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鍛煉
下灣村秋日的清晨,,是燦爛的朝霞和枯黃的樹葉組成的,絢麗的美景,,就像是動漫里的背景,。村外的河水川流不息,這是水中也帶著幾絲寒意,。
在河水邊的一塊空地上,,只聽得咻得一聲響。一支長箭離弦而出,,正中二十步外稻草扎成的靶子。在一尺大小的稻草人上,還陸陸續(xù)續(xù)插上了六支長箭,,大多射在草人的胸口,,有兩只還射在草頭的頭部。
一輪射完,,全部命中箭靶,,秦羽專心致志的臉上,也是心滿意足,。放下手中的彎弓的雙手,,來了幾個深呼吸來放松。站在一旁的秦小娘立馬跑了過來,,拿著條不大的帕子,,擦去秦羽額頭上的汗?jié)n。
襦裙袖口較為寬松,,小丫頭這手一抬,,就褪到了手肘后,瑩潤如玉的手腕就在秦羽眼前晃著,,淡淡的少女芳香從袖口中飄出,。她個子也就到秦羽的胸口,整整矮了一個頭還要多,,抬手擦著秦羽頭上的汗,,整個身子都不得不貼上來。兩人間也不過隔著幾層薄薄的布料,,感受著懷中的酥軟溫香,,秦羽心底忍不住有些燥熱,心跳也隨之加快,,雙臂一合,,秦小娘呀的一聲可愛的驚叫,被他摟在懷里,。
“三哥不要……”
秦小娘嬌羞不勝,,雙臂無力的抗拒著。酥軟的嬌軀在懷中扭動,,秦羽有股熱血上頭,,正準備進一步行動,一陣人聲卻遠遠傳來,。小丫頭似迎還拒的掙扎突的變得劇烈起來,,不在家里,秦羽不敢隨意行事,,手一松,,秦小娘馬上就跳到一邊,嘟著嘴,扭頭看向另一面,,不肯過來,。
小丫頭氣呼呼的,臉色鮮紅,,耳朵熱得發(fā)燙,。秦羽輕笑了兩聲,又抬起手中彎弓準備在練,,暫時也不敢再去撩她,。
秦羽現(xiàn)在用的彎弓,并不是他二哥在他出門游學(xué)的時候送的那把硬弓,,而是他老子秦滿以前收藏的七斗獵弓,。而且由于放置的時間過長,加上他父親都不保養(yǎng),,這獵弓的力道大概只剩五斗左右的樣子,。不過以他現(xiàn)在的力氣,也剛好能拉開,。
這段時間以來,,每天清晨,秦羽就開始拉弓射箭,。不僅僅是因為是要模仿前身,,也是因為現(xiàn)在在的地方是邊疆,更是為了要早日恢復(fù)健康的身體,,而在加強鍛煉,。
這個時代沒有抗生素之類的現(xiàn)代醫(yī)療,即使是一點小病就都能要人命,。秦羽劫后重生,,對自己性命也看得更重了。好不容易獲得的第二條命不能再丟了,,他一門心思要加強鍛煉,,雖然不可能百病不侵,但至少也能多活幾年,,遇到危險也能多一點保命手段,。
走上前摘下插在草人上的長箭,秦羽又站回剛才射擊的位置上,。弓弦有節(jié)奏的顫動著,,一支支長箭準確的飛向草人。這幾天的練習并沒有白費,,命中率比也穩(wěn)定在百分之一百,。烙印在身體上的記憶正在慢慢恢復(fù),,不論是射箭的姿勢,還是拉弦用力的指法,,秦羽都比開始強了不少,。
到了中午,秦羽已是滿身大汗,。黎明開始的晨練也到了結(jié)束的時刻,也差不多該回去了,。用力射出最后一箭,,射在草人的頭上,他和小丫頭一起收拾好弓矢,,沿著河堤向家中走去,。
在河水岸邊往對岸看去,秦州城在北面連綿不絕高山的對比下,,也是微不足道的渺小,,當然了,秦州城的城墻的也不虛,,在這西北大大小小的城池中,,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自從來到這個時代之后,,秦羽還沒有去過近在咫尺的城池,,但他對秦州的了解比天天去城里的父母要多得多。
秦州隸屬于秦鳳路,,秦羽前世的地理學(xué)得還算不錯,,加上多年走南闖北的經(jīng)歷,對于全國各地的重要城市都記得清清楚楚,。秦州作為下轄行政單位,,又名天水郡,由雄武軍節(jié)制,。
秦鳳路,,是大魏豐和初年在陜西路建立的。治秦州(現(xiàn)代的甘肅天水市),。轄區(qū)相當于現(xiàn)代寧夏苦水溝,、云霧山、甘肅蒲河,、陜西賈趙河以西,,長城以南,秦嶺,、潘冢山,、岷山以北,,青海日月山、達坂山以東地,。
秦鳳路作為秦州的上一級行政單位,,下轄秦州、隴州,、階州,、成州、鳳州,、通遠軍,,共五州一軍。
說起這‘路’這一級的行政單位,,魏朝實行的是州,、縣二級制,在西南少數(shù)民族地區(qū),,繼承了唐朝的羈縻制度,,也可以算是一定程度上的民族自治。同時在地方設(shè)置路,,路是直轄于中央并高于府,、州、軍,、監(jiān)的一級監(jiān)察區(qū),。
秦州州城一帶,包括小小的下灣村都是處于藉水河谷中,。至于南北兩邊的山巒,,北面的應(yīng)該是六盤山,南面應(yīng)該是從未改換名號的秦嶺,。而王剛熟悉的天水縣,,位于嘉陵江的源頭上。
東西走向的橫山和天都山是魏周兩國的分界線,。而陜西延邊地帶,,又被從橫山和天都山向兩側(cè)延伸出來的南北走向的余脈所分割。被分割出來的各塊地區(qū)之間由于山勢阻隔,,難以互相支援,,并統(tǒng)一指揮。為了更好的對抗西周的鐵騎,,魏朝就以南北走向的分水嶺作為邊界,,將陜西從東到西分成了鄜延、涇原,、環(huán)慶,、秦鳳四個經(jīng)略安撫使路,,以獨立處理軍事。但代表地方行政轄區(qū)的陜西轉(zhuǎn)運使路盡管一直有要將其一分為二,,以利于監(jiān)察地方政務(wù),、并安排糧餉轉(zhuǎn)運。
回到家中,,秦父今日有事先進了城去,,秦母則燒好了一鍋熱水。因為秦羽鍛煉了回來后,,渾身是汗,。為了防止感冒,他每天都要在鍛煉后都要擦擦身體,。病好后,將近一個月的修養(yǎng),,秦羽的身體雖然沒有完全恢復(fù),,但是脫掉衣服后,也不再是骨瘦如柴的樣子,。
到了家里,,小丫頭也不想在外面那樣害羞,主要還是習慣了的原因,。不需秦羽自己動手,,她主動上前拿著熱毛巾幫忙擦洗。擰干毛巾后,,還幫著換了身衣服,,把秦羽照顧得妥妥當當。因為在家里,,顧忌著父母在旁邊,,這時候反過來倒是秦羽不敢有什么小動作了。
運動之后,,用熱水擦洗全身,,秦羽也是爽了??孔跁肋叺囊巫由?,看著秦小娘在房中忙來忙去的身影,心中也是一番溫馨,。秦羽可以說是愛上了現(xiàn)在這種腐敗的生活,。即使是現(xiàn)代,也只有那些有錢人,,才能得到這么用心d一條龍的照顧,。
半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秦羽每天都是讀書射箭,,重生后,原本一些模糊淡忘掉的學(xué)問重新被回憶鞏固,,而下一步該如何進行,,他也有了初步的計劃。
秦羽翻開書本,,打算按著計劃開始今天的功課,。這時秦母端著碗羊肉湯和幾塊炊餅走了進來,秦父大清早就出去了,,秦母獨身一人也不可能去山里采集山貨,,就留在了家中等秦父回來再去。
將秦羽今天的早飯放在桌上,,看著鋪滿在桌面上的書卷,,秦母覺得有些奇怪,自己這三兒子以前不是最喜歡作詩嗎,,怎么現(xiàn)在病好了這么多天,,就只是在讀書呢?
“三哥兒,,怎么這些天只看見你讀書練箭啊,,怎么不作詩了?”
秦羽愣了一下,,馬上又笑了起來:“當年學(xué)問不精,,所以也不覺得自己詩詞寫得差。但孩兒自投到先生門下后,,才知道什么是井底之蛙,。比起諸多同窗學(xué)友,論詩才,,孩兒是遠遠不如,。”
“哦……”秦母的倒是挺失望的,。秦羽是家里最小也是她最疼愛的兒子,,從來都是跟村里鄰居炫耀的對象,一直指望著他能光宗耀祖,。沒想到在外面游學(xué)了兩年,,回來卻說自己遠不如人。
秦羽見狀,,趕緊向母親解釋道:“不過說起這些經(jīng)義,,孩兒還是挺可以的,,先生也多次夸獎孩兒。經(jīng)義才是讀書人專研的對象,,詩詞歌賦不過是平常娛樂的工具,。”
聽兒子這么一說,,秦母倒是放心了不少:“李先生是天上的文曲星,,他說的應(yīng)該不會有錯!三哥兒你要聽李先生的,,要好好讀書,,以后考上了進士,也好光宗耀祖,?!?p> 秦羽稱是受教,目送秦母笑著出房,。這也是父母之心,,聽著孩子自稱自贊的話,只會為之高興,,都不會去懷疑。不過秦母所說的,,也是他身體的原主十幾年來的心愿,。前任一門心思都放在讀書做官上,連帶著自己也是受到了影響,,不過,,更有可能是現(xiàn)在的秦羽,對權(quán)勢對富貴的那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渴望,。繼承了這個時代流行的學(xué)術(shù)常識,,又擁有現(xiàn)代的知識,秦羽比起前任更加自信,,也更有野心,。
雖然秦羽擁有兩個時代的知識識,但是想考個進士一樣還是水中撈月,。進士科考的主要是詩詞歌賦,,兼及一點策問經(jīng)義。秦羽很有自知之明,,他前身的詩才本已是慘不忍睹,,自己繼承后,想去考個進士完全不現(xiàn)實,,恐怕連通過州里的發(fā)解試都有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