音,,回到床上。床上是空的,??磥磉@個女鬼會把人拉進一個單獨的空間?
再次躺下,,沒過多久,,外面安靜了下來。
看來我不給她開門她是進不來的,。
再說她居然還說好朋友這個詞,,我今天講的鬼故事可不就是好朋友嗎。想著,,我自己打了寒顫,。
慢慢的,困意再次來襲,,我閉上眼剛要陷入沉睡,。猛地又有聲音傳來。
我:“×&%¥#@……”還讓不讓人好好睡覺了,??。?p> 身邊的白伶和紅娘似乎也被聲音吵醒,。
“發(fā)生什么事了,?”白伶做起身子,,看著我,。
“女鬼來了?!蔽矣行鈶?。就是這女鬼,弄的我到現(xiàn)在還沒睡覺,!
正談?wù)撝?,漸漸的,聲音變小了。
從原來哐當哐當?shù)穆曇糇兂闪思毿〉亩6B?,再直至消失?p> “消失了,。”那就是人已經(jīng)死了,。紅娘淡淡開口,。
我微微點頭,表示同意,。
“睡吧,。”反正那個倒霉蛋也不是我,,就算我現(xiàn)在出去也無力回天,。誰讓他沒經(jīng)住誘惑給鬼開門了呢?
第三次躺下,,一覺睡到了天亮,。
待我起床,徐珍已經(jīng)做好了早餐,,只是全體氣氛不太好,,中年女人死氣沉沉的坐在座位上。
“怎么了,?”我問,。
中年女人抬起面色蒼白的頭,顫抖著嘴唇試著開口幾次都沒發(fā)出聲音來,。
我瞬間了然,。看來昨晚死的就是她的隊友,。
“在哪,?我去看看?!?p> 猴子立馬接上話:“在她房間……”
應(yīng)該是在她房間的床下吧,?
我起身走到她房間,還未進去就撲面而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看著空空如也的房間,,我半跪看向床底。
果然,,那個男人被長長的釘子釘在床板下,,和那個女鬼一樣,鮮血染紅了他的白色衣服,,兩只眼球奪眶而出,,鮮血還在從釘子釘住的傷口上滴滴答答的滴落在地上,。
我回到圓桌旁邊看向獨眼男,問:“要投票了,,有線索嗎,?”
獨眼男看了我一眼:“我沒聽見腳步聲?!?p> 我攤開手,,開玩笑道:“鬼嘛,都是飄著走的,,哪來的腳步聲,。”
這時,,西裝男死死盯著中年女人,,指向她:“肯定是她,不然自己隊友被那樣釘在床板下怎么可能她都聽不到聲音,,沒有反應(yīng),?”
“我,我,,,,我真的沒有聽到聲音!,!”中年女人急了,。她本就情況不好,一急,,差點氣都沒喘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