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沉浮
雖然不怕疼,,不代表不疼,,按壓著身體上各處傷痕,大部分都已經(jīng)結(jié)疤,,根據(jù)手感來判斷里面是否有膿液也是葉塵的一項技術(shù),,畢竟受傷多了,就有感覺了,。
人體是相當脆弱的,,很多傷口雖然表面結(jié)疤了,但是內(nèi)部會產(chǎn)生感染,,時間長了就會變成膿包,,仗著自己有保命技術(shù),他一般會強制將化膿的部分剔除,,保證自我愈合,。
空氣中含有大量的虛值和真值,系統(tǒng)不斷的吸收著,,但是隨著能量的稀薄,,葉塵的危險感越來越大,直到,,一團灰白色的物質(zhì)憑空誕生,,然后不斷擴張,吞噬著一切,。
對于這一現(xiàn)象,,他第一個反映自然是跑,然而灰白色物質(zhì)擴張的更快一些,,直到將其籠罩,。
讓他危機感十足的灰白濃霧卻是沒有任何傷害性質(zhì),反而不斷地繼續(xù)被系統(tǒng)吸收掉了,,大部分是虛值,,真值比例比之前還少一些。
與其這樣理解,,不如說這個世界的空氣里都有真值,,真是牛X。
灰白色的霧氣不斷被系統(tǒng)吸收,,周圍又恢復了普通的樣子,,然后又開始吸收那些普通的空氣,灰白色霧氣又一次覆蓋過來,,就這么循環(huán)往復,。
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觀察,葉塵大概也明白了一些。
這些灰白霧氣就是他吸收了這個世界的真值和虛值,,導致某種平衡被打破后形成的,,雖然平衡沒了,能量還是能量,,系統(tǒng)照接不誤,。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他一直都呆在灰白色霧氣里吸收霧氣,待到霧氣減少到接近一個人體大小的時候,,猛的跑出了灰白色霧氣,,并且給系統(tǒng)下了關(guān)閉吸收周圍游離能量的命令。
果不其然,,灰白色霧氣沒有再次籠罩他,。
一陣心悸傳來,那殘留的小小灰白色霧氣團正在以幾何速度倍增,,一轉(zhuǎn)眼就從拳頭大小到了半人大小,,葉塵只能一路狂奔,心里想著如果灰白色霧氣籠罩上來,,他就讓系統(tǒng)再次開啟能量吸收,。
霧氣擴散到一定大小就緩慢了起來,不可能一直幾何倍數(shù)增加范圍的,,達到了他加速小跑左右的速度,,使得葉塵一刻不能休息,跑累了就走,,走一小會就要繼續(xù)跑,,不然就會被追上。
一道無形屏障推過,,葉塵就那么被屏障無視了,,而后面的灰白色霧氣卻如同遭遇了天敵一半,冰雪消融,,回復了大地,,樹木,花草,,但是絕對不是原來的那些樣子了。
畢竟他是跑直線的,,如果直線上真的有那么多樹木花草,,他又不是瞎子,怎么可能看不到,。
緊接著就是一隊隊中世紀騎士邁著整齊的步伐前往霧氣傳來的地方,,他們身著白銀色的全身鎧,上面鏤空部分鑲嵌著大塊藍白紅寶石,還有密密麻麻的金色絲線紋刻的圖案,,在陽光的照耀下反光卻一點都不刺眼,。
大部分都是農(nóng)田,一副中世紀的田園風光,,葉塵可不喜歡這些,,畢竟雖然描述起來美好,真正感受上沒人會覺得到處都是牲畜糞便的地方會很美妙,。
已經(jīng)是下午,,按理說這個時間點農(nóng)民應該出來打點農(nóng)田才對,實際上整個地界一片安靜,,只有蚊蟲的鳴叫,,還有一些風聲呼嘯,偶爾靠近了農(nóng)舍能夠聽到家畜的叫聲,。
走到道路盡頭,,看著不斷從教堂涌出,返回各自家中的農(nóng)民們,,他大概了解了一些,,這是一個宗教凌駕一切的世界,農(nóng)民都全是信徒了,,那么城里那么工人,,商人,不更得是信徒,?
進入教會,,由于每日的禱告剛剛結(jié)束,沒有阻攔葉塵的進入,,但是越是往里走,,人就越少,走到禱告大廳的時候,,已經(jīng)很惹人注目了,,畢竟周圍已經(jīng)沒有幾個人,那幾個還多是教堂的神職人員,。
“基礎(chǔ)禱告,,1銀幣一次?!?p> “懺悔,,5銀幣一次?!?p> “高級禱告,,1金幣一次。”
“贖罪,,5金幣一次,。”
“上門服務的話,,請出門右拐,,直走有一個繳費處具體商量費用?!?p> 這個世界的神明是會顯露神跡的,,所以禱告這個東西就和中彩票差不多,也許哪天神明心情好就會降臨,,顯露個神跡什么的,。
懺悔就差不多和自首差不多了,這份罪責會被記錄在教堂案宗里,,如果未來被抓了,,那么會從輕發(fā)落。
贖罪就等于花錢買罪了,,5金幣只是記錄的價格,,按照罪責還要經(jīng)受一定的刑罰,交錢,,勞作,,道歉等一系列贖罪行為,當然,,這些里面是可以相互調(diào)整的,。
他身上一毛錢都沒有,就更別說別的了,,想要進入教會當神職也不是隨隨便便可以的,,要經(jīng)過信仰偵測,很明顯,,他是個無信者,,這點葉塵可不敢暴露。
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了解,,這個世界無信者可沒有什么好下場,,商業(yè)有商業(yè)之神,農(nóng)業(yè)有農(nóng)業(yè)之神,,生育有生育之神,,魔法有魔法之神,無論衣食住行,,每一樣都會牽扯到神明身上,如果你信了某個神明,那么大家都是一樣的,,什么,?你沒有任何信仰?呵呵,。
這個世界可以說是神明的牧場,,所有人都是為了產(chǎn)出信仰之力而存在的,無信者的待遇可以說就如同黑戶一樣,,高端場所都會秀一秀自身的信仰程度作為VIP一樣優(yōu)越,,一個信仰偵測下來,如果有無信者,,那么下場可想而知,。
雖然不信神,但是這個世界確實相對比較公平,,神明的所有神術(shù),,神力都是明碼標價的,價格可能是產(chǎn)出的十倍百倍,,但價格就在那,,愛買不買。
購買神術(shù)的自然就是信仰,,泛信徒一年,,抵不上淺信徒八個月,抵不上真信徒五個月,,抵不上虔信徒三個月,,狂信徒一個月,更別說什么圣徒,,圣子,,圣女什么的了。
這之上還有神明看心情賜予的免費神術(shù),,甚至非賣品的特別神術(shù),。
信仰可以說就那么成為了貨幣,雖然有些掉面子,,不過也就葉塵會這么想,,這個世界的人生來就得到這樣的模式,可能覺得神明就是這樣的吧,?
就連信仰這個概念都要被模糊了,。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走在大街上不停的接受異樣的目光,,大概是他身上沒有那個閃閃發(fā)光的徽章吧,?
這個世界上大部分的人都喜歡在胸口別上代表信仰的徽章,仿造徽章或者非信徒佩戴徽章是大忌,,不但是重罪,,而且瀆神,在哪里都活不下去,,所以他們不擔心或者說不愿意相信有人敢這么做,。
神明很多,很雜,,主神只有幾位,,而上位神,中位神,,下位神,,甚至部分半神都擁有一定的神職,如果不是特別關(guān)注這一塊的話,,大家很難辨認出所有的徽章,。
畢竟神明徽章圖鑒最新版本的已經(jīng)足足有一米多厚了,這些圖鑒是要讓平民也能認知的,,價格低廉墨水自然不能太高端,,紙的質(zhì)量也一般,做不到細致刻畫,,但是這玩意可不是能夠瞎畫的,,所以只能放大了比例,這樣哪怕有那么一點點缺陷,,也不會影響到徽章本身的含義,,更多的部分自然就是注釋,這個徽章為什么設計成這樣,,有什么寓意,,還有著名的事件也會記錄在里面,所以很復雜,。
在大街上遇到葉塵這種不帶徽章的人,,極小部分是自己不愛帶,畢竟大家都帶著,,你不帶就很不合群,。
更多的部分則是無信者,或者一些見不得光的信仰,,刺客,,盜賊,殺手,,斥候,,復仇者這類雖然是正規(guī)行業(yè)但是不能暴露的,,也可能是邪神信徒,邪神也是神,,敬仰還是必須存在的,。
他沒有信仰,不能和普通信徒一樣在教堂里聚眾禱告幾個小時,,得到教會下發(fā)的免費面包,也不能積攢信仰點兌換東西,,所以只能賣力氣干苦活,。
一路走來都是小村莊的模式,他們甚至沒有大城市的概念,,只要有教堂存在的地方,,周圍都是非常安全的,不會有野獸侵襲,,自然環(huán)境也會相對溫和,。
打工一天的錢足夠他生活一個星期左右,如果只是買面包和水的話,。
無信者也是有聚集地的,,無信者之城,按理說有信仰的話生活很美好,,而且人不可能沒有信仰,,沒有信仰和咸魚有什么區(qū)別?所以這個世界的人很不理解,,為什么會有無信者,。
他走在路上也開始思索,為什么他沒有信仰,,確實,,這個世界如果有一個信仰的話,會過的很滋潤,。
就如同之前的農(nóng)民,,他們本來每天需要從早干到晚的農(nóng)活,在用每天的信仰點兌換了神術(shù)庇護之后,,不用下地除蟲,,產(chǎn)量也會有所提升,農(nóng)作物成活率也會很高,。
而且不僅僅如此,,兌換一次庇護神術(shù)差不多也就十來天的禱告而已,田地比較大的也就用五六次神術(shù)就足夠覆蓋所有區(qū)域半年了,。
生下來的三百多天的點數(shù)可以治愈疾病,,短時間的強化身體,,遇到什么問題可以找牧師幫忙,甚至可以用來兌換資源,,收獲之后賣掉手頭的貨物,,每個人都是很富裕的存在。
不單單是農(nóng)民,,鐵匠不用庇護神術(shù),,大部分都是強化身體,兌換高級物資,,只要這個世界上有的,,并且交足了信仰點,就肯定能弄來,,這對于鐵匠來說吸引力十足,。
更別說別的職業(yè),只要有所需求,,有求必應,。
最離譜的就是哪怕你沒有工作,是個大咸魚,,躺在地上動都不動的那種,,天天只要禱告一次,都能夠健健康康的活上一百歲,。
所以最近好像多了一個咸魚之神來著,,衪的信徒很少,但幾乎都是狂信徒,。
等見到了無信者之城,,葉塵的感覺就更奇怪了,畢竟這個世界沒有城市的,,而突然看到一座現(xiàn)代化的要塞,,不感到奇怪都不行。
走到要塞下面的小門口,,長長的隊伍,,他也沒什么親戚在城里,只能慢慢的排隊等待,。
首先去塵區(qū),,大風呼呼呼的從上下左右循環(huán)吹來,他一步步走過去,,身上哪怕有什么小蟲子,,肯定也被吹出來了。
后面還有消毒區(qū),,緊接著就是一片迷宮,,每個門上都寫著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他覺著這個世界的人八成是回答不上來的。
到了后面甚至有黃河之水天上來,,一劍西來,,天王蓋地虎,這些暗號,,按下了對應的文字,,大門一一打開,順著走下去,,就莫名的來到了一間審訊室,。
“姓名,籍貫,,所屬勢力?!辈粠Ц星榈碾娮雍铣梢魪乃拿姘朔巾懫?。
葉塵思考了些許時間沒有開口,后臺那些人卻早就根據(jù)儀器讀取了他的思維,。
姓名葉塵,,籍貫江蘇,看到這里主管不自覺的嗤笑了一聲,,真以為自己是地球人了嘛,,勢力奕劍閣,羅德島,,坎特伯雷,,幻想鄉(xiāng),圣芙蕾雅學院,,曉組織,,omg,這都是什么玩意,?
揉了揉發(fā)漲的腦袋,,觀看一個人的記憶不是那么簡單的,還需要深度解析才能理解大部分內(nèi)容,,有些部分記憶持有本人都是瞎想的,,誰能理解誰理解。
采集了沉淀已久的記憶和部分新記憶以及及時思維監(jiān)控,,他什么也沒找到,根據(jù)關(guān)鍵詞條刺激記憶也沒有找到任何有用記錄,。
可能性還是相當?shù)亩?,不過他沒有時間耽擱在這么一個人身上,,就在翻查記憶的這幾天,又來了一位大人物,,他要去接待大人物了,這里就判定為意外傳送吧,。
意外傳送的幾率還是很小的,但這確實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判定結(jié)果了,。
讀取思維的機器消耗了大量的能量差,,利用這能量差形成了時間差區(qū)域。
葉塵的感官里只在這里呆了幾分鐘,,然門就靠開了,順著通道就進入了城市,?
很奇怪的造型,幾十米后就是一眼望不到邊際的大廈,,高度也幾乎挺傷脖子的,。
順著門口走了半天,,邊界是他之前弄出來的那種灰白色霧氣,,殺傷力巨大,被一層薄薄的淡金色氣泡屏障阻擋著,,一路上也是挺坑的,,這么大一棟房子,門只有中間那么一小個么?
不得已又走了半天才走回去,,一來一回就是一天。
剛進去都是一個個的房間,,就和辦公樓差不多,每個門上都貼了一些奇怪的個性標貼,。
再往里走就是一個巨型的廣場,,廣場中間是一個正方形的柜臺,,服務員小姐姐很好看。
周圍幾乎都是商店,,大部分都是中文和英文,大概這兩種語言是通用語吧?
經(jīng)過熱情接待,,知道了這片地區(qū)叫做調(diào)節(jié)點,,作為天方大宇宙掌握宇宙本源的幾位大人物的專屬世界。
整個宇宙充滿了真值和虛值,,虛值會上升,真值會下沉,,而真值和虛值都是構(gòu)成世界必不可少的東西,,所以為了控制世界的沉浮,調(diào)節(jié)點就是為了控制兩值的比例而存在的,。
而越是外圍就越容易抓住提升的漏洞,,就如同葉塵之前所在被稱為混沌界,就是沒有開拓過的世界,,沒有大人物幫助固定法則,,幾乎到處都是名為混沌的劇毒法則,。
混沌也是一種規(guī)則,,混沌的核心是無序的變化,,當然也有糅合能量成為新世界的可能,混沌界大部分世界都是這么誕生的,。
而真的無序的變化了,下一秒可能毀天滅地也可能徹底泯滅,,所以沒人敢說自己能掌握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