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4

　　倩如對我的到來頗感意外，倩如上大學(xué)三年來我這是第一次主動去學(xué)校找她,，時間過得真快，倩如大三馬上就要結(jié)束,，暑假一開學(xué)就到畢業(yè)季了,。

　　鄭亞說的沒錯，倩如不是小孩子了,，上大學(xué)這幾年早已出落得亭亭玉立,，加上家里條件優(yōu)越，穿衣打扮有更多選擇,，從學(xué)校里一走出來,，看著光彩照人。

　　“大叔,，今天咋想起來找我了,？”倩如想伸出手拉我,，我假裝沒看見，躲開了,。

　　“你自己都成大人了,，明年就大學(xué)畢業(yè)呢，還叫我大叔,！”我笑著說,。

　　“你還記得我要大學(xué)畢業(yè)了啊，我上大學(xué)到現(xiàn)在就爬山那次你來過校門口”倩如嗔怪地說道,。

　　“我這不是忙嘛,，哪像你們學(xué)生有大把的空閑?！蔽噎h(huán)視了一圈校門口的商鋪問：“咱去哪坐坐,？”

　　倩如拉我衣袖笑著說：“走，請你喝咖啡,，雕刻時光怎么樣,？”

　　“咖啡可以，不過,，今天我請,。”

　　“好,，早該你請了,。”倩如這丫頭毫不跟我客氣,。

　　有陣子沒來這邊了,，學(xué)校附近是越來越時尚，所有的街邊小店都裝修得時尚而溫馨,，再找不見土里土氣的店鋪,，我們上了雕刻時光的二樓，很是安靜,。

　　“畢業(yè)有什么打算,？”我剛坐下就問倩如。

　　“大叔不會是來招聘的吧,？”倩如歪著頭說,，看來還在猜我為什么突然找她。

　　“那倒不是,，你們學(xué)校的高材生我可用不起,。”

　　“用得起,，用得起,，我畢業(yè)后去你公司打工吧,。”倩如調(diào)皮得說道,。

　　“我來是問你另外一件事兒的,，聽鄭亞說你打算幫他找些資金？你哪來的錢,？”我沒有接倩如關(guān)于工作的話題,，這個問題將會沒完沒了。

　　“嗯,，我本來打算留學(xué)去的,，后來不也沒去成嘛，當(dāng)時我媽準備的錢也一直沒用,，我問我媽了,，現(xiàn)在有五十萬可以支配?！?p>　　我一聽這個數(shù)字,，心里安慰許多，即使拿這筆錢幫鄭亞,，也遠遠不夠。

　　“那還是解決不了鄭亞的問題,，就算了吧。我來找你就是阻攔你的,，你還是學(xué)生,，沒有賺錢能力，社會上的事情你不懂,?！?p>　　“你和鄭亞都是朋友,，我想著幫他就是幫你,。”我猜倩如就是把借錢這個事情與我的感情扯到一起了,。

　　“這錢如果是自己掙得那沒問題,，畢竟是你爸媽的錢?！?p>　　“好吧,，那----我聽你的，可是我咋給鄭亞說呢,？”倩如皺著眉頭問,。

　　“你就說,，你媽媽不同意，或者說沒錢,，都行,，鄭亞能理解的”。

　　“撒謊不是好孩子哦”

　　“這是合理的撒謊,，他的缺口太大,，咱要量力而行，我不想讓你做撲火的飛蛾,?！?p>　　我話音剛落，見倩如微笑的臉突然有點兒僵,，心里像想起來什么似的,，情緒一下子低落下來，秋日的陽光從窗戶里照進來,，照在她的背上,，倩如的臉背著光，忽明忽暗,。

　　“你怎么了,？”我關(guān)切地問。

　　“大叔,，我覺得我就是那個飛蛾,，你問我畢業(yè)怎么打算，其實我媽媽還在催我去留學(xué),，如果我想讓你挽留我,，你會嗎？”

　　我沉默了片刻,，我明白倩如說飛蛾的意思指的是對我的感情,，她也感覺到無望，本來我想著她上了大學(xué),，視野開闊，會有自己成熟的感情追求,，這事情怪我,，幾年來我態(tài)度不夠決絕，只是躲,，總是不忍心看見她傷心，本想靠時間去消散,，沒想到時間卻跑去釀了酒,，越久越醇厚,，越久越傷人。

　　“事業(yè)為重,，如果你有更好的發(fā)展，就努力去追求,?！?p>　　“你就是我最好的選擇，我都等了你一個大學(xué)時光了,，大叔，我喜歡你,，你知道嗎,？”倩如堅定地看著我說。

　　“不要羈絆在我的小世界里,，我明白你的心意,，可是我是個失敗者，你只了解我的一面,，我的另一面破爛不堪,，不值得你喜歡，我也很難去喜歡誰,，不是你不優(yōu)秀,，是我覺得這樣對你不公平?！?p>　　“那現(xiàn)在這樣就公平嗎？”倩如說著眼睛已經(jīng)有些濕潤,。

　　“對不起,，是我不好，一直優(yōu)柔寡斷,?！蔽也恢涝撛趺磩褓蝗纭?p>　　“你還在等著你的小雪,，大叔,，放棄吧?！辟蝗鐓s反過來勸我了,，聽到從她口里說出小雪，我心里一驚,，脫口而出：“你怎么知道小雪,？”

　　“大叔,，我不光知道小雪，我還想回答你一個問題,，上官秋雪不是小雪,，以后也不會有她回復(fù)的郵件了?！辟蝗缯f到這里已經(jīng)泣不成聲,。

　　我突然明白了，上官秋雪就是倩如,，我昨天晚上剛寫的郵件她第一時間就看過了,。

　　這天，我和倩如在雕刻時光聊了很久很久,，一直聊到華燈初上,，看她情緒穩(wěn)定后我才回去。

　　465

　　晚上回到家,，見岳靖還沒有回來,，最近岳靖天天泡在學(xué)校里，幾乎見不到人,，只有到了晚上才回來,。我自己拿出了瓶酒喝了起來，離開小雪的這幾年,，我越發(fā)覺得酒是個好東西,，雖然剛喝起來很辣，可是漸漸地就不覺得辣了,，這個時候腦子會變得格外簡單,，人就容易少想事情，夢里不會那么難受,。

　　清晨的粥只能填滿胃,，深夜的酒卻能填滿心。

　　就在我微醺的時候,，岳靖回來了,，隨他一起進來的還有個女孩，我瞄了一眼,，個子不高,，微胖，皮膚略黑,，看起來年齡,，穿著打扮倒像個在校學(xué)生，一進屋，岳靖見我正在喝酒,，給我介紹：“我女朋友張可可,，今年大三?！?p>　　“你們隨意啊,，不用管我，全當(dāng)我是空氣就行……”我邊自己喝酒邊說,。

　　張可可詫異地看著我，估計實在沒想到岳靖屋里居然有個自斟自飲的酒鬼吧,。

　　我實在是懶得再記岳靖女朋友的名字,，最近他換女朋友的頻率高得嚇人,，剛記住一個，馬上就換了,，我有時候就問他：“你是打算把百家姓集齊嗎,？”

　　他嬉皮笑臉地說：“還有同姓的,，不需要集齊,。”

　　466

　　我見岳靖帶了女孩回來,，只好收拾酒瓶,，打算回我房間喝去。

　　岳靖跑過來說：“咋還不讓我喝點,，你一個人過癮呢,！”

　　“去去去，忙你的去,，動靜大也沒關(guān)系,，反正我喝酒了，晚上不怕你們吵,。”我推著岳靖讓他回去,，我自己進了房間,。

　　奇怪的是晚上岳靖的房間像火鍋女孩來那晚一樣安靜，我還以為是自己喝酒的緣故睡得太沉,，可后來連續(xù)幾晚,，都是如此。

　　白天我去公司上班，岳靖和張可可去學(xué)校,，一個上學(xué),，一個做留學(xué)的活動推廣，晚上一起回來,，倆人做著熱戀中的男女都做的事情,，恩愛如蜜，和岳靖的其他幾任女朋友一樣,，經(jīng)常當(dāng)著我的面親吻,，從不回避，我也習(xí)慣了,。

　　岳靖偶爾來公司辦事兒,，總能聽到張可可打過來問候的電話，我心里長長地舒口氣,，謝天謝地,，岳靖同學(xué)終于改邪歸正了，有個女孩管著,，不會再野馬脫韁般地約炮了,。

　　467

　　有時候晚上張可可也不過來住，但是晚上一定會打電話給岳靖,，倆人一聊就很晚,，甚至有時候岳靖在公司正開會，張可可的電話也會打過來,，岳靖就不接,，會開完一般就都回過去?？墒谴螖?shù)多了,，岳靖就不回過去了，慢慢地我發(fā)現(xiàn)有時候晚上在家,，岳靖看著張可可打來的電話在響,，也是不接，我就問他：“為什么不接張可可電話呢,？這么快就喜新厭舊了,？”

　　“煩死了，也沒啥事兒,，就是問問我在干啥呢”岳靖不耐煩地說,。

　　“那是關(guān)心你，查崗呢,，查崗說明在乎你,。”我勸岳靖。

　　“就是查崗,，偶爾幾次還行,，剛開始我也覺得很甜蜜，感覺有人在乎自己,，但是后來我發(fā)現(xiàn)是天天疑神疑鬼,，這誰受得了，有時候我在忙,，沒電話就生氣了,，咋解釋都不行，總懷疑我旁邊有女人,?！痹谰笖?shù)落著張可可的罪行。

　　岳靖有一點我比較欽佩,，約姑娘多歸多,，都是這個走了，另一個才來,，哪怕是無縫鏈接呢,，也從來不會重疊，更不會腳踩兩只船,，除了和楊潔在一起時對余貝報復(fù)的那次,。這一點和鄭亞有本質(zhì)的區(qū)別?？墒俏抑肋@特點,，別人并不知道。

　　“天天黏著你,，看來這個要修成正果,。”我笑著說,。

　　“屁的正果,，我倆住這么久了，到現(xiàn)在我都沒有攻破防線,?！痹谰刚f起這個更加長吁短嘆。

　　“??？怪不得晚上這么安靜呢！”我恍然大悟地說道,。

　　“哎，張可可也是個奇葩，在床上比不辭而別的林月鳳還會玩兒,，花樣繁多,，還主動，但非說要保持自己處女的身體,，等到和我結(jié)婚時候再給我,，你說都這樣了，炫耀自己是處女,，又有什么意義？這不是自欺欺人嘛,！”

　　岳靖說這點我相信，不論對哪個姑娘,，只要對方不同意,，岳靖從不會勉強或者強迫,，基本都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火鍋女孩就是明顯的例子,，也算盜亦有道吧,，張可可有這行為確實可以列入奇葩行列。

　　“那你打算對花樣繁多的處女怎么辦,？”我問岳靖,。

　　“我實在受不了她天天疑神疑鬼的樣子，這樣會令我抓狂,，我覺得她不是簡單的吃醋,，而是心理變態(tài)了，我打算分了,?！痹谰刚f。

　　“啥時候給她說,？”

　　“今天晚上,，一會兒就說?！?p>　　“這么急的,，不過這種性格的女孩,，你要注意,，小心她走極端,。”我提醒搭檔,。

　　“長痛不如短痛,。”

　　沒想到第二天,，極端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