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克法向我們保證你是最了解‘活尸’的那部分人之一,?!?p> 安格妮絲清晰地從艾德雯娜的雙眼中看到了好奇,,但從她的表情和語氣中只能聽到平靜,。
一個真正的“活尸”當(dāng)然足夠了解活尸,,安格妮絲不禁失笑,,更何況切斯特先生這段時間的教導(dǎo)已經(jīng)補足了她在“玫瑰學(xué)派”所擁有的相關(guān)非凡知識方面的缺失——孔蒂先生畢竟只是低序列的非凡者,。
而看起來切斯特先生似乎得到了“節(jié)制派”高層的授權(quán),,在教導(dǎo)安格妮絲時完全是有問必答,。
安格妮絲點了點頭,,沒有任何謙虛地承認(rèn)了艾德雯娜的話語。
“我同樣也相信這一點,,”她露出了一絲笑容,,“我想你就是那位‘閱讀者’途徑的成員了?!?p> “是的,。”艾德雯娜簡短地回答,,而安格妮絲有些好笑地看著她淺藍(lán)色的雙眸中漸漸浮現(xiàn)出點點糾結(jié),。
她想問我的受教育程度,安格妮絲腦海中閃過這樣的念頭,,而后她傾聽著耳邊的絮語,,從中分辨出了屬于艾德雯娜的那個。
果然,,安格妮絲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哎,我們的招聘師女士又要開始面試了,!”安德森看起來有些興奮,,在安格妮絲將目光轉(zhuǎn)過來的時候咧著嘴笑了一下。
“我完成了師范類中等教育,?!卑哺衲萁z輕聲說道。
“師范類中等教育,?”安德森表情突然變得有些奇怪,,安格妮絲即便不傾聽耳邊一閃而過的絮語都知道他在想什么。
“怎么,,看起來不像嗎,?”安格妮絲抬手按了按頭頂?shù)膶掗苊?,嘴角勾起笑容說道。
“我以為你至少出身于貴族,?!卑驳律f道。
“感謝你的贊揚,?!卑哺衲萁z眨了眨眼道。
“我們先去底里紐斯港接我們最后一位同伴,,然后向西前往迪西海灣的埃斯科森港,,轉(zhuǎn)道向南?!卑脉┠日f道,,她目光看向忙碌的船員們,離開港口的船各自駛向不同的方向,。
“我們前一段航程會走前往南大陸的航線之一,,沿阿提斯——曼克——皮文島進入狂暴海前中部,然后我們會主動偏離航線,,前往我們的目的地,。”艾德雯娜有些嚴(yán)肅地說道,。
安格妮絲在艾德雯娜講述時,,大致在自己腦海描繪了一下整個行程。
“這樣看來我們的目的地離南大陸還挺遠(yuǎn),,離迪西海灣反而更近一些,。”她思考了一下說道,。
“的確是這樣,。”艾德雯娜點了點頭,。
“那么愿我們的行程順利,?!卑哺衲萁z隨口說道,。
“那么風(fēng)暴在上,愿我們行程順利,?!卑驳律斐鲇沂郑杖旁谛乜诘?。
安格妮絲忍不住表情怪異地看向安德森,。
“既然到了海上,,多少信一點?!卑驳律珠_嘴嘿嘿笑了一聲,。
安格妮絲收回自己的目光,看向海天相接處,,如羽毛般的云朵劃過半邊天空,。
......
整個航程不算遠(yuǎn),但也差不多要花費一周的時間,。
安格妮絲當(dāng)天下午在船上見到這次團隊的最后一人,,那位“戰(zhàn)士”途徑的非凡者,一位“黎明騎士”,,他從羅思德群島南邊的底里紐斯港上船,。
這是一個有著爽朗笑容的弗薩克中年男人,有著一頭淺棕的卷發(fā),,五官深邃,,身高看起來有兩米二三,名叫斯巴斯涅列基,。
說實話,,安格妮絲第一次在海上見到非官方,而且沒有成為海盜的“戰(zhàn)士”途徑的中序列非凡者——“戰(zhàn)士”序列成為海盜在蘇尼亞海上挺常見,,就像那位同樣處于“黎明騎士”的神眷者烏特拉夫斯基閣下,,也曾做過海盜。
大概有一部分地理因素,,畢竟蘇尼亞海上弗薩克人真的不少,,安格妮絲暗自點頭。
當(dāng)然,,在大部分普通人看來,,冒險家和海盜也差不了多少,同樣惡名遠(yuǎn)揚,。
卡帕斯對斯巴斯涅列基的應(yīng)激反應(yīng)嚴(yán)重,,如果不是安格妮絲的命令,他在見到斯巴斯涅列基的下一刻就會出手攻擊,。
必然有一部分的原因是“黎明騎士”所擁有的低神秘度的神圣光明特質(zhì)會對卡帕斯造成不適,,但還有一種可能的因素,安格妮絲按著自己頭頂?shù)膶掗苊笨粗谘鲱^大笑的斯巴斯涅列基,,微微瞇了瞇眼睛,。
“波耶西亞小姐,”斯巴斯涅列基看向靠在裝著酒水的木桶邊的安格妮絲,舉起來自己手中的酒杯,,烈朗齊的酒香遠(yuǎn)遠(yuǎn)地鉆入安格妮絲的鼻腔,,“歡迎加入我們?!?p> 安格妮絲讓自己的嘴角勾起一點弧度,,點了點頭,也舉起自己手中感到酒杯,,“我對這個遺跡很感興趣,。”
熟悉的旋律自旁邊傳來,,安格妮絲下意識地轉(zhuǎn)頭看向了樂聲響起的地方,,那邊尚且還不知道名字的船員彈起了吉他,安德森拍著手大笑的聲音在夜色下翻滾的海浪聲中顯得極為清晰,。
“愛的羅曼史,,”艾德雯娜隨口說道,“羅賽爾大帝在他與王后瑪?shù)贍栠_(dá)·阿貝爾的婚禮上第一次演奏了這首樂曲,?!?p> “嘿,我聽說這是羅賽爾大帝找了一位來自費內(nèi)波特精通費內(nèi)波特琴的音樂家,,專門為那場婚禮譜寫的,。”安德森有些興奮地說道,。
“這只是出于這首樂曲融合了費內(nèi)波特民間費內(nèi)波特琴旋律特色與因蒂斯風(fēng)格的一種傳聞,,”艾德雯娜說道,“吉他雖然是個不常見的樂器,,但確實是羅塞爾大帝自己發(fā)明的,,他能夠譜寫出第一首適合吉他音色的樂曲不算奇怪?!?p> 安格妮絲聽著兩人的對話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會彈吉他的人不多,”安格妮絲看向剛剛彈奏完這首樂曲,,有些興奮期待地看著艾德雯娜的船員,,出聲問道,“你是從哪里學(xué)會的,?”
“我曾祖父的曾祖父曾經(jīng)是因蒂斯的宮廷樂師,。”船員有些失望地收回自己看著艾德雯娜的視線,,回答安格妮絲道,。
曾祖父的曾祖父......一共七代人,安格妮絲心中忍不住浮現(xiàn)了些許感嘆,。
“波耶西亞女士會有這樣的問題......”斯巴斯涅列基看向安格妮絲,,有些好奇地問道,“看來你對吉他也有了解,?”
艾拉·波耶西亞是香料商人的女兒,,但父親早亡,母親孀居,,不應(yīng)有這樣的閑心思學(xué)習(xí)一種冷門樂器,,安格妮絲腦海中閃過這樣的想法,準(zhǔn)備搖頭,。
但又在下一秒安格妮絲感到自己的靈性微微觸動,,她緩緩點了點頭。
“我會一些自己感興趣的樂曲,?!卑哺衲萁z放輕自己的聲音道。
“您要來一首嗎,?”那位依然不知曉名字的船員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帶著壓抑的興奮開口道。
“好,?!卑哺衲萁z有些好笑地點了點頭,接過了船員遞來的吉他,。
她思考了一下,,沒有選擇踮起右腳,而是隨意地坐在一邊的木箱上,,將自己的右腿搭在左腿上,。
有些痕跡一旦留下了就不會消失,安格妮絲忍不住在心中微微搖了搖頭,,比如說儀態(tài)的教育,。
她挨個撥了撥琴弦,確定了一遍各個弦的音準(zhǔn),,才開始彈奏起來,。
舒緩的前奏過去,安格妮絲放柔聲音唱起,。
“那些關(guān)于大海上的故事,,”
“已不再神秘?!?p> “我迷戀著小說里的文字,,”
“你正在經(jīng)歷,。”
“我的狂熱與癡迷寫成信,,”
“越洋陪著你,。”
“我在這個無風(fēng)無雨的夜,,”
“徹夜思念你,。”
......
不算多長的一首歌,,但在安格妮絲終于停下彈奏后,,圍在一起的人安靜了許久。
“雖然您選擇的這首歌曲吉他只是陪襯,,”那位仍然不知道名字的船員首先反應(yīng)了過來,,嘆了一口氣道,“但我能聽出來,,您比我彈的好,。”
而安德森,、艾德雯娜和斯巴斯涅列基的表情看起來嚴(yán)肅很多,,他們相視了一眼。
“很優(yōu)美的演奏,,”艾德雯娜帶著標(biāo)準(zhǔn)的笑容評價道,,她看了圍在一起的船員一眼,“不過我想我們該休息了,?!?p> 然后她看了安格妮絲,以及安德森與斯巴斯涅列基一眼,,說道:“我們還要早點討論一下,,看看能不能從已知的信息中推斷出更多?!?

蕙襄容與
癱掉,,這段時間上了兩次夜班,從未感到夜晚如此漫長,。 笑死,,有家不敢回。 最后的歌曲是Alpha Gun的海隅日記,,很好聽的一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