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粱聽后,氣的跺腳大罵那姓秦的卑鄙無恥,新姑爺狼心狗肺,!
苞米倒沒像高粱這樣氣急敗壞,,但心里明白他們昨夜肯定不是中毒,但也不至于發(fā)生那么大的事情依舊昏睡不醒,,最大的可能便是被人下了迷藥,,于是長了個心眼,將桌子上那碗藥裝進了水壺里,,招呼高粱谷子先去出去吃飯,!
衙門的飯?zhí)美铮犊煅靡鄄粌H對谷子一陣吹捧,,對苞米和高粱也十分熱絡(luò),,席間極力勸說他們留在衙門里,一塊對付那百里之外的擎天寨,!
三人默默低頭吃飯不敢作聲,!
捕頭說道衙門經(jīng)費緊張,那一千多兩的懸賞銀子要再過幾天才能湊齊,!
苞米高粱一聽說還有銀子拿,,眼睛都亮了!便打算安撫住要千里追夫的谷子,,先拿了那一千兩銀子再說,!
飯后,苞米將那藥往饅頭里摻了一些,,偷偷喂給了衙門里的一條狗,,在一旁觀察了一會,見那條狗吃了饅頭很快便昏死了過去,!
心里便有了譜,,秦風(fēng)給谷子的這一包,就是迷藥,,說不定他們昨晚中的迷藥,,也是那姓秦的下的!臉色便凝重了起來,!
據(jù)谷子所說的,,估計這一包的藥量,能讓他和高粱睡上個七八日,這么長的時間,,不睡死也得餓死,!
誠然!谷子搶親,,新郎不滿意婚事逃走,,這無可厚非!
但谷子在客棧里可是救了他們的性命,,對于救命之人,,竟然還下如此狠手,其心思也太過歹毒了,!
谷子雖脾氣暴躁,,性格蠻橫,但其實心思一向善良單純,,那‘李衛(wèi)’雖相貌不俗,,但心思深沉,絕非池中之物,!谷子看上‘李衛(wèi)’,,難說是福是禍呀!
于是,,苞米便盤算著怎么讓谷子放棄‘李衛(wèi)’,,另擇良人!
想著便站起身來,,在衙門里隨意走走看看,,像他這樣的山匪,竟然如此明目張膽的在縣衙里逛,,這感覺還是非常奇妙的,!
走著走著,就走到了衙門的停尸房,!
里面仵作正在查驗昨晚那些黑衣人的尸體,,其實也就是囫圇的看一眼,記錄下來,,死因都非常明確,,大部分是被谷子腰間那把大刀砍死的!
苞米好奇究竟是何人追殺‘李衛(wèi)’,,便進去掀開白布挨個查看那些殺手面目,,其中還真有幾個是朝廷通緝的江洋大盜,難怪懸賞銀子就一千多兩,!
掀著掀著,,忽然就掀到一個面色紅潤,,皮膚鮮活的人,正翻著白眼看著他,!
“啊……”苞米慘叫一聲,連退兩步,!
仵作不悅的扭過頭來喝罵道:“你是什么人,?到停尸房來大呼小叫的?”
苞米捂著自己“怦怦”直跳的心臟,,指著那具尸體說道:“這……這是個活人,!”
“胡說八道!我一早就檢驗了這具尸體,,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雖然這樣說,但仵作還是走了過來,,掀開了蓋著尸體的白布,,也嚇了一跳!
昨夜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六七個時辰,,其它尸體的面色都已灰白,這個還真就鮮活的不像個死人,,莫非這個還沒死透,?
仵作急忙探了探這尸體鼻息,又摸了摸他的脈搏,,尸體已經(jīng)涼了,,肯定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于是仵作滿臉疑惑,,道:“不應(yīng)該呀,,沒道理呀!死人不應(yīng)該這樣的呀,!”
苞米想到了什么,,急忙查看尸體的耳后脖頸,上手搓了幾下,,這人的皮膚便卷了邊,,隨即,一張面皮便被他整張揭了下來,!
面皮下面,,赫然是一張熟悉的臉,正是他們新姑爺?shù)哪切┦绦l(wèi)之一,!
不一會,,這事便在衙門里掀起了波瀾,!
谷子二話沒說,上馬便要去追趕衛(wèi)野他們,!
高粱心心念念著衙門里的一千多兩賞銀,,攔在馬前勸說道:“那個,要不咱們先把賞銀拿了再追姑爺去,,畢竟一千兩白花花的銀子呀,,不拿白不拿!”
苞米心里盼著混在侍衛(wèi)里的殺手早點結(jié)果了他們這姑爺,,好斷了谷子的念頭,,便也跟著附和道:“就是呀,姑爺那邊高手如云,,肯定沒事的,,咱們先拿個賞銀在追也不遲,要不這一路上人吃馬嚼盤纏不夠呀,!”
衙門里的捕頭也跟著勸道:“你那相公始亂終棄不是個東西,,你又何必追他去,留在咱們這當(dāng)個捕快不好嗎,?”
谷子雖然生氣相公又跑了,,但心里明白,活著的相公才是相公,,死了自己就變成寡婦了,!便對苞米高粱說道:“那你們倆就留在這等著賞銀吧!”說完便一揮馬鞭子,,飛馳而去,!
苞米高粱閃大到一邊,看著馬蹄揚起的塵土,,只能無語望蒼天,!他們的少當(dāng)家是個死心眼,認(rèn)準(zhǔn)的事情,,八匹馬都拉不回來,!
沒辦法,誰讓她是少當(dāng)家呢,,雖然心里老大不情愿,,但也只能上馬去追!
臨走前,,捕透將一千兩銀子交給了他們,!
苞米奇怪的看著捕頭,問道:“不是說還有幾天才湊齊嗎,?”
捕頭笑著說道:“縣老爺正招攬人才,,本想把你們留在衙門里當(dāng)差的,,才故意這樣說想拖住你們,但看你們今日非走不可,,該給的還是要給你們的,!”
高粱樂呵呵的接過那一千兩銀子正要往懷里揣,苞米搶過銀子,,從中取了二百兩,,便又將那些銀子還給捕頭,說道:“這二百兩我們就不客氣做盤纏了,,剩下的捕頭大哥你拿回去,就當(dāng)我們請衙門里的兄弟喝酒了,,感謝你們對我們的款待,!”
“不不,這不合適,!”捕頭忙和他推辭,!
“沒什么不合適的,拿著拿著,!”
……
兩人推攘了一會,,那八百兩銀子還是留給了捕頭,苞米高粱便去追趕谷子了,!
路上高粱是老大的不開心,,他們可是山賊,做攔路打劫生意的,,哪有別人把銀子送到他們手里,,他們還回去的道理!
苞米是擎天寨的狗頭軍師,,方圓五百里的事情,,他是了如指掌,便和高粱解釋說道:“本地知縣兩個月前剛剛到任,,傳言是個實干的官,,他現(xiàn)在大肆網(wǎng)絡(luò)人才要對付咱們擎天寨,咱們擎天寨人雖不少,,但朝廷真要決心剿滅咱們,,覆滅也是早晚的事情,不如現(xiàn)在賣些好處給他們,,到時候好有些回旋余地,!”
高粱是個大老粗,這話聽是不明白,,嘟囔道:“咱們山賊劫道天經(jīng)地義,,一向和官府勢不兩立,,為什么要給官府的人好處!”
“此時雖有天災(zāi)人禍,,但新帝登基,,已經(jīng)穩(wěn)定住了局面,甚至還隱隱有盛世之象,,土匪不好做了呀,!”苞米感嘆道。
高粱還是不明白,,“朝廷換了個新皇帝,,和咱們做不做土匪有什么關(guān)系!”
苞米知道高粱心思是直來直去的,,理解能力還不如谷子,,也懶得和他繼續(xù)解釋,反正怎么說他都不會明白,,便問道:“你有沒有想過,,擎天寨沒有了,你要做什么,?”
“沒想過,!”高粱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