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 有病
南宮純上去抓住他的肩膀把人掰回來,氣急敗壞道:“別介啊,,你是小舅子,,怎么著也得幫幫姐夫我吧?”
厲紂無情地將他搭在肩膀上的爪子拿開:“八字還沒一撇呢,,別亂攀關系,。”
“嘿,,你這是過河拆橋啊,,厲紂,我?guī)湍憔褪沁@樣回報我的,?你們中原人不是說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相報嗎,?你的涌泉相報嗎?你連滴水都沒報給我啊,,你個沒良心的負心漢,!”
厲紂:“一碼歸一碼,,還有中原話說不明白就不要亂說,你這說的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還負心漢,,你知道負心漢是什么意思么?就用,。”
南宮純:“我不管,,你就是負心漢,,你要是不幫我,我就不給你把蠱蟲弄出來了,?!?p> 厲紂身體里還有殘留的蠱蟲,雖然經(jīng)過南宮純先前的一番操作,,體內(nèi)的血蠱蟲已經(jīng)不會對他構(gòu)成威脅了,,但那東西留在他身體里一日就膈應一日,厲紂還是想把那惡心的東西取出來的,。
于是厲紂妥協(xié)了:“行,,要我?guī)湍阋部梢裕憧偟南葥Q回男裝吧,?”
見南宮純還是一臉的不樂意,,厲紂又道:“三日里穿一日男裝總可以吧?這你要都還不樂意,,那我勸你趁早歇了娶我姐姐的心思,,您這副尊榮,就是天上的月老親自下凡,,這紅線也硬拉不起來,。”
南宮純猶猶豫豫了一會兒,,到底還是妥協(xié)了,,妥協(xié)的同時還提著自己的紅石榴裙裙角,疑惑道:“富陽怎么就不能欣賞我的美呢,?這多好看啊,,穿男裝有什么好看的,女裝才是最美的我啊,?!?p> 厲紂翻了個白眼,對這個異族清奇遛彎的腦回路不抱希望了,。
南宮純暗地嘀咕了一會兒,,還是沒想明白富陽公主為什么不喜歡如此美艷的他。不過他這人一向樂觀,想不明白的事情索性也就拋開不想了,,他重新抬頭望向厲紂,,道:“現(xiàn)在怎么說?我先把你身體里的蠱蟲給取出來,?還是你跟它處出感情來了,?想要它多陪你幾天?”
厲紂好懸沒吐了,,處出什么感情,,神經(jīng)病才跟一條蟲子有感情吧。
“現(xiàn)在就取出來吧,?!眳柤q爬起來道。
南宮純一早就控制住了那些蠱蟲,,所以現(xiàn)在取出來倒也簡單,,也不需要在厲紂眉心再刺個洞了,也不需要挖厲紂的心頭血了,。
他朝著厲紂伸出手,,道:“把手拿來?!?p> 厲紂照做,,見說提給了他。
南宮純追求極致的美,,所以一雙手也保養(yǎng)得非常好,,只見他五指纖細修長,肌膚白皙細膩,,一雙手真是比女子還要好看,,厲紂的手一搭上他的手,一下被襯得又黑又粗大,,難看的不行,。
厲紂:“……”
“要不你倆做姐妹吧,做夫妻真挺不合適的,?!眳柤q忽然道。
南宮純手驀地攥緊,,抬起眼睛,,危險地瞇了瞇,道:“你說什么,?”
感受到南宮純真的動氣了,,厲紂非常識時務地立刻道:“沒什么,,祝你早就成功呢?!?p> 南宮純哼了一聲,,這才重新低下頭,他捏起厲紂右手的中指,,接著從滿頭珠翠步搖中準確地抽出了一根細長的金釵,,捏著金釵的尖端驀地一下刺入了厲紂的中指指腹。
血珠很快涌出了傷口,,從一開始的一滴兩滴到后面如細小的流水一般涓涓流出,,血液也漸漸從黑紅漸變?yōu)轷r嫩的紅。
鮮紅的血像涓涓細流一樣流了好一會兒,,厲紂看著掐著他指腹的南宮純,疑心南宮純是不是在借機報復,,故意放他的血,,不然怎么跟從前不一樣?
“你是不是覺得我在故意放你的血,?”南宮純頭也不抬地忽然道,,說出的話正中厲紂腹心,像是條棲息在他肚子里的蛔蟲,。
“這一次進入你身體的不是普通的蠱蟲,,是血蠱王,我雖然提前改造了你身體的血液,,但那畢竟是血蠱王,,還是謹慎點,多放點血的好,,不然要是血蠱王的毒素殘留在你體內(nèi),,毒素經(jīng)年累月沉淀,于你的壽數(shù)有礙,?!?p> 厲紂哦了一聲,沒說什么,,伸直手,,任由南宮純放血。
畢竟這事兒他只能聽南宮純的,,南宮純即便夾帶私憤騙他,,他也無可奈何,只能乖乖聽話,。
血放到后面,,幾塊黑紅的團塊沿著厲紂的傷口流了出來,。
厲紂用另一邊手指著那幾個團塊,問道:“這是血蠱王的尸體,?”
南宮純點頭:“對,,我改造了你的血液,血蠱王進入你體內(nèi)的時候沒有節(jié)制地吸取你的血液,,應該是把自己承包了,。”
想到一只蟲子在自己身體里爆了漿,,厲紂就渾身起雞皮疙瘩,,太惡心了,想吐,。
他沒忍住做了個嘔吐狀,,然后又不放心地問道:“要不要在放點血?我總覺著蟲子自爆后的蟲漿還在我體內(nèi),,我臟透了,。”
南宮純拿了一早準備好的紗布裹上傷口,,抬眼看他:“可以了,,再放血下去你就要歸西了?!?p> 厲紂舉起包扎得跟粽子似的手,,頗為遺憾道:“那好吧,不過,,你確定把蟲子排干凈了,?”
南宮純先是沒應他,低頭收拾那蟲尸,,待收拾完以后,,才抬頭皮笑肉不笑地道:“你在質(zhì)疑我?”
厲紂:“呃……沒有,,我相信你,。”
兩人收拾完以后,,又靜靜地在營帳里呆了一會兒,,直到盧辭的人進來稟告外面都已經(jīng)處理好了的時候,南宮純這才姿態(tài)裊娜地站起身,,紅唇輕展,,媚眼如波地轉(zhuǎn)頭對厲紂道:“小舅子,起來了,,好戲開場了,,你該上場了,。”
說完,,也不待厲紂回應,,紅袖一揚,將大帳內(nèi)唯一一盞蠟燭熄滅,,頃刻,,紅裙隱入黑暗,像來時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厲紂榻上爬起來,抱怨道:“都說了別亂攀親戚了,,而且,,你走就走,好端端地把我蠟燭熄滅了干什么,,害我還得摸黑走出去,,有病?!?p> 盡管牢騷滿腹,該干的正事厲紂還是清楚的,,為了不露破綻,,他隨手扯了拇指上的紗布,摸了摸,,感覺血已經(jīng)止住了,,然后他又換了一套和先前一模一樣的白色長袍,擦拭干凈臉上的血液,,稍稍調(diào)整了一下臉上的表情,,擺出一副中邪的癡呆樣子,一切都準備完畢后,,他抬步向營帳外走去,,該他上場了,去扮演一個中了邪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