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染暈乎乎睡了過去,纖細的手指松松散散的搭在他的腰上,。
荒唐過后,,身旁逐漸傳來平穩(wěn)的呼吸聲。盛南辭借著昏黃的燈光,,望著她下巴的繃帶裹了一層又一層,,厚實的不像話,最近她受傷的頻率過高了,,他心里不是滋味,,仿佛是他的錯,他沒把人保護好,。
輕手輕腳的抱起她,,把人抱進了浴室,期間傅染嚶嚀出聲,,盛南辭左一個寶貝,,右一個乖乖哄著,心里就剩下對她的疼惜,。不可否認,,盛家變了天,他也變了性子,,唯一不變的就是喜歡她。
他把昏睡的傅染放進浴缸,,一點一點幫她清洗,,視線不經(jīng)意瞥到了她脖頸的創(chuàng)可貼,他怕弄濕了,,于是輕手過去摘了下來,,傷口露出來,是一塊結(jié)痂的淺淺的咬痕…
那樣曖昧,,那樣刺眼,。
哪里是樹枝劃傷?明明是情動的痕跡,。
盛太太啊,,他的寶貝。
咬的時候用了勁,,一定是見了血,,以至于好些天都不見好。
傅染,,傅染,,你是不是背叛我了?
他苦笑,,幾乎是片刻的時間他又重新貼上,,他不想攤牌…攤牌了,,失去的是他的命根子,傅染是他的命根子,。明天還會是新的一天,,他的盛太太只是貪圖一時新鮮,并不是真的喜歡別人,,說不定過兩天就回歸他身邊了,。
顫抖著替她清洗完身體,又把她抱上了床,,再回到浴室,,鏡子里的他,眼眶赤紅,,布滿血絲,,他的臉頰似乎沒那么緊實了,好像不那么帥氣了,,這種認知叫他心底一沉,,連忙拿出剃須刀剃胡須,接著他又用清潔膏清洗臉頰,,他該注意到的,,自己已經(jīng)配不上那個絕美的女人,她會喜歡別的男人,,那個男人或許比他帥氣,,比他年紀小,或許家世背景厲害,,對她一心一意,,或許還留著干凈的身體給她…
想到這,他崩潰了,,心臟痛的他呼吸都困難,,他不能沒有傅染,不能沒有她,。沒有她的生活,,他真的會死。
盛南辭頹喪的來到床邊,,望著傅染的睡顏,,她輕輕的呼吸,慢慢靠近她,,揭開她脖頸的創(chuàng)口貼,,痛苦的親吻,舔舐,沒有人比他更愛她,。
晨光熹微,,傅染睜開眼睛,渾身酸痛的不像話,,身旁早已沒有盛南辭的影子,,用手探了探,是一片冰冷,。
她摸了摸下巴,,還有細微的疼痛,下床穿鞋,,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又觸電似的摸向脖頸,還好,,創(chuàng)可貼沒掉,。
梁慈看著電視,傅染問她盛南辭什么時候走的,,梁慈隨口回了一句,,“早就走了?!?p> 傅染點點頭,,踩著拖鞋進了廚房,盛飯時,,她扭了扭酸酸的脖頸,,回想昨天盛南辭的異常的動作,她皺了皺眉,,胃口極淡,,喝了沒幾口就剩下不喝了,。
下巴裹著繃帶,,換衣服也時不時碰到,她疼的齜牙咧嘴,,偏偏這時候床頭電話響起,,她過去接,腳下不注意絆了一下,,衣服卡在下巴,,痛的她掉眼淚。
盛流年的電話,。
傅染語氣惡劣,,精致的柳眉蹙著,“喂?這么早是有什么事,?盛流年,,我是人,不是奴隸,!您天天怎么這么多事,?實在不行,我們攤開了,!你換個人折騰,!”
那邊盛流年坐在車里,彼時賓利路過一處大橋,,陽光極好,,他放在平板上的手指頓了頓,關(guān)心她下巴的話盡數(shù)被迫吞進了肚子里,。
“你吃槍藥了,?還是夫妻生活不和諧?要真是不和諧,,你找那個窩囊廢泄氣,,傅染,跟我生氣算什么,?我要真是換個人,,盛南辭今天就能進去,你想嗎,?嗯,?”
這番話震懾傅染的只有后面幾句,傅染果真不敢再說什么換不換人的事了,,耐著性子,,收了氣,低聲下氣的開口,,“剛才是我不好,,碰到了下巴,有些痛,,您說,,什么事找我?”
原本盛流年給她打電話只是想問問她下巴有沒有問題,,如今被她撒了氣,,他心里不舒坦,于是亂謅了一件事出來,,“甜甜的入學需要人去辦,,那些不識字的,,自然辦不好事,會有司機去接你,?!?p> 傅染還沒來得及再開口,盛流年已經(jīng)小氣的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