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主輝夜一直覬覦皇位,,大皇子輝慶死后她是最有機會繼承皇位的。奈何太過陰沉,,冷漠,心思深藏不露,,傲慢至極,又出過有失皇家顏面的丑聞,,所以皇帝輝兲一直記恨與她,。
四皇子的太子之位三次被廢其間即使職位空缺也沒有讓輝夜擔任過太子之職。反觀現(xiàn)任暗羅帝國的暗羅帝暗羅慧就是曾經(jīng)的二公主,,她擔任過近十年的太子之位,,最終才順利繼承暗羅帝的。
輝夜料定輝恪不敢直接任命木虛明為三品驛丞,,也不會舉薦他,。所以才提出自己去舉薦,這樣就間接的拉攏了木虛明,。她傲慢的認為,,給木虛明這種五等人一點好處變成四等人,他必定會感恩戴德,,知恩圖報,,就像自己懷里的哈巴狗一樣給點吃的就會搖尾乞憐,乖巧聽話,。
她也同時查明土時齊跟土時劍來往越發(fā)密切,,而土時齊又聽命于習仲隱,一旦新人繼位,,長生殿重新跟皇室親近是必然的,,比起長生殿的習仲隱或土時齊等,六歲小兒木虛明她認為會更好控制和拉攏,。
皇命難違,,圣恩難卻,曾經(jīng)的金色傳說木萬南先后拒絕過輝澤帝輝兲三次好意,,輝兲感覺有失皇家顏面,,于是頒布法律,凡是拒絕帝意三次者,,誅滅三族,。當然,,為官者違背圣旨一次就死透透的了,,而木萬南當時并不為官,,也僅僅只是拒絕了皇帝的好意,并非抗旨不遵,。
好巧不巧,,木之一族又出了個信球木虛明,木萬南恰好還是他的遠祖,,輝澤帝的好意又被木虛明拒絕了一次,。
輝夜來找輝恪的時候就明確告知,帝位之選可能另有其人,。這也是輝恪早已察覺的,,只是輝夜的話讓他更加確信了自己的判斷。
長生殿只能依附于皇帝,,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皇家律法,,無論將來誰繼承帝位,只要不是皇帝都無法再明目張膽地拉攏長生殿的任何一人,。輝夜要么拉攏木虛明,,親近長生殿,在眼見形勢一片大好的四方椿酒上分一杯羹,;要么讓木虛明繼續(xù)違背帝意,,繼而毀掉木虛明,也借機繼續(xù)惡化長生殿跟皇家的關(guān)系,;要么讓六歲小兒當官,,制造兒戲,木虛明無論拒絕或順應,,最好能氣死輝澤帝,。
輝夜此想法可謂是一石三鳥,無論那種結(jié)果都對自己有利,。
輝夜忽悠了一番輝恪,,姐弟兩似乎已經(jīng)明確要試著氣死自己的父皇了。
一個想盡快繼位,,一個想繼續(xù)制造混亂尋找機會,。無論是誰,姐弟兩的出發(fā)點都相當陰險惡毒,,不忠不孝,,這個在他們眼中是個老不死的存在現(xiàn)在最不能受的,就是氣,!而他們恰好還深知這一點,。
輝恪在聽了土時劍的分析之后,,似乎也默認了輝夜的提議,原本他還對輝夜的附加條件氣憤不已,。
如果真能氣到皇帝,,加速他的死亡,輝恪認為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而如今這種好事還不用自己出面,,輝夜有她不可拒絕的理由幫自己,起碼暫時是一個陣營的,。
他同樣也跟輝夜一樣認為,,六歲小兒更好控制。至于誰是不起眼的驛丞,,無關(guān)緊要,,只要繼續(xù)受自己的控制就好。
輝夜的附加條件就是抄黃艸的家充公并處死黃艸以及施暴的一干人等,,沒收黃氏酒莊歸自己所有,,木虛明出任驛丞之后,驛丞的供奉她要一半,。
輝恪不能容忍驛丞的供奉分輝夜一半,,驛丞雖是小官,稅收不堪,,供奉更是只有十萬,,但事關(guān)國家社稷,只隸屬于皇帝,,自己也是因為身為太子才臨時代理,。至于黃氏酒莊,也不值幾個錢,,輝恪根本看不上,,就當賠給輝夜了,還有其它條件,,輝恪也都能接受,。
土時劍知道二公主輝夜根本看不上黃艸的這點瘠薄家業(yè),賠錢之事只是借口,,要驛丞供奉肯定也是為了掩蓋她真正的目的,。她橫叉一道只是想搞垮太子的部分勢力,是提前預謀好的,??墒亲屳x恪和土時劍一時間都想不明白的是,輝夜為什么還是指明要黃氏酒莊。
果然,,經(jīng)過輝恪的交涉,,要驛丞供奉因有僭越之嫌,輝夜讓步了,。
土時劍不同意處死黃艸,,改為抄家和流放,經(jīng)過輝恪的交涉,,輝夜也讓步了,。
至此,輝恪才想明白,,原來第四選擇才是輝夜的原意,幫他就是順便幫她自己,,只有自己繼位對她才是最有利的,。
很快,土時劍跟輝夜的家令金啟震按照雙方達成的共識起草了奏本,,輝夜和輝恪同時遞交了上去,。
輝夜少有奏本,輝兲也一直不待見她,。
顯而易見,,輝兲拿起了輝恪的奏本。
奏本上將黃艸打砸四方椿酒店造成傷亡和民憤的事情一筆帶過,,請求將黃艸抄家并流放北境,。
事情簡單明了,太子原本不用請示就能全權(quán)處理,。如今卻莫名上了個奏本,,輝兲就知道這兩個平時水火不容的姐弟同時上奏肯定不簡單。
無奈,,他又讓皇管光滅感拿起輝夜的奏本念給他聽,。
光滅感念了一段開場白,奈何輝兲早已行將朽木,,聽不清楚,,又極不耐煩。
“大聲點,!”
光滅感頭都沒抬,,立馬理會,大聲繼續(xù)念到:“四方椿酒店被打傷三人,,死亡四人,,現(xiàn)已破敗不堪,狼藉一片,長生殿預估損失二十萬,;兒臣服裝店被波及,,燒毀一套蟬衣,蟬扇,,蟬帽和蟬靴等,,預估損失一百萬。念及黃艸是三品驛丞,,祖輩為皇室效力多年,,為體現(xiàn)皇家隆恩,兒臣損失不予追究,。兒臣查明黃艸已無力償還長生殿損失,,為求公允,提議革職查辦,,舉薦四方椿酒的直接損失者木虛明接任驛丞,,忘父皇恩……”
“準!準,!準,!”
輝兲臉色陰沉,強作鏗鏘,,打斷了光滅感,。
光滅感心領神會,將奏本攤開,,取來御筆,,遞與輝兲。
輝兲將兩份奏本半疊在一起,,提筆在正中間大大的寫了一個“準”字,。
皇帝不愿意見輝夜,索性輝恪也沒能進去面圣,。
當皇管光滅感將有朱批的奏本還給二人時,,二人多少都有點愣住了。
一個“準”字,,二人各占一半,。
光滅感完成使命,向二人行完禮,,轉(zhuǎn)身就走了,。
輝夜看著奏本上的半個“準”字倒也工整,但當他拿起輝恪的奏本時,,還是忍不住笑了,。
“父皇看來是咬著后槽牙寫的朱批啊,罷了,沒能氣死他,,估計也能氣壞了,。走了!”
輝夜將兩個奏本一起捏在手上,,稍一用力,,掌心火光四起,奏本化為灰燼,,之后揚長而去,。
輝恪若有所思,自己奏本上的那半個“準”字最后一橫拉的老長,,末尾筆鋒直下,,并不十分工整,一看就是用力按壓上去的,。倘若是一般官員,,字跡潦草者,按帝律,,剁其雙手,革職收監(jiān),。
“真的老了,,也氣著了,拿筆的力氣都沒有了,,就是老不死,!氣不死!”輝恪咒罵道,。
而此時還在瀚造閣癡迷各種圖紙和卷軸的木虛明并不知曉,,他已經(jīng)是輝澤帝國的三品驛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