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整個獸世只此一件
蘇言望著他的眼睛,,鄭重道:“一世一雙人的意思,,就是我這一生一世,,只要你與我兩個人一起長相廝守,,我只要你一個伴侶,!”
翼訣緊抿著唇,,垂下眸子,,掩去眼底泛起的紅,。
因為知道在獸世里,,很多雌性都仗著自己身份獨(dú)特,,而肆意收納追求的雄性,,而獸世的雄性,在與雌性結(jié)侶后,,靈魂深處便會刻上忠貞的信念,,永遠(yuǎn)不會再對其他雌性動情。
所以她能夠體會到翼訣此刻的心情,,蘇言看著他肩膀微微有些抖動,,嘴角噙著笑意,耐心等待他平復(fù)心情,。
許久,,翼訣才將頭抬起來,眼角微紅,,嘴角扯出一抹難言的笑意:“言,,我翼訣何其有幸,能夠遇到你,,此生定不會讓你受委屈,。”
蘇言隨即捧著他的臉,,將頭低下,,輕輕覆蓋在他唇上。
一人單膝跪地,,昂面而上,,一人端坐石凳,低頭而下,。
白發(fā)與墨發(fā)交纏,,勾勒出一幅歲月靜好的畫卷。
這一吻,,沒有任何欲念,,只有深情不悔,帶著誓言一般纏綿悠久,。
唇瓣分開時,,兩人眼底皆露著幸福的笑意。
“結(jié)侶儀式快開始了吧,?”蘇言問他,。
在這里,,沒有沙漏,、沒有圭表,也沒有日晷,,蘇言只能根據(jù)太陽的方位來判斷時間,。
但似乎雄性獸人有著獨(dú)特的生物鐘,,不用照日,都可以將時間了于指掌之間,。
就在蘇言問出后,,翼訣隨即答道:“嗯,再過一會兒就到吉時了,?!?p> 巫醫(yī)祖拉不僅僅會治病,而且還是翼虎族的祭司,,所有祈福和測算他都負(fù)責(zé),。
今天的日子就是他算的。
蘇言聽到時間快到了,,便趕緊將剛才塔石送來的獸皮拿了過來,。
“這是剛才塔石送來的獸皮衣裙,說是昨天他連夜去捕到了火狐,,今天一早就讓紅嬸幫忙趕制了出來,。”
“這件事,,大家都有錯,,包括我自己,要說錯,,難道不是我們之前同意白媚兒來翼虎族,,才是最大的錯誤嗎?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也已經(jīng)過去了,,大家吸取教訓(xùn),不要再讓諸類事情再發(fā)生就好了,,而且塔石在知道白媚兒的心機(jī)后,,不是也擺正了態(tài)度嗎?如果我們再端著,,豈不是寒了大家的心,?”
蘇言沒有置身事外,而是選擇與翼訣站在一起,,畢竟她在知道白媚兒的陰謀后,,沒有正確去面對,而是選擇了逃避,,這一點更導(dǎo)致了后來的事情發(fā)展,。
她知道翼訣還有些怨氣,但塔石也是無心之失,,一時間被白媚兒蒙蔽了雙眼罷了,,他作為一族之長,,不該一直生氣。
但后來她又仔細(xì)分析過,,翼訣并不單單是氣塔石因為這件事讓蘇言陷入危險,,而是更氣他作為翼虎族的雄性,竟然輕而易舉就被白媚兒蠱惑了,。
原本他想著就算白媚兒再會偽裝,,憑他翼虎族獸人的秉性,如何也不會被她影響的,。
但沒想到最后他失算了,。
所以他也有些氣自己的大意與自以為是。
不得不說,,蘇言真的把他的心思都猜準(zhǔn)了,。
“我其實是氣他沒有自己的辨識力,輕而易舉就被白媚兒蒙蔽了雙眼,?!币碓E看著蘇言抱著的獸皮,眼底劃過一抹滿意的神色,。
這套獸皮衣裙,,確實讓他很滿意。
“我知道的,,不過塔石現(xiàn)在也知道了,,以后應(yīng)該不會再發(fā)生這樣的事,所以你是不是該接受他的道歉呢,?”蘇言將獸皮衣打開,,勾著唇,提著衣裙在他眼前晃了晃,。
翼訣見此,,失笑道:“我們都有錯,我又怎能一直氣他,?只希望他以后不要再被有心計的雌性蒙騙了就行,。”
那家伙,,可太老實了,。
“那還不趕緊把衣裙換上?”
這里獸皮衣的制作非常簡單,,并沒有繁瑣的褲子,,都是用有韌性的筋將鞣制好的獸皮縫制起來,做成簡單的衣裙,沒有像人魚族那樣精美的款式,。
平日里雄性們都是穿著變身后,,自己的獸皮,,那是一種特別的能力,,那種獸皮無法脫下,卻能收回不見,。
而這樣特別的日子里,,再穿著自己黑白相間的獸皮裙,就顯得有些太隨意了,。
但他主要是想得到大家的祝福,,外表什么的,都不重要,。
可在看到蘇言打扮得這么驚艷的時候,,確實有一種自己什么也沒有準(zhǔn)備的窘迫感。
決定結(jié)侶儀式有些倉促,,所以翼訣并沒有給自己準(zhǔn)備好獸皮衣,,現(xiàn)在塔石送來的這套,確實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這一套獸皮衣裙,,除了雄性們平日里穿著的半身獸皮裙以外,還特別做了一件上身的單肩背心,。
火紅色的獸皮,,恰巧與蘇言的鮫綃顏色對稱,就像一對真正的吉服,。
“怎么樣,?”翼訣穿上后,走到蘇言面前,,神色期待地看著她,。
蘇言目光灼灼地看著他,點頭道:“好看,?!?p> 說著,她拉著翼訣坐下,。
翼訣疑惑她要干什么,,就見蘇言將他一頭雪白的長發(fā)撩起上半部分,而下半部分的發(fā)絲,,也被她打理得很整齊,。
他長長的頭發(fā)在她柔軟靈活的手中快速地變幻著,最后很神奇地在腦后被無繩地打成了一股結(jié),。
隨后又見蘇言拿出一根細(xì)細(xì)的木棒,,從他的發(fā)結(jié)上穿過,,那股發(fā)結(jié)頓時牢固地定在腦后,任憑他怎么甩頭,,都沒散落下來,。
翼訣本就長得十分英俊,如今將頭發(fā)這樣扎起后,,頗有一番謫仙的感覺,,就連蘇言自己都被閃了一下眼睛。
翼訣驚喜地看著蘇言道:“這是什么,?怎么輕輕一穿,,我的頭發(fā)竟然就不會掉下來了?!?p> “那根是我用之前種下的果樹樹枝制作的簪子,,因為沒有刀,用鋒利的石片削的,,所以不太美觀,,不過能勉強(qiáng)用就是了,簪子是用來固定頭發(fā)的,,這叫做發(fā)髻,。”蘇言解釋,。
收到蘇言親手制作的東西,,翼訣非常高興,心里被一股濃濃的幸福感包圍著,。
他抬手輕輕觸摸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樣子就像在摸一件絕世珍寶,害怕會弄壞一樣,。
他這般模樣,,讓蘇言忍不住笑了:“不就是個簡單的發(fā)簪,看你這么小心的樣子,,它沒這么嬌貴的,。”
誰知翼訣不以為然地又小心地摸了摸,,像個保護(hù)自己珍貴寶物的幼崽一樣道:“誰說不嬌貴,?這可是你親手制作的寶貝,整個獸世只此一件,!”
聞言,,蘇言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應(yīng)該確實是只此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