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沉悶的敲門聲過后,,門板輕輕拉開一條縫,露出一雙純紅的血眸,,同時,,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涌入鼻腔。
“誰,?”
門后的人開口了,,花雨落撇了眼那把藏在門縫不遠處,,還在滴血的短刀,聲音略帶幾分無語,。
“一個問路的,,請問王太師府在哪?”
“前面直走,,拐三個彎,,再……”
話說到一半,那人忽然頓住,,話鋒急轉,。
“算了,,在外面說不清,你進屋來,,我給你畫個圖,?!?p> 看樣子是要處理掉自己了,。
這樣想著,花雨落行過禮,,順著開大的門縫,閃身進入屋內(nèi),。
“有勞閣下了?!?p> 屋內(nèi)的裝飾不算多豪華,,不過也足以看出這戶人家的家底之厚,粗略的掃視一圈后,,花雨落將目光鎖定在那張蓋著紅布桌的圓桌下,伸手夾住身后那柄刺來的小刀,,指關節(jié)發(fā)力,輕松彈飛,。
“我真就是個問路的,,你告訴我王太師家在哪,我就直接走人了,,沒必要這樣吧,?”
用嘆息的語調(diào)說著,,花雨落轉過身,,看著那位被空間提著脖子懸在空中的青年,抬起手,,那把本已經(jīng)飛出去的刀出現(xiàn)在指尖,在那位青年驚恐的目光下,,憑依著空間緩緩靠近,最后停在他眼睛正前方,,刀尖的距離不超過兩厘米,。
“想好該干嘛了嗎?”
“嗯……嗯??!”
青年用力地咽了口唾沫,聲音都在顫抖,。
“那畫吧,。”
說著,,花雨落把他放到書桌前,,自己則悄悄掀開桌布,低頭朝下看了眼,。
emmm……
挺狠的,。
默默蓋回桌布,他坐在較遠的椅子上,,
“哈——,!”
貪婪的呼吸著空氣,驚魂未定的李麟很快便畫好了地圖,,看著正拿著塊“黑磚”的花雨落,,抓著地圖的手抖了起來,移動速度甚至沒隔壁一百一十歲高齡的李奶奶快,。
“OK,,你繼續(xù)處理尸體,告辭,?!?p> 溫暖的笑容在門后消失,,臨走前,,花雨落甚至貼心的幫他關上了門,。
沿著地圖的路線走了會兒,花雨落果然在一個轉角見到了……
巡邏隊,。
“我是??!大內(nèi)禁衛(wèi)軍王子軒,!是來監(jiān)管你們的,!我們大內(nèi)禁衛(wèi)軍!是你們最好的老大哥,!你們有不懂的事可以問我們,!我們會親切的告訴你們!現(xiàn)在請大家做自我介紹,!每個人把自己原來的軍營姓名介紹一下,!從你那!開始,!”
“第七軍營,,戴爾寂,?!?p> “聽不見,,根本聽不見,這么小聲還想進禁衛(wèi)軍???”
“第七軍營,戴爾寂??!”
“好!很有精神,!下一個!”
空,!
毫不猶豫,作為一個歷史成績還算合格的人,,花雨落自然知道古代的宵禁有多嚴重,,瞬間便來到五百米外的目的地,。
敲門,,出示信物,帶入府上,,省略一切不必要的步驟后,花雨落順利的來到皇宮,,面見皇帝,拿了用于療傷,,短時間爆發(fā),,以及自己,,魔教和霜紅需要用到的材料后,,直接閃人,來到大都外的某一個角落,,找到早已等候多時的魔教三人組,。
“東西都帶齊了,?”
蒙面的左護法問道,花雨落點點頭,,拿下背后的大包袱晃了晃。
“那是自然,,接下來怎么辦,?”
花雨落問完,,臉又是一痛,,意識陷入一片黑暗,,倒在左護法的肩上,。
WRNMD,!
……
一處寬廣的山穴里,,上千根根燭臺排在洞壁邊緣,瑩瑩的燭火照亮洞壁刻畫的紋路,,紋路向四面八方延伸,,沒于光線無法驅趕的黑暗,山穴最中央一座古樸的祭壇安安靜靜地立著,。
洞頂?shù)溺娙槭?,冰涼的泉水滲過土壤,,順著石柱,,滑至尖端,低落在換上一套整體為黑,,繡著金紋的衣服,,正處于昏迷當中的花雨落臉上。
冰涼的感覺刺激到他,,花雨落的眼皮動了動,,緩緩睜開的黑眸中,,帶著幾分迷茫,。
“這……”
眼中的迷茫漸漸褪去,花雨落轉動腦袋,,環(huán)視四周——意義不明的高臺,,意義不明的鬼畫符,意義不明的裝飾物……
這TMD是要把老子活祭了??!
確定自己是被送上了祭壇,馬上就要成為邪教儀式的祭品后,,花雨落臉皮抽動,,白光在身上亮起,嘗試離開這個鬼地方。
“別白費功夫了,,”
突然,,左護法的身影從黑暗中走出,手中舉著一柄由水晶雕琢而成的長劍,,左腿突出十一根骨刺,露在外面的臉上泛著灰白,,除了那股熟悉的聲線和披著的衣服,,已經(jīng)完全看不出是個人了,。
“為了防止你逃跑,我布下了奇門遁甲之陣,,此地已被完全禁封,,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呆著吧?!?p> 他的話并沒有讓白光散去,,反而閃的更加頻繁,見花雨落還不死心,,左護法笑了笑,,扳斷大腿內(nèi)側的骨刺,不知道做了些什么,,下一刻,祭壇中在閃爍的白光頓時消停了下去,。
[提示:受未知影響,,宿主法力值已被封印,。]
瀏覽完系統(tǒng)的提示,花雨落心頭一緊,。他的一切都是建立在法力值之上的,,沒了法力值,天賦就是個擺設,,現(xiàn)在這種情況他沒碰到過,但也沒有多慌,。
當初融入碧海云天暗世界,注冊那個網(wǎng)站,,他早在一次又一次的生死磨練中有了一顆大心臟,,只要自己還活著,,那一切就都有希望。
——他是這么認為的,。
“……真是諸葛亮的那個,?”
盡全力溝通體內(nèi)的法力值,花雨落皺著眉頭問道,,現(xiàn)在的局面繼續(xù)裝已經(jīng)沒意義了,,左護法被崩壞能侵蝕,,目測活不過兩分鐘,,直接展現(xiàn)本面目說不定還能得到些意料之外的情報。
“你不怕……不,,我早就想到了,,你果然沒那么簡單?!?p> 左護法嘴角翹起,,勾出的弧度硬要加個形容詞的話——是欣慰?;ㄓ曷淇床欢@個笑容的意味,但這不影響他點頭,。
“你說的沒錯,。不過你好像快死了,,有什么遺言嗎?”
“套我話,?無所謂了,,這個祭壇是我們教主大人研究出來的,,很安全,,你用不著擔心,?!?p> 骨刺捅破上衣,,如樹枝般蔓長開,,左護法的腳步頓了下,拖著腐朽的殘軀,,繼續(xù)走向祭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