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居發(fā)現(xiàn)了我的尸體,通知了警察,,尸檢完之后就讓我爸媽領(lǐng)回了尸體,。
七天后,,他們將我送到了火葬場,我看著我被焚燒,,然后骨頭被敲碎,再進行二次焚燒,最后將骨灰盒遞給了我的父母,。
母親的眼睛已經(jīng)腫的跟核桃一般大小了,父親的眼也是紅紅的,,我就這么死了,,讓他們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他們心里怕是有多么絕望啊,,我曾經(jīng)還信誓旦旦的跟他們說,,等我掙了錢,給爸換輛車,,帶我媽去周游世界,,可現(xiàn)在,連最基本的侍奉在側(cè)都做不到了,。
子欲養(yǎng)而子不在,。
林錦榆在這時挽過我的肩膀,輕輕拍了拍:“有很多事情都是命中注定的,,我們身死不能復(fù)生,,眼下最重要的便是找到殺害我們的兇手,然后投胎轉(zhuǎn)世,,下輩子再報答他們,?!?p> 我點頭然后和林錦榆一起回到生前我住的房子,回去時,,單南星和孟白良已經(jīng)到門口了,,我們現(xiàn)身開了門,現(xiàn)場已經(jīng)被警察拉滿了警戒線,,我從鞋柜里拿出鞋套手套遞給他們,。
“小心點,不要留下腳印,,雖然現(xiàn)在警察已經(jīng)取證完,,但是留下痕跡被發(fā)現(xiàn)又是麻煩?!?p> 他們倆人點頭乖乖的套好了鞋套手套,。
這是一個小兩室的房子,是我畢業(yè)后自己攢了一部分錢,,父母出了一部分,,付了首付的房子,一個人呆在這個城市,,父母在老家,。
我拿出藏在書架上的日記本給單南星,里面夾著一些我收集的關(guān)于林錦榆死前的證據(jù)照片,。
我們四人席地而坐,,將照片一一癱在地上,隨后開始翻起我的日記本,。
“2018年3月22日星期四晴
錦榆走了,,我到現(xiàn)場時,她已經(jīng)被送去了尸檢,,我甚至連她最后一面都沒有見到,,照片里的錦榆被人用刀子割破了喉嚨,血侵滿一整片的地板,。那個陪伴了我十年的人,,死了,那個我以伴娘身份見證了她和男朋友從校服走到婚紗愛情的人,,不是死于疾病,,不是死于其他,而是被人謀殺......”
“2018年4月3日星期二雨
今天我去參加了錦榆的告別儀式,,因為屬于謀殺案,,警察處理完相關(guān)事宜后才允許被火葬,我看著那個曾經(jīng)在我最難過時候陪著我的好姐妹躺在那個小小的罐子里,心里就覺得特別特別的難受,,已經(jīng)快半個月時間了,,警察沒有半點的線索,,明顯的謀殺案卻變成了懸案......”
“2018年4月15日星期日晴
距離錦榆下葬已經(jīng)過去了十幾天,,警察那邊還是久久未有什么眉目,排查了錦榆身邊所有的同事朋友,,只是得出錦榆生前性格比較溫和,,為人也比較低調(diào),沒有與人結(jié)怨的可能性,,排除仇殺,。我卻在晚上的時候接到了來自錦榆老公的電話,他說明天想和我見一面,,有些事情想跟我說......”
“2018年4月16日星期一晴
我和錦榆的老公孫宜陽在高一的時候是同學(xué),,那是在他們成為了男女朋友,我們文理分科之后,,因為錦榆,,我沒少收拾過圍繞在他身邊的妖艷賤貨,后來大學(xué)畢業(yè),,錦榆和他進入了婚姻的殿堂,,除了與錦榆出去吃飯偶爾遇到他,這是兩年來第一次單獨與他吃飯,,氣氛也有些怪怪的,,我一直不太喜歡和好朋友的男朋友們有任何私下的接觸,如果不是因為錦榆,,我想我不會去的,。
見面之后,我沒有任何心思吃飯,,一心撲在他想要告訴我的關(guān)于錦榆的事情上,,他告訴我,錦榆生前,,跟另外一個男人交往過密,,他懷疑錦榆的死跟那個男人有關(guān),但事及錦榆的名聲,,這件事他沒有告訴警察,,我從他那里得知了那個男人的信息......”
單南星念到這里,我開始偏過頭去偷偷看了一眼錦榆,,與她再次重逢之后,,我并沒有和她說我這些事情。
只見錦榆的臉上并沒有任何的異樣,而是很認(rèn)真的聽著單南星念下去,。
“2018年4月20日星期五陰
通過幾天的努力,,我覺得我離真相越來越近了,那個男人我找到了,,他叫許青柏,,是錦榆公司合作的材料商,兩人因為一個別墅單子結(jié)識,,后來陸陸續(xù)續(xù)合作了好幾個單子,,因此有了些交情,但據(jù)許青柏所說,,兩人只是朋友,,至于為什么會被錦榆老公誤會,大概只是因為有幾次因為單子對接,,在晚上與錦榆通了幾次電話,,而且自己在老家也已有妻女,自認(rèn)為是個懂分寸的人,,沒有任何出格的行為,。反倒是錦榆的老公,有一次兩人一起吃飯的時候閑聊說起,,錦榆和老公結(jié)婚兩年一直沒有孩子,,引得婆家不滿,時常會有爭吵,。這些錦榆確實跟我說過,,作為一個沒有結(jié)婚不懂婚姻的人來說,我只會讓她看開點了,。聽許青柏這樣說,,我突然有了些想法,也許,,錦榆的謀殺并沒有那么復(fù)雜.......”
“2018年4月23日星期一晴
今天我去找了孫宜陽,,跟他說起與許青柏的碰面,以及關(guān)于他們之前的爭吵,,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交談間我覺得他的聲音有些發(fā)抖,盡管如此我也不能立馬斷定他就是謀殺了錦榆的人,,他們從高一認(rèn)識并且戀愛,,到現(xiàn)在九年了,高二那年孫宜陽去部隊,,我還陪著錦榆去寄信,、看望孫宜陽的奶奶,,他們在一起九年,哪怕真應(yīng)了那句:婚姻是愛情的墳?zāi)?,我也不相信,,孫宜陽會做這樣的事情。我一定要找出殺了錦榆的兇手,,一定......”
“小夏,,后面的日記好像被誰撕掉了?!眴文闲悄畹竭@里就結(jié)束了,,但他繼續(xù)往后翻了好幾頁,,反復(fù)確定了一番才對我說道,。
我點點頭:“后面沒有了,我在這后面本來又準(zhǔn)備寫一篇的,,但覺得不太好又撕掉了,。”
“是什么樣的內(nèi)容所以不太好呢,?”孟白良不解的問我,。
我看了看錦榆又看看他們兩個,緩緩的開口:“我寫了孫宜陽是兇手,?!?p> “所以,是錦榆姐的老公殺了他,?”孟白良說完不忘瞟了一眼錦榆,。
我搖搖頭:“并不是,只是我的推斷,,后來覺得證據(jù)不足,,所以撕掉了?!?p> “不是宜陽,,要是他想害我,完全可以在飯菜里投毒,,不用在家里割破我的喉嚨,,而且,我死的那天,,他回我公公婆婆那邊去了,,在我死后也曾到他身邊去,靈氣沒有絲毫耗損,,所以不會是他,?!卞\榆這番話,直接排除了孫宜陽的所有嫌疑,。
我望了望單南星和孟白良,,兩人都重重的嘆了口氣。
這下,,又要往復(fù)雜的方向去挖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