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荊東之行
正月初五江朝北來到了荊東,自從二爺把他帶到荊東那一年起,他每年春節(jié)都會到荊東給二爺江上遠拜年,,從未中斷過。今年來的比平常要遲,,當他來到二爺在濱江路的家時,家里冷冷清清的,,只有兩個老人坐在空蕩蕩的客廳的沙發(fā)上看電視,。二爺二媽看見江朝北來拜年有些意外的驚喜。兩位老人都笑容滿面的站起身迎上前去抓著他的手說道,,“兒啊,,你來啦!”
江朝北笑著說道:“給二爺二媽拜年,!”說著不顧二媽反對,,不由分說就跪在了擦的跟鏡面一樣的大理石地上,。
兩位老人趕緊把他拉起來,拖到沙發(fā)上坐下,,一左一右一人抓住他的一個手生怕一松手他就會跑掉似的,兩位老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問長問短,。
江朝北看著滿頭銀發(fā)的江上遠問道:“二爺,,您怎么老成這樣了?。俊?p> 江上遠哈哈笑著說道,,“你這個伢兒,都說活到七十古來稀,,我今年都八十歲了,,還不老嗎,?”
“二媽怎么就你們兩個老人在家呀,,大姐呢?二哥呢,?”
“你這個伢兒,他們忙得很哪有時間來陪我們兩個老東西!”江朝北從二媽的話里能聽出她的孤獨與寂寞,。二媽要比二爺小十來歲,,保養(yǎng)的又好看上去比二爺要顯年輕的多,。作為部隊文藝工作者的二媽的身材并沒有太大的走樣,,皮膚白皙而光滑,,根本看不出是個七十歲的老人,。
“二爺二媽,,不如到我那里去住上一段時間,,大姐二哥忙沒時間陪你們,,我可以天天陪你們呀!”
“朝北,,不瞞你說我是有這個打算,,等到了春暖花開的季節(jié)你來接我,只是你二媽她可能脫不了身,!”二爺說道,。
江朝北不解的問道,,“二媽怎么不能一起去呢,二老一起才好呀,?”
“哎,你二哥的孩子沒人帶,,我現(xiàn)在成為了他們的免費保姆啰!”二媽嘆口氣說道,。
“老婆子給他們打電話就說朝北過來了,,一起吃個飯?!倍敺愿蓝屨f道。二媽起身去打電話,二爺說道:“兒啊,,我還以為你今年不會來了呢,?”
“二爺哪能啊,,肯定要來的,只是有些俗事纏身,,脫不開身,,所以才拖到今天才來,。”
“你們公司經營怎么樣呢,?”
“公司發(fā)展勢頭倒是不錯,,我們跟國際化工巨頭沃瑞公司,,建立了比較穩(wěn)固的合作關系,,我在年前還代表公司,,專程去了沃瑞公司位于新加坡的亞太總部,,談成了一筆五千萬美元的大項目,預計年后就會動工,,力爭在年內建成投產,。”
“你小子不賴呀,,談成這么大的一筆買賣?!倍斢H昵地拍了拍江朝北的大頭笑著說道:“一年內就能投產,?沒有那么快吧?”
“那要看是由哪個人來負責了,,別人我不敢保證,,我不是吹牛皮,,大哥把項目交給了我,就能保證年初動工年底投產,?!苯弊孕艥M滿的說道:“二爺我們已經積累了豐富的施工經驗,也組建了一個功能齊全的工程有限公司,,我們也開始進軍房地產了,,過不了幾年旭東公司將會成為一個在荊東舉足輕重的集團公司?!?p> “聽你這么一講我原先的擔憂是多余的了,,呃!”
“江爹,什么事這么開心哪,!”二媽打完電話回來復又坐在江朝北的旁邊問道,。
“他們怎么說?”二爺問二媽,。
“朝南說在濱江大酒店預定了一桌,,要我們先過去點菜,朝芳說不一定能到,,說是盡量過來,。”二媽說道,。
“好,,那我們就換下衣服出發(fā)啰?!苯币姸斈情_心的樣子跟他兒時的樣子一模一樣,,真是個老伢兒了啊,!趁著兩位兩人去了房間江朝北心想,,把二爺接到江家垸后一定要多陪陪他,看二爺?shù)臉幼討摏]有多少時光了,。
二哥江朝南選擇在濱江大酒店吃飯,,主要還是照顧兩位老人,因為濱江大酒店離家較近,,開車過去只要十幾分鐘就到了,。江朝南預定的一個包房在二樓,房門上寫著鴛鴦閣,,江朝北看了覺得有點不倫不類,,二爺二媽倒是沒有在意,,直接走了進去,,點菜的任務交給了江朝北,,他點了六個菜,預示著六六大順的意思,。
在酒店的包房等了一個多小時,江朝南才帶著愛人葉蕾,、女兒江曉嵐姍姍而來,,江朝北看二爺?shù)哪樕懿缓每?,進來的江朝南好像也覺察到了老爺子的不悅,,笑著說道:“朝北老弟,,讓你久等了,?!?p> 二老一見到可愛的小孫女,,所有的不快都煙消云散了,,摟著孫女又是親又是摸,,享受著人生難得的天倫之樂,!
江朝北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紅包對小侄女江曉嵐說道:“嵐嵐,,叫不叫我的呀,!”
“叔叔新年快樂,,萬事如意,!”
江朝北笑著把紅包給了江曉嵐說道:“二哥,,時間過得真快呀,一晃你孩子都上小學了,!”
“是?。∧阍趺椿厥掳,??個人問題什么時候解決,?”江朝南看著江朝北關心的問道。
二爺笑著說道,,“你要抓緊了啊朝北,老子怕是活不了好久了,,再不結婚我就吃不到你的爛肉了!”
江朝北便故意笑著說道,,“二哥你好像說過我的婚事包在你身上的呀,!”
“我有說過嗎,?我怎么不記得了,?”江朝南笑著說道,。
“你怎么沒有說,,我都還記得呢,,牛皮吹破天了吧!”二爺嘲諷說道,。
葉蕾也在一旁說道?!敖希慵热怀兄Z過的就要兌現(xiàn),。”
江朝南這才表態(tài)說道,?!昂?,老弟婚的事算我的,?!?p> “二哥,,我開玩笑的,,你不必認真啊,!”
正說著江朝芳一家三口也匆匆趕來了,,一陣相互祝福之后,,一家人很難得的坐在一起,開開心心的吃了一餐遲來的團圓飯,。
晚上江朝北在市中心江朝南家過夜,。
江朝北坐在江朝南超大的客廳里說道:“二哥,你現(xiàn)在做了市委大秘,,我往后在荊東是不是可以橫著走路了?。 ?p> “我跟你講哈,,你小子在荊東給我規(guī)矩點,,少給我惹事,!”
“二哥這不像你的性格??!怎么現(xiàn)在官做的越大膽子卻越小了呢,?”
二嫂葉蕾在一邊解釋說道?!俺?,你是不曉得,,你二哥現(xiàn)在到了關鍵的時候,他年后可能會動一動,,一不小心就會前功盡棄,?!?p> “你曉得吧,,越是位高權重盯著你的人就越多,,不由的不如履薄冰??!”江朝南有感而發(fā)的說道。
“二哥,,估計會把你提到什么位置,?”
葉蕾說道,“聽我爸的意思,,是想讓你二哥到下面去鍛煉一段時間,再找機會調到市里來,?!?p> “到下面?二哥不如到我們錦江縣去吧,,當個縣高官對你來說那還不是綽綽有余,!”
“我也想啊,,得聽組織安排呀,!我就是革命的一塊磚,,哪里需要哪里搬,!”江朝南自嘲的笑著說道,。
“哈哈哈……”江朝北聽了二哥的話大笑不止,。
正聊著被一陣門鈴聲打斷,葉蕾開門一看竟然是好朋友周馨彤,。
“家里有客人?。俊敝苘巴姌窍峦V嚲蛦柕?。
“你認識的老熟人,,我小弟江朝北?!苯险酒饋硇χf道,。
“噢,是他呀,!”周馨彤換了一雙拖鞋走進客廳說道,。
“周大記者新年快樂!”江朝北站起來跟周馨彤握了一下手笑著說道:“過了一個年周記者越來越漂亮了?。 苯庇行┤兆記]有見到周馨彤了,,便開玩笑說道,。
“老弟的這句話我愛聽,嘻嘻——,!”周馨彤嘻嘻笑著說道,。
“周姐怎么一個人來的呢?”江朝北問道,。
“我不一個人來難道還要找一個伴不成,!”周馨彤有些尷尬的笑著說道,“朝北老弟不也是一個人來的嘛,!”
江朝北自嘲的笑著說道,。“我跟你不一樣,,我是找不到對象喲,!”
“哎,你們兩個都是獨身主義者,,有共同的理想,,倒是可以結合在一起呀!”江朝南急于給小弟解決個人問題,,也不管兩人合適不合適,,就亂點鴛鴦譜。
周馨彤哈哈一笑說道,“呵呵,,怎么可能,?我大他一大截呢!”
葉蕾也笑著說道,,“呃呃,,馨彤現(xiàn)在正流行姐弟戀,你們兩個……”
“葉蕾姐你們就不要拿我尋開心了??!”江朝北馬上站出來自嘲的說道:“這貓和老鼠能在一起生活嗎?”
“哪個是貓哪個是老鼠,?”江朝南笑著問道,。
“肯定馨彤姐是可愛的貓,我就是那只討厭的老鼠呀,!”江朝北話音剛落,,就逗得周馨彤哈哈哈大笑起來。
“開個玩笑啊,,你們看看這不是逗的咱們的周大記者開懷大笑了嘛,!”江朝南也笑著換了一個話題說著:“我說周大記者,你以后能不能別像蒼蠅一樣盯著我們市委不放??!”
“喲,有意思啊,,你小弟說我像只可愛的小貓咪,,怎么到了你這位市委大秘眼里,我卻成了讓你們討厭的蒼蠅啦,!”
江朝北是領教過周馨彤嘴巴的厲害的,,跟刀子沒二樣。
周馨彤說道:“我聽說蒼蠅專盯有縫的蛋,,你又不搞貪污腐化怕什么,,再說了作為一名黨員干部,難道就不該接受群眾的監(jiān)督嗎,?”
“朝南,,馨彤的話提醒了我,你有沒有作風問題呀,?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啊,,要是讓我知道你背著我沾花惹草,我饒不了你,?!比~蕾嚴肅的說道,“馨彤,你別聽朝南的,,你幫我盯緊點,,他要是有問題要第一時間告訴我?!?p> “朝北我們走,。”江朝南就怕葉蕾給他上思想政治課,,搞的他不厭其煩哪,!
“你要去哪里?”葉蕾問道,。
“給你們創(chuàng)造一個說體己話的機會呀,,正好我們出去透透氣?!苯险f著拉上江朝北出了門,。