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女犯
“啪!”地一聲,,堂上的驚堂木一拍,坐在主位上的一名穿著青衣官服的中年男子怒道:“還不老實交代,?”
他在朝下面的犯人吼出這番話的時候,,眼珠子忍不住朝身邊的男子望去。
那是一個穿著石青色圓領(lǐng)常服的男子,,面色陰冷無比,,目光緊緊地盯著跪在堂前的女犯人。
堂下的女犯人穿著尋常煙灰色的囚服,,雖然跪在地上,,但那一雙眼眸卻閃爍著靈動而堅毅的光芒。
按理說,,在這大牢里呆了近一個月的女犯,,不該擁有如此靈動的眼神,但是顧惜不但目光清澈,,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一股不容小覷的高雅氣質(zhì),。
她的頭發(fā)稍有凌亂,幾縷發(fā)絲垂在修長的脖頸處,,黑色的發(fā)絲越發(fā)讓那細(xì)長的脖頸雪白如霜,。
讓洛冰寒更為驚訝的是,這個名叫顧惜的女犯人,,相貌實在是……
美得讓人驚心動魄,!
雖說不經(jīng)常出入后宮,但是也偶爾會參加宮里的盛典,,那些后宮里的美人們,,在盛裝之下,也都不如眼前的女子……
洛冰寒的目光如一雙淬了毒的釘子一般,,死死地盯著顧惜,,讓她渾身有些發(fā)毛。
這個男人從哪兒冒出來的,?
不過她此時沒有時間去揣摩男人的身份,,她在和張大全案桌上的一盆文竹“說話”,。
從現(xiàn)代過來的時候,她就帶著這種奇異的能力,,可以和世上任何一種植物毫無暢通地對話,。
但對話不是真的說話,而是用意念,。
但偶爾也會遇上不想和她交流的植物,,比如說張大全身后高幾上的那盆菖蒲,和它交流了幾句,,它愛理不理的,。
小文竹就不一樣了,一得知顧惜會和它們交流,,立刻就來勁了,,將張大全暗地里收受賄賂之事全都告訴了顧惜。
本來想借著張大全給自己定罪的時候,,道出他收受賄賂的情形,,但是被那個眼睛帶毒的男人盯著自己,顧惜忍不住咽了咽唾沫,。
本是五月炎熱的天氣,,張大全還是感覺到身邊的男人渾身充滿了一股寒氣,卻又忍不住用袖子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厲聲道:“顧惜,!你若從實招來,本官自會公平,!”
顧惜皺了皺眉,,這家伙不知收了何人的五百兩銀子,還敢叫囂著要公平,!
“回大人話,!我根本就不知道陳鏢頭所中之毒是哪里來的,更沒有下毒害他,,如何從實招來,?”
“大膽!”張大全喝道,,“分明是從你賣給陳鏢頭的花上找到的毒花粉,,那殘余的毒花粉也是從你家后園發(fā)現(xiàn),你還有何話可說,?”
顧惜見他說得義正言辭,,不由笑了起來。
這一笑,讓在場的十幾個衙役都看得心跳加快,,神思恍惚,。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大人都已經(jīng)收了那人五百兩紋銀,,今日說什么都要定我的罪,,我的確是無話可說!”
此話一出,,在場忽然就陷入了詭異的沉默,,所有的眼睛全都驚愕無比地望向了那穿著青色官服的張縣令。
張大全目瞪口呆,,驚詫得不知所措,,額頭上冒出的冷汗比剛才多了數(shù)倍。
這該死的女人,,如何知道他收了五百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